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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深深皱起眉：“书墨，你的父王母后皆在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牺牲，如今涂山狐族一脉只剩你一人，孤不能让你去。”
“况且，夕颜神女也不会同意。”
提起乔夕颜，宋书墨攥紧了手。
夕颜神女，真身青龙，与他父王母后乃是挚友。
当年他父母与族人在神魔大战中尽数牺牲，全族独留下一个刚出生的他，乔夕颜便将他带回了天界抚养长大，让他唤她一声“小姑”。
可几百年朝夕相处，宋书墨心中对她的情意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念及此，宋书墨更加坚决：“正是因为我再无亲人，才更适合修炼无情道。”
“至于夕颜神女……她一向以大局为重，为了三界，她不会反对的。”
话落，又一阵沉默，天帝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意已决，那么孤便允你。”
“七日后，孤在昆仑山顶为你打开无情道，回去好好做准备吧。”
“是。”
宋书墨重重点头。
离开凌霄殿，回到玄虚宫。
宋书墨刚卸下身上的银甲，乔夕颜便回来了。
一身玄色衣裙的女子面容清冷，眉眼精致，平日只是睨去一眼便会令人通体生寒。
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她走到宋书墨房门前，皱眉不悦：“不是说了不要把铠甲带回宫中？楚渊不喜欢血腥气。”
看着她冰冷的神色，宋书墨千疮百孔的心如今一片平静。
他垂下眸，轻声道：“抱歉小姑，以后不会了。”
他异常的听话乖巧，让乔夕颜眉心不解，反而拧得更深。
但还没等再开口，身后便走来一位仙君，柔情似水地喊她：“夕颜。”
宋书墨循声看去，只见来人同样一身黑袍，正是乔夕颜的未婚夫、腾蛇一族的太子，楚渊。
他自然地揽住乔夕颜的细腰：“天上一天，人界一年，我们在人界游历了一年，此刻好疲乏，我想歇息了。”
乔夕颜对他露出宠溺的笑：“好，那我们去我的寝殿。”
两人便转身离去，就像完全遗忘了宋书墨这个人一般。
而宋书墨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被乔夕颜方才的那一抹笑狠狠刺痛——
只因那样的笑容，从前独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