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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潮水般涌脑海，纷杂记忆令陶郁头痛欲裂，发痛苦吟。
裴槐抱着他跪坐在板上，轻轻抚摸他头发，嘴里低喃着：“瑞瑞，没事了，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陶郁睁开直紧闭双眼，泪水涟涟望着裴槐，目光里掺杂着悲痛和喜悦，喊了个久远又熟悉称呼。
“大狐狸……真你吗……”
裴槐微微头，抬手覆在自己脸上，正要将这半人半妖狐脸恢复正常，陶郁却忽然抬手握住了他手腕，扬起脑袋吻上了他毛茸茸半张脸。
“对不起……”陶郁哽咽着说了迟来歉，而后又狠狠捶打起裴槐胸，“你恨我可以冲我个人来啊！为什么杀了学？为什么！他无辜！”
“为什么……”裴槐轻声重复着，仿佛在问陶郁，又仿佛在问自己。
“瑞瑞，你知我有多恨吗……”裴槐握住他双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挲，“恨你忘了我，恨你离开我，可即便这样，我仍然没有办法放弃你，甚至不惜切代价也要回到你边……”
“可你杀了人！”陶郁凄厉喊叫：“学，孟晗，宋河，甚至唐焱，他之所以会车祸也你在暗中搞鬼吧！”
“他们难不该死吗？”裴槐轻飘飘反问：“你怎么还像以前样，天真愚昧得理所当然，我如果不杀了他们，死个就会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感受，你连宋河这人都可怜！难忘了当初他怎样害死我！”
裴槐说到最后控制不住咆哮起来，眼睛里布满了猩红血丝，狰狞眼神看得陶郁浑震，再说不话。
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非对错早已分不明白，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对方，因为造成这切罪魁祸首正自己。
裴槐见陶郁垂着脑袋不说话，无奈叹息了声，起将他抱回沙发上，轻声问：“饿不饿，我去饭，天买了你最吃小龙虾还有红薯饼。”
裴槐温柔语气如从前，可陶郁心里清楚，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陶郁拿起抱枕挡在胸前，转头望着窗外不说话，他现在心里面很乱很难受，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个换了芯子裴槐，他只要看到眼前这张脸，就会想起自己害死了学。
裴槐并没有在意他沉默，弯腰捡起散落在上袋子，转进了厨房。
潺潺水流声响起，而后清脆切菜声，陶郁转头望向厨房里影，红肿双眼再次流泪水，即便到了这时刻，他仍在眷恋着人给予温，这他等了么久狐狸啊。
他从前说过，要永远和在起。
裴槐很快就将饭菜好了，满满桌都他吃，两人沉默坐在对面，谁都没有先开说话，顿午饭就在这样无声又沉闷气氛里吃完了。
吃完饭后，裴槐去收拾片狼藉卧室，陶郁坐在客厅里，看到他拎着大袋垃圾来，不禁小心翼翼问：“床垫东西都扔掉了吗……”
“嗯。”裴槐淡淡应了声，又补充：“你如果不想住在这里话，我们可以换栋房子，或者回校住。”
“不用了……”陶郁想到墙壁里还埋着许多东西，委婉商量：“要不，我先回家住段时间吧，我没别意思，只心里面很乱，想好好冷静。”
裴槐静静看了他会儿，突然嗤了声，“冷静段时间，然后呢？再像从前样，找个士让我魂飞魄散？”
“不！”陶郁见裴槐误会了自己，急声解释：“我不会再样了！就算你想要我命我也愿意给，我不会去伤害你事，我只不知怎么面对你，面对我们关系，你明白吗？”
裴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拎着垃圾转了家门，用沉默代替拒绝。
陶郁伤心垂眼帘，本想等裴槐回来和他好好解释，可对方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陶郁坐在沙发上枯等了半天，最后竟又困又累睡了过去。
时隔数年，睡梦中陶郁再次回到了青水镇，梦里他还个青葱少年，坐在秸秆堆上，仰望星空。
脸颊上忽然传来濡湿感觉，陶郁睁开睡眼，看见裴槐正躺在他旁，舔吻着他眼角和脸颊，而自己穿着睡衣，不知何时被对方抱回了床上。
“唔……学？”半梦半醒之际，陶郁脱喊这个称呼，令两人齐齐愣。
裴槐顿了，低头埋进陶郁颈窝，像只大猫似蹭着他，委委屈屈呢喃：“瑞瑞，不要离开我……”
陶郁感觉到戳在小腹上物，脸颊迅速升温，不自在推了推裴槐胳膊，“……快睡觉吧，别闹了。”
裴槐理也不理，固执捧着他脸颊和他接吻，头灵活撬开他腔，犹如狂风过境般掠夺着他呼吸。
陶郁双唇被嘬得又红又肿，嘴角也亮晶晶片，溢了许多吞咽不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