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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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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六年来,只有她念着他,他却从未想起她?

德芬咬了咬唇。“我……小的确实是女儿身,是经过家父同意,出门游历,增广见闻。”

真的是女人?

众兵士都大为惊奇,就是一干农民也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位勇敢出声为他们求饶的义士竟然是个丫头。

“叫什么名字?”黑玄问。

“呃。”德芬眨眨眼,该用什么假名好呢?这里是襄于州,她就姓于吧。“小的于……分。”

于芬吗?黑玄咀嚼这个名字,若有所思的凝视她,半晌,他转头嘱咐统领。

“将这些暴民关入大牢。”

“嘎?”统领一怔,领主大人不拿这些人的命了吗?“可是……”

“对我的命令有疑问吗?”黑玄眯眼。

“没、没!”怎敢有疑问?又不是不想活了。“属下遵命,来人啊,把这些人押进大牢!”不对,想了想,还是有疑问。“那大人,这女的怎么处置?”

黑玄不答,径自转向德芬,上下打量她,仿佛掂量货物斤两般的傲慢眼神,令德芬颇感懊恼。

“丫头,你跟我来。”

“到底叫我家公——小姐去说什么呢?”

黑玄一声令下,几名兵士簇拥着德芬与春天进城,一路领进位于城内幽静之处的领主府,到了府内,春天被留在外厅,只有德芬被请至内室。

春天坐立不安,忍不住为主子的安危担忧,一个穿着深色劲装的男子陪她一起在大厅等待,却是自顾自的站在一旁,对她理都不理。

“喂,你这人,倒是说句话啊!”

男子沉默不语。

“你是谁?”他愈是像个闷葫芦,春天愈想从他紧闭的嘴里撬出话来。

男子迅速扫了她一眼。

“我问你是谁,你快说啊!”她有点恼火了。

男子皱眉,被她尖锐的嗓音吵得不耐烦。“严冬。”

“严冬?这是你的名字吗?”春天打量他冷漠的外表。怪不得如此沉默寡言,果真冷得可以。“看你身上穿的不像宫服,你不是州牧官衙的人吧?是领主大人的随从吗?”

“是。”他简短地回应。

“是,是什么意思?你是领主大人的随从?”

“是。”

真是够拾了!春天翻白眼。“好吧,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春天……”她顿了顿,忽地觉得两人的名字刚巧呼应,怪不得初次见面便如此话不投机。她不屑地撇撇嘴。“总之呢,我是我家小姐的待女,你也是你家主人的随从,我们阶级算是一样,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借问一下,你们领主大人到底把我家小姐领到哪儿去了?”

严冬冷冷横她一眼。“你的地位不能跟我相提并论。”

什么不能?开玩笑!她可是堂堂公主的贴身宫女耶,她的主子身份可比他主子高多了,真要讲阶级还不知谁高于谁,哼。

“严冬严‘大人’!”她刻意讽刺地强调。“我并不想跟你争论我们俩的地位高低,只想知道我家小姐现下人在何处,你们领主大人不会对她怎样吧?”

一片静寂。

“你就不能吭个声吗?”

“……”

“去!”春天气呼呼,却是无可奈何。

同样感到气恼的还有身在内室的德芬。若说春天遇到个闷葫芦,那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郭不言不语的稻草人。都过了一盏茶的时分了,他还是一声不响,静静地喝他的茶、看他的书。

“大人。”她试看扬声唤。

他不理会。

“大人!”她提高声调。

他这才搁下茶杯,合上书卷。“你想到了吗?”

“想到什么?”德芬怔愣。

他挑眉。“不是己经想到解决之道,才开口唤我的吗?”

解决什么?德芬茫然。

“看样子你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他讥诮一晒,凝定她的目光咄咄逼人。“你当着那些暴民与士兵的面,公然挑战我的权威、质疑我的命令,你认为哪样发下话后,自己跟侍女还能安然脱身吗?”

“你的意思是——”

“你没有任何为自己所为辩护的言词吗?你打算如何脱罪?”

德芬语窒,眨眨清亮的眼,片刻,清脆地落话。“我……小的不认为自己有罪。”

“喔?”黑玄闻言,也不生气,眉宇毫无动静。

他愈是冷静从容,愈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也愈令人感到胆寒,德芬心跳微乱,藏在桌下的玉手悄悄掐握了握。

她深呼吸,凝聚勇气。“小的何罪之有?小的并非有意挑衅大人的权威,相反地,是为大人着想。”

“为我着想?。”

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统治者应以民为重,体恤百姓,首先要使人民能够安居乐业,才谈得上稳定社稷国家。像领主大人这样,因为百姓困苦不能纳税,便治他们重罪,百姓不能服气,民心思乱,国家的根基又怎能不动摇?”

“所以,是我的错了?”

“小的说过,我不敢论及大人您的对错、只是希望您能以德服人,以真心驯养您的百姓,令他们也以真心回报;对您服从效忠。”

“你说“真心”?”他似乎觉得可笑。“跟那些无知的草民讲真心?”

可笑吗?她微拢翠眉。“即便他们不识几个大字,也并非全然无知,忠孝节义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是吗?”

他很不以为然?德芬咬了咬牙。“何况令那些黎民百姓困苦,起而反抗,说来领主大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我有责任?”他挑高半边眉。

“是。据我听知,襄于州一直以来土壤贫瘠、物产不丰,数百年来皆是如此,您身为领主,却无视领地穷困的问题,不思变革,不图改善,不是一个统治者所为。”

“所以你要治我的罪了?”

德芬神智一凛,心跳乍停,他生气了吗?这话是在讽刺她吧?

她扬起眸,小心翼翼地望向他,他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啜饮,脸上依然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不觉窘迫。“大人您是……说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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