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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但也不至于会为你殉情的。”
萧切淡淡道:“我知道。但我会为你死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该如此。”
“为了报恩吗?别这样,你若真这样,我真的进了棺材都要被你气得爬出来。”
“这样能让你还阳,那倒是不错。”萧切一本正经道。隔了片刻,南素云才反应过来这是说了个笑话,但他还来不及笑,就见他们已走到飘带的尽头。一射之遥外,殷松梦正低头跪在雪中,而百步之外影影绰绰有一道影子,通体雪白,似狮似虎,却口吐人言道:“此事你勉强不得。”那声音雄壮浑厚,似道观内百座大钟一并敲响,却不知是从何处发出,似乎天地之间无处不回荡着他的声音
殷松梦追问道:“可否还有其他破解之法?”
“无。”
“偏要如此吗?”
“是,昨日种种因,今日种种果,你且要看开些。”
殷松梦见已无可挽回,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开。南素云便上前,依样低头跪下,对着白泽道:“在下九华山子虚宫的南素云,敢问灵兽可知我为何造访?”
“知道。”
“那敢问灵兽可否愿意助我救人?”
“愿意。他本命不该绝,你也将担重任。只是你如今施恩于他,未必是善事,恐会为他招致祸端。”
“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便知晓。人生在世,生死苦乐皆需尝尽,望尔等皆能以平常心对待。”南素云本欲再要追问,眼前却已生出幻象,一片虚空之中依稀可见两人情欲交缠的背影。一人是玄衣银发,正掐着身下人的一截细腰,奋力挺弄,似乎是交合的时间长了,那一口肉穴便湿软异常,抽出时自会翻出些湿红嫩肉,引得那另一人哀叫连连。那人嘴上随时讨饶,眼中却见狠辣戾气,强压着喘息扯出一抹冷笑,森然道:“你可不要死,等着我亲自来杀了。”那银发青年不以为意,施施然道:“那你可要快一些,想杀我的人不少。”这嗓音南素云自不会认错,正是他自己在说话,那青年半侧过脸来,除了一头乌发见雪外,与他容貌别无二致。南素云心中大惑,不知自己怎么会背弃萧切与此人交欢,正要开口问询,眼前幻象已消,唯有灵兽余音尤绕耳畔。
“一人的情谊是情,两人的情便是孽了。你的劫难在此,你此番渡劫便是要了了此情,消了此孽。”
再抬起头时眼前的身影却已飘然无踪,独留一道血痕落在雪地,宛若沸水一般升腾起阵阵白烟。南素云心知这是神兽白泽之血,古籍上道这神兽皮毛冰冷如霜雪,血肉却灼热如火,凡人以手去碰难免会被灼伤。可他却不信邪,试探着用手去碰果然没事,虽有灼热之感,却并不致伤。南素云见此颇为得意地对萧切说道:“你看书里说的也不是全都对。”一面笑着便去捉萧切的手的去摸,不料萧切的手指刚一碰到,便猛地收回,再一看掌心已是有了烧伤的痕迹。两人见状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取得白泽之血后,三人又重回当初的山洞。南素云本欲即刻施法破咒,殷松梦却让他谨慎行事,先行查探一番山下几人的情况,以免他们攻上山来。临走前南素云问道:“师叔你刚才在白泽面前是不是动怒了。”
“确实有些。”
“这白泽好歹是灵兽,我们也该恭敬些吧。”
殷松梦冷笑道:“我还是你师叔,也未见你对我多恭敬。”
南素云难得吃瘪,一撇嘴回不了话。萧切别过头偷笑一声。殷松梦斜睨他一眼,继续道:“我卿妹这么恬静文雅,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她?”
“说不定是你把我娘想得太好了,她捉弄人时也很厉害的。”
南素云甫一离开,殷松梦便问向萧切道:“我师侄是不是对你有恩?”
萧切自是点头。 她便继续问道:“那你愿不愿意为他而死?”
萧切仍是点头。
“那你即刻自尽吧,便算是报恩了。你若死了,或许能救他一命。”
萧切垂眸不语,稍加思索,便拔刀横于颈上,然还未等挥下,长刀便从手中弹开。萧切侧目,便见南素云怒气冲冲地立于一旁。殷松梦见一计不成,索性亲自上阵,掐了一个诀便要攻萧切要害之处。南素云见此,来不及回身相护,便急忙朝着她抛出一个玉坠,这是他娘亲生前所用之物,便是希望他师叔能顾念旧情。果不其然,殷松梦恐那玉坠有所伤损,即刻收势,纵身去接。南素云也就趁此机会,在背后偷袭了她一招,再拾起萧切的长刀制住她,质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殷松梦小心翼翼地将那玉坠收入怀中,瞥一眼南素云,道:“嗯,你生气的样子倒有些像卿妹。”
“对不住,师叔,冒犯了。可你也没必要如此,我与我娘不同,萧切与我爹也不同,他断不会弃我于不顾。”
“我不是因为这个。”殷松梦轻叹道:“你可知我们子虚派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不知。”
殷松梦蹙眉,面有愁容,低声道:“子虚者,乌有也。你好好思量一番吧。”说罢,她两指轻弹刀锋,便格开了南素云的牵制,一转身走入茫茫白雪之中,身影即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