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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风很凉。
霍去病靠在榻上,流苏坐在他身旁的矮凳上,陪他说话。
霍去病的嘴角带着笑。
“你说,霍嬗长大了,要取什么字好?”流苏低声问。霍去病笑起来,慢悠悠的道:“叫贞高。”
贞高绝俗。
流苏轻轻的笑起:“贞高真是一个好名字,霍去病,大将军也希望庄鹰叫贞高。”她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头,“你的儿子当然应该叫贞高,再没有人比他有资格叫这个名字,你的儿子,一定和你一样,贞高绝俗。”
她口气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让人沉溺。
霍去病轻轻笑了笑,他脸上难掩疲惫,兴致却是很高,他道:“我只盼他能履正清平,不要走错路,行止无差。”
流苏想到霍嬗的样子,觉得那个孩子可爱无比,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他更加让人怜爱。
她想起那日自己对霍去病下药,觉得有些好笑。
霍去病见她突然沉默了,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流苏笑了笑,一时间情不能自己,伸手去握着他的手,用之间轻轻摩挲霍去病的手指。
她恨不得将这手指嵌进血肉里,这样喜欢,这样心疼。
“我在想,霍去病,你怎么能这样好看。”流苏低笑着松开了霍去病的手指,眨眨眼睛看着他。
霍去病略微有些窘迫,他原先费尽心力的想要欺瞒流苏,想要拒她千里,如今秘密被发现,流苏追到这里,他干脆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认就认了。
只是他口拙,一时间还不知如何回应流苏这样的话。
于是霍去病说他想看会儿书。
流苏就让他靠好,然后轻轻的念给他听,他这里只有半部论语。
流苏轻轻的念道:“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她抬起头,霍去病正看着她。
“你还记得吗,你说你喜欢那个点。”流苏轻柔的笑起来,帐篷外军士举着火把在巡逻,好像是万家灯火,静谧安宁。
霍去病轻轻笑了笑:“我也记得,殿下也说喜欢点。”
流苏突然不说话了,她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温柔,都是笑意。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他从来没有离她这样的近,进到连呼吸都能同步。
他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他凝视着流苏。
韩流苏。
她本是世间最最洒脱的女子,最最善解人意的女子,最最聪慧的女子,此刻却化作了最深情的女子。
他怎么能不是上天最最眷顾的人,上苍还能怎么样的怜爱他。
他突然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流苏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却正庄上他的笑。
他的眼睛里清净无瑕,明月皎皎。他说:“我此一生,虽然艰难困顿,父母缘薄,但是我有君如陛下,有亲如舅舅,有友如东方,还有你,可算是无怨无悔。”
流苏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窝里。
流苏轻轻的道:“我同你一样,我只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最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