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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的家伙就改变。
她说的对,他的自信哪里去了?只因对方瞧来比他有权有势,且处处表现出对她的特殊,他才会如此吃味,想来自己真是幼稚,真是无聊啊!
毕竟延秀喜欢的是他,这根本是无庸置疑的事,就算让他们当朋友又如何?他在小气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喜欢延秀,才会害怕失去吧,更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让他没有安全感,害怕原属于自己的一切都会转眼消失……但,这时候他才更应该相信延秀的不是吗?
澹然一笑,他由衷的道歉,“延秀,对不起,我的举动应该让你很无措吧,我不该如此失控的。”
柳延秀十分高兴他想通了。“没关系,只要你信我就好。”她仰望他,盯着他的面容好一会,发现几日不见,他人黑了也瘦了,忍不住心疼的抚上他凹陷的脸烦,关心的问:“我上傅家好几趟了,你都不在,上哪去了?”
忽地,他眼神一黯。“我和爹去了京城一趟,昨天夜里才刚回来。”他脸上还残留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之色。
“和傅大人一起去的?那…是为了什么事呢?”想起她爹说的,傅大人惹上了京官,似乎前途不保,正急于想解决这件事,但挽声始终没有亲口对她说起这件事,这让她反而不好贸然问起,只能这般试探,盼他自己先告诉她所有的事。
他略微别开脸庞。“没什么,就是陪爹上京探亲,没事先通知你一声,你一定很担心吧?”
“我没关系,只是不放心你……”
他打断她的话,故意将话题岔开,“我一回来就听门房说你来过好几回,这才赶着去见你,谁知到书院扑了空,之后才在路上碰见红红,得知你的去处后又追来,瞧,为了找你,急得我满身大汗了。”
她略感失望,显然挽声并没有告知她任何事的打算,思及此,她不禁微微感到苦涩--古牧耘想告诉她的事,她有所顾忌而不愿听,而自己一心关切的挽声,却反而避开她、不让她介入,这可真让人慨然。
忍了忍,她仍是问了,“挽声,其实……我听到一些传闻,说你爹似乎有了麻烦是不?”挽声不说,她却不能置身事外。
“你听到什么了?”他勃然变色。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忙,我也想关心你、关心傅家,除非、除非你把我当外人!”
听她这么说,傅挽声有些感动地凝望她,他自然是非常高兴她视他、视傅家为自家人,但是,倘若说出这事…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如果自己被可怜、被担忧的话…
不,他不愿意,在她面前他只能是座高山,他不想被看扁,再说,他也不相信傅家会有事!
“我怎会将你当外人,爹之前确实是有些麻烦,但现在都已经解决了,一切都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他笑说。
“真的都没事了?”她观察他的神色,不放心的再确认。
“当然,难道你以为傅家会败?在泉州傅家是永远的望族富户,谁能扳倒?”
他说得斩钉截铁。
看他这样,柳延秀放下心来,也就不再多问。
书院的一隅。
傅挽声身穿亥裳,身形修长,俊朗非凡,而立于他面前的是一身白缎青丝,举止雍容的古牧耘。
平心而论,若以外貌评之,两人不分轩辕,一样的耀眼显目,但此刻两个同样卓尔非凡的男子,敌视对立,气氛紧张。
“请不要再找任何理由见她了!”傅挽声横眉,不客气的提出要求。
古牧耘森冷扯开一抹笑。“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真正无关的人是你,你才是介入我们之间的那颖流沙!”
“看来你真的怕我抢走她,但,这是你阻止得了的吗?”
“你真想介入?”
“如果你守得住我也抢不了。”
“你敢?”
“没有敢不敢,只是顺其自然。”
“你说什么!”
“你听的很清楚,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你!”
“若没其他事可说了,我走了。”古牧耘不想跟对方废话,傲然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