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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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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快凉了,想必玉若是算好时辰来提醒她的。

她起来,取过巾将自己干,到半却愣了愣,保持着抬手的姿势,端详自己左边上臂内侧。

那里有颗痣,殷红浑圆,十分平整,缀在常年不见天日的细腻肌肤上,乍看像滴血珠样。

的位置太隐秘了,以至于她几天以来,脱衣睡觉竟然都没有留意。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季凉的上似乎有同样的颗痣。她天刚刚见过的,在他的腹处,与他在战场上留的伤痕交织着,她还以为是另处伤。

她想了想,先穿上里衣,又把那枚令人尴尬的刑收起来,才唤门外的玉若进来。

“帮朕看看。”她假装漫不经心挽起袖,“这颗痣是不是了点?”

没想到玉若只扫了眼,就笑了,“陛怕不是眼了,这是守宫砂,又不是寻常痣印,从幼年点上直到褪去,形状小都不会改变半分的。”

“这样吗,果然是朕看错了。”郁瑶淡淡道,“日有些乏,直接睡吧。”

直到玉若吹熄了灯,退了去,她躺在床上,心里才升起疑惑和惊讶。

她听说过守宫砂这东西,相传是将用朱砂喂养的虎捣碎,点在人的肌肤上,水洗不去,初次房事后才自行褪落,用以验贞。

可是,据她所知,这副原沉迷酒,荒唐无度,远的不说,那天早上跪在她床边,衣不蔽的几名小侍,就是她亲眼所见。

难道说,这,周朝真正的女皇,竟然还是……

她睁着眼睛,便在想这个疑问,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想起季凉的样,辗转反侧了许久,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感觉眼皮刚挨上,门外就传来叩门声。

她努力撑开眼皮,看见天还漆黑,外面的人锲而不舍,叩门声轻却急促。

“怎么了?”她问。

玉若听她醒了,便推门进来,语气严肃,“陛,方才甘泉宫遣人来报,说季君发起烧来了。本不该深夜来搅扰您的,因为您特意嘱咐过,人们小心为上,还是来向您禀报了。您看,如何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瑶瑶是个正人君,内心深处很诚实(手动狗头)

其实女尊世界的女人有守宫砂,在我看来是不太合理的件事,是,我有用,嘿嘿嘿……

☆、季君病了

“发烧了?”郁瑶惊,瞌睡立刻没了,“怎么会的?”

玉若刚点起灯,脸上滑过丝为难,郁瑶也就明白自己问了句废话,这些宫人知道来及时回禀已经很好了,哪能指望他们得清楚缘由。

说话间她已经披衣床,边往外走边问:“太医去请了吗?”

“去了,说是同时遣人往乐宫和太医院的。”玉若疾步跟上来,“陛,您这是要……”

“去看他。”

玉若又不敢十分拦她,只能跟在她边路劝:“陛,如夜已深了,行路不便,您不必亲自去,有什么事吩咐婢去办就行了,您要是想看望季君,明天白日里去就好,想来经过太医连夜诊治,到那时季君的烧该退去些了,也有些力气见驾。”

郁瑶摇了摇头,只步往外走。

她不是去探病的,是去照顾人的。

季凉这病起得蹊跷,不知是白日里受了那番屈辱,急火攻心招致的,还是被那稀奇古怪的药伤了,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她不能不担心。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的这位季将军,看着英姿飒,比寻常男都要强健,其实心里细腻得很,而且是个极安静,凡事不喜外露的性格,如果不是她事先嘱咐了宫人,恐怕他病到不行了,也不会像寻常君侍样,禀报到女皇面前博几分垂怜。

这才最让人头疼,反而迫使人不得不悬着颗心在他上。

玉若没能劝住她,队人提灯夜行,用不了多久就赶到了甘泉宫。

里面灯火通明,院里宫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碌,并没有人在门迎驾,想来是并不曾想到她会漏夜赶来,直到她进了门,才有人发现她,先是愣了愣,随即扑通声跪倒,高喊:“参见陛!”

这样喊,满院的人齐刷刷跪拜,郁瑶心急,让他们平,问:“季君怎么样了?”

有侍人回答她:“太医已经到了,正在里面为季君诊脉。”

郁瑶点点头,走到寝殿门外,放轻了脚步推门进去。

季凉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的模样,清瘦的脸庞陷在宫华丽的锦被里,单薄得让人有点心疼。

他的手腕垂在床边,上面盖着方丝帕,床边跪着两名太医,约是已经诊完了脉,正在小声商量着什么。

听见开门声响,屋人皆回跪拜,郁瑶走过去问:“季君的病如何,严重吗?”

她心里已经做好计较,假如太医诊是那些秘药所致,她就及时告诫封了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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