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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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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觉空洞”就跟在他们身后半米远的地方。路迟能感觉到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微弱意念,充满了对周围嘈杂环境的不安和抗拒。

这种在闹市中隐藏一个非现实存在的感觉,让路迟的神经时刻紧绷。每当有路人从陈默“身边”经过,表现出丝毫的异样,比如下意识地打个冷颤,或者疑惑地回头看一眼,路迟的心都会悬到嗓子眼。

幸运的是,大多数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有闲心去留意一团扭曲的空气。

他们按照笔记上模糊的地址,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行。最终,在一个挂着“万年堂钟表”的、几乎被岁月遗忘的招牌前停下了脚步。

店铺的门脸很小,橱窗里积满了灰尘,摆放着几只已经停止走动的老式座钟,指针锈迹斑斑,指向各自不同的、早已凝固的时间。

这里就是响器街。整条街上,都是类似这样修表、卖旧乐器的铺子,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路迟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阵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无数钟表齿轮同步转动的、细微而催眠的“咔哒”声。

店铺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深邃得多。墙壁上、货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有巨大的落地摆钟,有精致的布谷鸟挂钟,还有一些造型极为古怪、表盘上的刻度并非十二进制、指针扭曲得像是生物触手的诡异计时器。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趴在一张堆满精密零件和工具的工作台前,举着放大镜,专注地修复着一个怀表的机芯。

“不买表,不修普通表。”那个身影没有回头,声音苍老而沙哑,“门没锁,自己出去。”

路迟和林霜对视一眼。

“我们找老钟叔。”路迟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那个身影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只有一瞬,快到几乎无法察觉。然后,他继续手里的活计,仿佛没听到路迟的话。

“这里没有叫老钟叔的人。”

路迟没有放弃。他上前一步,走近工作台。“我们从圣奥古斯丁学院来。”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

老人手里的镊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桌上。他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瘦得几乎脱了相。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浑浊但锐利,像鹰。他上下打量着路迟和林霜,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带着一种审视和极度的警惕。

“学院的人,找到我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里透出毫不掩饰的敌意,“我早就跟那里没关系了。滚。”

“我们不是学院派来的,”林霜急忙解释,“我们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逃?”老钟叔的嘴角撇出一丝冷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没人能从那个‘牧场’里逃出来。你们以为自己逃了,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笼子。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葛长青那个伪君子?还是理事会那几个不人不鬼的老东西?”

他一连串的名字,让路迟确认了,他们找对了人。

“葛老师死了。”路迟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老钟叔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死死盯住路死,“你说什么?”

“天文台的‘最终定理’崩溃了。葛老师和他的‘钥匙’,一起被埋在了下面。”路迟一字一句地说,同时仔细观察着老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老钟叔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他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表情扭曲在一起。“崩溃了?那个完美的‘神之几何’……崩溃了?”他喃喃自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怎么可能……除非……”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路迟身上,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敌意,而是多了一丝惊疑不定的探究。

“除非,有另一把‘钥匙’,一把带着病毒的、错误的钥匙,强行污染了它。”路迟接下了他的话。

老钟叔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瘦小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绕过工作台,走到路迟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脸,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他。

“是你?”

路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承受着他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视线。

沉默在满屋的“咔哒”声中蔓延。

就在这时,站在门口的、那团看不见的“视觉空洞”似乎承受不住这种紧张的气氛,或者是长时间维持伪状的消耗,它的形态突然一阵剧烈的波动。

老钟叔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他死死盯着那片扭曲的空气,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骇然,“‘频率剥离’?不对……比那更糟。他的存在性被稀释了。你们……你们把一个‘回响’带了出来?”

他竟然能一眼看穿陈默的本质!

“他叫陈默,是我们的朋友。”路迟沉声说,“他被卷入了天文台的事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来找您,就是想问,有没有办法……救他?”

老钟叔没有理会路迟,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步步走向陈默。他伸出一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伸向那片无形的扭曲。

他的手指在距离陈默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了。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用一种超越视觉的方式感知着什么。

“混乱……失序……基础的谐振已经崩溃,只剩下一些微弱的、濒临消散的惯性在维持形态……”老钟叔的嘴里吐出一连串路迟听不懂的词语,“太晚了。他像一座被抽掉了所有主梁的房子,随时会彻底坍塌。没救了。”

“一定有办法的!”林霜忍不住喊道。

老钟叔睁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见惯了生死的冷漠和疲惫。“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一个痛快。用高频的‘静默场’彻底中和掉他残余的存在性,让他彻底归于虚无。这是一种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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