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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凌骁很没意义的问了一句，因为觉得很蠢，手上递了杯水过去，“有什么想说的？”
纪云微不想接，但不敢不接，接了水杯也不敢喝，她知道凌骁不是那种下毒玩阴的人，但她这时候已经被恐惧占据了，她在过去中建立起来的对凌骁的信任抵不过这份恐惧。
纪云微拿着水杯，转着玩儿。
玩了几分钟，觉得凌骁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纪云微大胆抬眼偷瞄，看见一双亮透人心的鹰眸，才反应过来凌骁刚才问她问题。
纪云微很诚实：“要说的，我刚刚都说了。”
凌骁：“我知道。”
纪云微一脸问号。
纪云微眨巴着眼睛，迷惑：“那我没什么要说的。不，我想看看小可爱。”
凌骁就知道纪云微这个理解能力肯定不够理解他话的意思，于是扩句重复了边：“从小可爱出现，你的身份你的目的包括你出生到现在的一切，我都知道。”
纪云微的第一念头是：“所以你们一家放这么大个奸细在家是傻么？”
这话纪云微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因为她已经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纪云微眼里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垂着脑袋低声道：“奸细暴露了身份就不再是奸细，反而成为自己的棋子。”
纪云微几乎可以肯定，她在凌家窃取的信息都是凌家想要她窃取的，这样一来，左家知道什么都在凌家的掌控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以为知道凌家的左家，其实是被凌家牵着鼻子走。
纪云微说不上生气，也没有愤怒，她只是……有一些微微的失落，以及，一丝欣慰。
自从怀上小可爱，她就不做黑客了，这次是被左家以小可爱威胁才不得不重操旧业，内心里她不想凌家落败，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
“这是我最初的考虑，”凌骁说的问心无愧，他一向磊落，他既然打算和纪云微谈，她就有权利知道所有事情，而且这个时候自己说总比到时候从小公主嘴里冒出来好，毕竟凌宸一向不嫌事大还总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但小可爱也是一方面因素，你生下的是凌家的孩子。”
这言下之意，纪云微和凌家无论如何都会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管她愿不愿意。
纪云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方面的原因。
然后……
“凌老板，你能替我跟小宸道歉么？”纪云微低声下气，语气诚恳，“那晚上真是意外，我对凌先生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请小宸别生凌先生的气，请他们继续好好地过下去。有什么气都冲我来，是我不对！”
凌骁冰山脸变黑脸。
她特么怎么可能对凌祎那个混蛋有印象，那天晚上凌祎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跟什么人鬼混，在芝加哥的人是他！
所以说，家里有个小公主就是来搞事情的！
凌骁恨恨地想，鹰眸深沉，散发出想要吃人的狠绝。
纪云微咽下口水，被凌骁的这股凌厉狠劲吓得缩成一只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