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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三楼,口袋里的刀从楼梯摔落,刀刃磨在水泥地上发出尖锐的噪音,身后的火焰越燃越大,彻底断绝了勇士成为泡沫的路。
不能死,我不能死。
求生的欲望强烈,盖过一切身边的窃窃私语。柳元突然不再动了,她站在转角处,站在火焰没有蔓延来的角落,用伤口开裂流血的手急躁的蹭着雨衣。
她哆哆嗦嗦用手去拿口袋里的钥匙,牙齿碰撞发出咯咯的撞击声,绒毛剐蹭在伤口,柳元下意识松手,钥匙掉在地上,兔玩偶贴上了厚厚的沉灰。
“呦,柳元。”
柳元反射性回头,看见了浓烟中站立的嬉皮笑脸的男人。
*
邵正是被呛醒的,卧室发闷黑烟缭绕,脑袋还在发懵,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他捂住口鼻,冲出房间,转头在拐角处的火光中看到了一出骇人的血腥默剧。
少女的喉咙被穿透,双脚离地,整个人挂在洗浴区的墙上,血还没有流尽,肢体被烤的发僵,水果刀卡在喉咙穿透墙壁,一击致命,手上的绷带堆在地面,脏兮兮的红白相染。
肚子如快要撑爆的气球一样凸起,表皮已经产生丝丝的裂痕,她赤裸的下体在流血,脸被腐蚀的面目全非。
同耸的肚子开始扭曲,里面的东西不安分的串动,炙热的火光中斑裂的肚皮从身体里被一节深色步足划开,肠子和器脏流了一地,血从雨衣上滑落,滴在火中。
扑通,扑通。
一只畸形的大腹蜘蛛从模糊的血肉中爬出,深红色的腹纹长满全身,表层沾满了血迹,尾端还挂钩着一根不小心搭上去的肠子。
它拖着笨重的身子吊在棚顶,对邵正视而不见,它裂开面部的四个嘴,吐出血红色的绒丝把自己和血肉包裹在一起,巨大的蚕茧贴在墙上,耳边还残留细小的吐丝回音。
已经不必让她区分是开膛破肚更痛苦还是在火海中硬生生被烧死更痛苦了。
荒诞离奇的光景让邵正的大脑失去了反应,心跳如擂鼓,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像一个耳聋眼花的残疾人,大量的浓烟吸入肺,熏烤出来的汗水浸湿后背,邵正头重脚轻,被人一棍子敲晕在地。
乌愿呜呼一声,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全中。”
敲在后脑的这一下用力过猛,也没法知道大脑收到了多少损伤,乌愿一手拎着棍棒,一手拖拽着邵正在地上摩擦,长长的血条拖在地上,乌愿哼着歌,往火光深处走去。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从虫茧里传出,从缝隙里流出的血也淹没在火中。
时间到了第二天清晨,雨终于停了。
八点整,女人走进公寓,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上楼,精致昂贵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皮相下的倦态,她挑剔的绕着楼层打量了一圈,忍了又忍,最终选择住进了新翻修的房间。
厚重沉闷的防盗门关闭,屋子里满都是粉红色的少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