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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的铁箭。陶罐里大概装着油脂之类的东西。陶罐碎裂后便流到外面。遇到火星立刻疯狂燃烧。而渡桥是整体木制的。最怕的就是火。
眼看吊桥在大火侵蚀下就要断掉。白绮歌又急又恼。高声喊着让前面士兵后撤。可混乱中还能镇定听从指挥的人又有几个呢。前面骑射营为逃避大火匆匆忙忙过了桥。没能过去的则掉进桓水河中。一人多高的河岸爬不上来。只能胡乱抓些东西防止被冲走;桥这边。剩下的除了粮草辎重和数量极少的寒枪营士兵外。就只有白绮歌和一位参军。
“不要乱。不要乱。保护好粮草。保护白将军。”黑瘦参军声嘶力竭高喊。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惊慌。
这样。分明就是中了敌人的计谋。作战士兵与粮草辎重硬生生被迫分开啊。
火光惊了马匹。白绮歌翻身下马奔到桥边左右望去。随着哗啦啦的树木响声渐近。无数道人影自草丛石后以及沟渠里跳出。仗剑执刀出现在白绮歌面前。
白绮歌挑唇浅笑。笑容里苦涩与冷然交杂。。情况一目了然。她和身后的士兵们。被包围了。
桥毁了。已经渡桥的士兵被湍急河水阻隔无法回援。骑射兵长弓紧挽却不敢放箭。生怕流矢击杀敌人的同时也伤到己方战友。如此情况可以说与失败无异。而且是不战而败。毕竟白绮歌身为主将被擒。这一万九千的广戍军再无人统领。就如一盘散沙。
包围圈越缩越小。约五百人左右的队伍将未过河这一批人团团围住。脸上都带着喜悦与傲然神情。
“安陵国二品将军卢飞渡见过白将军。”当中一人穿着与其他人稍有区别。青衣铜甲。头上还扎着一条深色头巾。看年纪也不过三十岁。那男人言语间颇为有礼。甚至在距离白绮歌不远处停下脚步时还微微鞠了鞠躬:“久闻中州战妃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个飒爽女子。卢飞渡深感佩服。”
安陵国。这名字似乎从未听说。应该就是阮烟罗口中所说那新起小国了吧。被围困已成定局。白绮歌反倒渐渐稳定心神。一手摸到腰后萃凰剑上。不动声色道:“卢将军好计策。突然袭击。出其不意。只靠一座桥几支箭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白绮歌甘拜下风。只是我很好奇。卢将军的人几日来不见影踪。是怎么知道我大遥军今天会行至这里的。”
两方交战。最忌被敌人摸透动向。安陵国的举动不得不让白绮歌怀疑。广戍军中有私通外敌的叛徒。
卢飞渡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白绮歌的问题。而是再度恭敬拱手。语气诚挚认真:“卢某今日来此一是为了接收这批粮草辎重。二来是为了替我安陵主君转问白将军一句话。。遥皇穷兵黩武、迫害良将。为其效力卖命实在不值。白将军可愿归顺我安陵。做我安陵国一品大将军。主君他虚左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