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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陵似乎并没有夜宿的意思,早早就起告辞。既然不愿为人瞧见,吴明也就没送人门,只是窝在屋里思索之后的对策,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他皱了皱眉,对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清江馆这等地方,怎么也有人闹腾,难不成是哪家浪喝多了生事?本就不快,此刻吴明脸沉的都如锅底了。然而很快,人就匆匆跑了回来,低声:“大爷,不好了,是陆家的三郎君堵住了方公,两边打起来了!”
“什么,他怎么来了?”吴明豁然起,险些被惊了冷汗。陆家三郎正是陆大人的幼陆修,乃是那位续室夫人所,他们一脉跟赤旗帮的纠葛真是人尽皆知了,这突然堵上门,还能打起来,肯定不是好事啊!
也不顾避嫌了,他匆匆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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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是两月前回到余杭的,原本在国监读书,还打算参加科举,谁料立储的事越闹越大,看天快不行了,父亲就让他请了假,早早回乡。
这一举动,算是让陆修逃脱了后续波折,只是父亲支持的人没能登基,还被弹劾丢了官,再想官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对陆修而言,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父亲辞官,他连荫官都不可得,现在京师成这样,也不知何是才能恢复科举,承父业的计划成了一场空。而若是没法当官,没法接收父亲辛苦打造的人脉网,这一生所学都付之东,更别提成为一任宗主了。
因此,在余杭待的越久,陆修心底也就越烦躁。母亲之前还败坏了族的远洋船队,现在连外祖家都失了势,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也都不同以往。他知这群人在嘲笑他,等着看他丑,等着他们拱手宗主的位,可是陆修不甘心啊,这是他和母亲心心念的东西,事到如今,哪能轻易放手?
满心怨怒,又焦躁不堪,陆修倾泻仇恨的目标,重新回到了他的兄陆俭上。若不是这贱使坏,船队怎么会被人劫走?若不是这贱把家的事去,父亲怎会腹背受敌,仓促行事?
一切厄运,都是陆俭那小带来的,母亲是真没说错,就该早早除了这个心腹大患才是。
话虽如此,陆修却也找不到人发,甚至顾忌家族面,在外人面前也要矢否认,心郁愤可想而知。
就在前两日,陆修突然听说了一个消息,有个番禺来的小,在周正纶的诗会上大闹一场。他没参加那场诗会,但是“番禺”二字被他牢牢记在了心底。陆俭就是在番禺的,而且听闻跟赤旗帮关系莫逆,现在突然冒个番禺来的小,会不会跟他有些系?
本就心有芥,边人又一起哄,陆修就盯上了此人。一听说他离开酒楼去了清江馆,陆修毫不迟疑跟了上去,苦苦等了许久,才把人等到了。
面带讥讽,陆修打量着前这小,果真如传闻,是个连肤都不会遮掩的俗。不过他来可不是评判对方的,直接开:“你是番禺来的?”
似乎并没被这突如其来的拦阻惊到,那少年只是上打量了陆修一,便笑:“正是,小方陵,敢问你是哪位?”
“番禺来的,可跟赤贼有牵连?”陆修并未答话,而是厉声斥,“尔等勾结贼寇,也敢在余杭城放肆?!”
方陵微微一挑眉:“小并未得罪过兄台吧,何故血人?”
陆修却不打算跟他废话,对边亲随一挥手:“把他们拿!”
不这小肯不肯说实话,都要先把人抓住,回审问一,看跟陆俭那贱有没有关系。父亲都快回乡了,可不能让赤贼趁虚而!
跟在陆修后的几人应声而,想要去抓那少年郎,对方却从容后退一步,让了后的伴当。他也是带有护卫的,虽说人数更少,但是面对几个家丁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正正迎了上去。
一阵拳打脚踢,还有痛呼惨叫,陆氏的几位家丁转就被撂倒在地,还有胳膊脱臼,惨叫连连的。
谁能想到只是一个照面,自家就输了个脆,陆修脸的都白了,死死攥了拳:“我江东陆氏的人,你也敢打?”
对面的方小公笑了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陆公该问问自己,为什么偏要找我的麻烦。”
他边说着,边缓步跨过了几个倒在地的影,一步步超着陆修近。明明只是个矮自己半的小,又满脸笑容,然而看着近自己的少年,陆修只觉心大,不由自主往后退去。他是个读书人,还是江东陆氏的嫡,父亲是堂一级的大员,还有个阁老外祖,平素哪有人敢对他不敬?现在边连个亲信都没了,难不成他真敢动手……
正在陆修惊疑不定,考虑要不要呼救时,旁边传来一声斥骂:“陆明理,你这是想什么?!”
陆修猛一抬,就见吴明大步而来,他立刻叫:“吴世叔,这小伤了我家仆,还想对我不敬!”
这先声夺人,让吴明脑门上的青都了。方陵这小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恐怕不是人家欺负你,是你想要纵行凶却不可得吧?
毫不迟疑,吴明喝到:“当众打闹,陆氏就是这样的家训吗?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好意思跟我喊冤!”
没想到吴明竟然向着这个外地来的小,陆修脸都涨红了,想要在说些什么。却见方陵已经停脚步,转对吴明:“吴兄,这人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吴明一怔,立刻:“怎么可能!”
方陵也不等他解释,就轻笑一声:“若不是你,那究竟是谁传的消息呢?”
吴明一怔,看向陆修的神突然就锋锐了起来。他跟方陵可是密谈,知此事的人没几个,是谁怂恿这愣青来闹事的?顾氏?还是陆氏本家?
没等答案,方陵冲两人拱了拱手:“小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吴兄若是想清楚了,再寻我不迟。”
撂一句话,他就潇洒的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地上七扭八歪倒着的人,和一些冒来看闹的客人,吴明的脸彻底黑了来,对陆修:“你先跟我屋。”
甭是谁安排的,他都要妥善抹平了此事才行,那么大一笔单,可不能因此飞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这几天陆莘过的可不轻松,不但要琢磨顾氏、吴氏的心思,还要赶赴各宴席,不断控丝价。这事并没有想象那么容易,毕竟大丝商和大绸缎商的诉求截然不同,余杭城里可不是每个人都盼着丝价上涨的。那怎么抬价位,又不至于影响买卖,引得织坊主们翻脸,才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