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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林争还是看懂了几个关键的词。
“仪式……坐标……纯净灵魂……”
苏晓在半疯狂的状态下,依旧凭借她的才智,洞悉了对方的部分图谋!
林争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了在禁书区强行记下的东西——那些残缺的旧印符号,还有那段来自《黄衣之王》的诡异音律。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他别无选择。
只能赌一把!
“你们不能带走他!”林争张开双臂,像一头护崽的野兽,死死地护住身后的陈墨。
吴先生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看来,你选择了一个最不明智的决定。”他向那两个校工使了个眼色。
就在校工上前的一瞬间,林争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段诡异的、不成曲调的音律,混合着自己对那几个旧音符号的理解,用一种近乎嘶吼的方式,从喉咙里爆发了出来!
那声音刺耳、扭曲,不似人声。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个正要抓住林争的校工,身体猛地一顿,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噪音。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吴先生,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
而更诡异的是,原本在地上痛苦嘶吼的陈墨,在听到林争这怪异的“歌声”后,挣扎的幅度竟然奇迹般地减小了。他脸上的鳞片慢慢褪去,眼神中的疯狂也消退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有用!
林争心中一喜,吼得更大声了。他就像一个在悬崖边手舞足蹈的疯子,用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武器,进行着一场荒诞的战斗。
他趁着校工们陷入混乱的瞬间,一把拉起虚弱的陈墨,朝着门口猛冲过去。
“想走?”吴先生的声音如同寒冰。他只是抬起手,轻轻一挥。
林争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整个人向后弹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内脏仿佛都移了位。
吴先生一步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那丝玩味的欣赏变得更加浓郁。
“很有趣的挣扎,林争同学。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他弯下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你对抗的是什么?你唱出的每一个音符,画下的每一个符号,都只会让你陷得更深。它们不是你的武器,它们是诱饵。”
“欢迎来到……真正的旧印书院。”
吴先生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古板严肃的表情,对恢复过来的校工下令:“把他们两个,都带去禁闭室。我想,他们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林争被拖拽着,挣扎着,但他的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徒劳。他看着吴先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真正的绝望。
自己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在取悦这个恶魔吗?
不。
林争的眼神在绝望的深处,重新燃起了一点火星。
他没有输。只要陈墨还在他身边,只要苏晓还能传来信息,只要他还记得星穹理工,记得父亲失踪的真相,他就还没输。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冰冷的地砖刮擦着林争的后背,校工的拖拽毫不留情。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转而观察四周。
走廊的灯光愈发昏暗,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潮湿的、类似古旧石头的气味。他们没有上楼,反而一路向下,走过一个又一个从未见过的拐角。
最终,他们在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停下。
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一个繁复的圆形凹槽。校工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古怪的金属徽章,嵌入凹槽。机关转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门向内滑开。
林争和陈墨被粗暴地推进去,金属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世界瞬间安静了。
不,不是安静。是一种声音被彻底抽干的死寂,压迫着耳膜,让大脑嗡嗡作响。
林争顾不上满身疼痛,立刻爬向陈墨。室友蜷缩在地上,身体轻微颤抖,嘴唇发白,但呼吸似乎平稳了许多。他暂时安全。
林争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所谓的“禁闭室”。
房间不大,四壁光滑,天花板与地面浑然一体,找不到任何接缝。没有灯,没有窗,却有一种惨淡的灰色微光从墙壁本身渗出,勉强视物。
这里不像房间,更像一个被掏空的巨大石块内部。
他站起来,走到一面墙前,伸出手。指尖触及墙壁,冰冷,坚硬,质感如同打磨过的骨头。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
一种极细微的震动,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他的手臂,直冲天灵盖。那不是声音,是一种纯粹的共鸣。
共鸣的频率……他无比熟悉。
正是他刚才从喉咙里嘶吼出的那段扭曲音律!
墙壁在“唱”着他的歌。
但这歌声纯净、完整,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古老威严,仿佛在纠正他那拙劣而疯狂的模仿。
吴先生的话在他脑中炸开——“它们不是你的武器,它们是诱饵。”
他猛地收回手,看向墙壁。
那灰色的微光中,开始有无数细小的、发光的符号浮现,正是他从禁书区强行记下的那些旧印。它们像活过来一般,在墙上缓缓流淌、重组。
这个房间,这个陷阱,就是用他自己当做钥匙才被激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