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他清楚地明白,今夜注定无眠,可那个“纵火犯”却会是心安理得、一觉天明。
...
次日,系风气鼓鼓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乌青把他出卖得明明白白。
他洗了把脸,急匆匆地穿好衣服,想要去找菏凰郡主,讨来一点修容膏遮一遮。
系风刚走出屋门,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苗疆王。
“苗疆王早,您这是...?”系风迟疑地问出口。
苗疆王看起来有些为难,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见状,系风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皇上点名,想让你陪着他在苗疆走走。如果你觉得为难,我...”
系风笑了一下,打断他:“不为难,我在苗疆这些日子还是托您的照拂。”
话是这么说,可见到笑眯眯、意气风发的陆鹓时,系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看来,临时
起意去奚地的计划并没有他想象得很顺利。
系风积攒了半年的勇气都在昨日嚯嚯完了,今天愣是在陆鹓面前憋不出半句话。
更何况,在人前的新皇和私下的陆鹓,不能画上等同号。
陆鹓身边也没有亲信跟着,看样子,今天的苗疆“私访”只有他和陆鹓两个人了。
呼延罄想要上前跟着,却被人拦下了。面前横着的是两个人的胳膊,一个是捕景的,另一个是卓让的。
他拧起的眉头,面带不悦。
捕景对卓让没什么成见,他多年来一直跟在靖南王的身边,很少有机会和卓让打交道。呼延罄倒是第一次和卓让正面交锋,雪龙山的匆匆一瞥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
两个人不约而同,把视线都集中在了卓让的身上。
卓让单刀直入,不耐烦道:“虽然我也不喜欢系风跟着,但你未免太没有眼力见了吧?”
太过直白,呼延罄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顶着这么好看的脸,却能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众人望着系风二人的身影远去,苗疆王挥挥手,吩咐大家各自忙活手头的事。
相比与昨天亲热,今天的陆鹓就显得冷淡了些,一直没有挑起话头。
系风一路上绞尽脑汁,想要缓解气氛:“您出来这么久,京城怎么办?”
陆鹓视线在摊贩之间游荡,漫不经心地回他:“有摄政王帮忙打理。”
“摄政王?”
“我以为你不回去,多少也会关心京城的事情。”
这口吻听得出有责备和不满,系风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出找什么话头把这茬翻篇。
好在面前的新皇没有再做篇章,他的脚步停在在一个冰粉摊前,显然对苗疆的特色小吃有些兴趣。
系风也经常吃这家的冰粉,妇人也认得他,热情地招呼着,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汉话问:“冰粉吗?两个人,今天?”
系风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纸钱递给她,又用手势比划着说:“一份不要花生碎。”
妇人看向陆鹓,朝他点了点头,又叽里呱啦地和系风交谈。
两个人分别对苗疆话和汉话都是一知半解,但却抵挡不住热情与善意。
陆鹓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没有融入的意思。两份冰粉很快就做好了,一份没有放花生碎,一份多淋了些糖水。
因为看着眼生,妇人找给系风银钱的时,又多问了一句,说得是苗疆话。问的是:身边这个面生的小哥是谁?
系风犹豫了一下,他会的苗疆话也不多。他飞快地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陆鹓,胡乱答道:“乌呐。”
妇人听到这个回答似乎很惊讶,目光又再打量了二人一番,又笑着对系风说了什么。
系风听了也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
陆鹓接过妇人递过来的冰粉,径自往前走。系风向妇人道谢,也追上了他的脚步。
离开摊前没几步,陆鹓偏过头,慢条斯理地问:“你还知道我是哥哥吗?”
“哥哥”两个字咬得极重,尾音上扬,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从陆鹓的嘴里说出来就带上了暧昧。
系风脚步一顿,他自是没想到陆鹓是懂苗疆话的,顿时满面通红,觉得羞愧难当。
“乌呐”这个词是苗疆话里“哥哥”的意思,捕景也是哥哥,这本没什么,但是在汉话中叠字“哥哥”却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喊。
陆鹓故意曲解了“乌呐”的本意,他的眼底满是挑逗的笑。
“为什么不叫一声禧哥了?”
系风垂着头,快要把脸埋进面前的冰粉里了。
可他被陆鹓步步紧逼,只得抿着唇,嗫嚅着叫了一声:“禧哥。”
“还有呢?”
“乌、乌呐。”系风羞得面红耳赤,快要羞哭了。
新皇被轻而易举地哄开心了,他把手里的冰粉匀给系风几大勺,继续逗他:“多吃点,乌呐吃不完。”
系风吃了一大口,有些羞愤地嚼着,心里悔不当初,他也没有料到陆鹓会苗疆话呀!?
“对了,你让邱衡捎给我的芝麻糖我收到了。”
系风一口冰粉还没来得及咽下,一笔又一笔的账就悉数摆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