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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劝道。
他脸上一片的愤怒与不甘心,为何老天总是要逼得他一次次放手,这次他双臂紧紧钳抱她,就是不肯松开。
“王子,弦月王的脚步极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宿星铁卫汗流浃背的催促。
祭天星神情紧绷,极度郁结,忽然睡见她握在手上的玉箫,锐眸经眯后,他冷冷一笑,终于说。“得了,我走!”
冶冷逍来得快,但出现在玉兔宫时,只瞧见玫瑰安然闭目的躺在床上,碧玉与宝红两人面色如常的朝他脆地问安。
“都起来吧。”他精明的眼扫了周遭一圈,见不到异状,手一挥让两个宫女起身。
没见到那人,他心情复杂,既希望那人让自己一手就擒,了去多年之愿,可另一方面又不愿意那人出现觊觎属于他的人……
他走至床前,玫瑰双自紧阖,似在昏睡,他瞧她眼下有青影,病容催悴,伸出的手一顿,似乎在犹豫什么,一会才缓缓触碰上她的额。
她退烧了!
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降温的只有一个人,那人还是来了!他不由得心大炙烧。
到底是祭天星来不及将人带走,还是她不肯跟他走?
他内心干回百转,情绪比方才还要翻转。
瞄了床上的某处,犀自一闪,压下怒气,“玫妃的病有起色,都是你们两个丫头照顾有功,孤有赏,黄德。”他旋身,面无表情的说。
“奴才在。”黄德速速上前。
“赏布正百尺,黄金五十。”
“谢王上赏赐!”碧玉与宝红连忙下跪谢恩。
“嗯,得了赏之后要更加细心照顾玫妃,听见了吗?”
“是,奴婢们会尽心伺候娘娘。”两人齐声道。
“嗯,黄德,摆驾回闭月宫。”他一振袖,往外而去。
“王上、王上好不容易来,不多待一会吗?玫妃娘娘还未醒……醒来若见到您在此,或许册好得快些。”碧玉见他要走,心急的要将人留住。
他挺真的背影未移动分毫,更没有回过身的打算。“玫妃这一睡不知何时才会醒,孤还有事忙,不留了。”他大步流星而去,真的没再回头瞧那已经睁开殷红双眸的人一眼。
玫瑰心沉沉落下,直到他消失在玉兔宫后彻底空洞起来。
她苦涩的尝尽这份人去的清冷。
“玫姊姊,别伤心,王上许是真的有事……”碧玉虽说了安慰话,但心知他去的地方是闭月宫,那还能有什么事,留不住人,玫姊姊怎能不心伤。
“嗯……”玫瑰硬咽着,捧心低应,并不想多说什么,徒惹她们为她难过。
所有的痛与伤她只能自尝,那皇舆上读书、畅音阁看戏、玉箫传情、长灯下相顾的事都仿佛是过眼烟云、镜花水周,不曾经厉过……
她轻轻翻过身去面对墙壁,如此可以任泪水淌尽,而不被看见。
夜幕低垂,春色渐暗。
气质孤傲寒酷的冶冷逍独坐于窗前,等待日落。
“王上!”黄德匆匆进到月华殿。
冶冷逍掀了掀眼皮,双自睿炯。“她如何了?”
“病情加重,身子又重新烧起,这回恐有生命危险。”黄德焦急回报。
“好个狠心的女人,真要她死!那女人哪里去了?”
“正往王兔宫去。”
冶冷逍面若寒霜。“她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阴沉的起身,朝外走去,皇舆早已候着多时了。“走,去玉兔宫。”
皇舆立即往东而去。
光嫔带着晓月来到玉兔宫。
“奴婢见过光嫔娘娘全安!”宝红一见到她立刻惶恐地屈膝问安。自玫妃娘娘搀,光嫔一次也未曾再造访过,现在突然出现,难免令人心慌。
“怎么王兔宫只有你一个人在,其他人昵?”光嫔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后,劈头就问。
“回光嫔娘娘的话,太医刚来探视过玫妃娘娘了,碧玉正随太医回去抓新的药方,而其他人依照太医吩咐去张罗替娘娘身子降温的冰块与冰桶。”宝红道,其实她没说的是宫人们势利,见玫妃娘娘不得宠了,便有许多人偷懒不知跑去哪里鬼混了,自然在玉兔宫里见不到其他人。
而光嫔听到这,对身侧的晓月不着痕迹的一笑,不知在盘算什么。“还拿什么药、降什么温,听说她一病不起了是吗?”光嫔毫不避伟的问。
“玫妃娘娘的病……”
“别跟我废话了,她快死了是不是?”光嫔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急切的问。
“玫妃娘娘确实状况不太好……”宝红红了眼眶。
“你这丫头说话不清不楚的,什么不太好,我问的是,她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宝红见她如此咄咄逼人,也不禁气怒起来,“光嫔娘娘这样问话,是不是在咒玫妃娘娘死呢?”
光嫔被说得堵了嘴,她太心急,所以表现过了。
身旁的晓月忙着替光嫔开脱道。“别误会,娘娘是太担心玫妃娘娘的病况,所以问得急了些,再说,你伺候过娘娘的,又不是不知她的脾气,她一向说话真,没别的意思的。”
宝红听了这话不得不收起怒容的道:“光嫔娘娘就算心急也不该这么说话,况且玫妃娘娘这回……呜呜……”宝红说着哭出声来了。
而她这一哭却让光嫔与晓月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