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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顶顶营帐搭在那里,场上有些将帅在操练士兵,传出些号令声,东门四周把守着十几名身披软甲的哨兵,一根旗杆高高竖起,顶上挂有金色大旗,旗帜一面圈了个大大的“如”字,另一面赫然是一只凌空俯冲的老鹰,如相爷当真是步步抢了先机,天时地利都已被他占去,如同稳操胜券!
东方天宝眸光微转,冲随行而来的美人儿笑问:“想不想到兵营之中遛遛?”
念奴娇半眯了狐眸睨着他,不答反问:“你有那本事从哨卡士兵的眼皮底下走进去吗?”
“这有何难!”他答得轻松,两脚却站在原地不动,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了看设在东门四周的六处哨卡。
值勤的哨兵攒三聚五地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站着,甚是无聊地打诨说些笑话,偶尔大笑几声,防备似乎十分松懈,独有一处哨卡的士兵握紧了刀鞘笔直地站着,全神贯注在执行警戒任务。
东方天宝瞅着这名恪尽职守的年轻哨兵,忽而一笑,又从袖兜内掏出那只精巧的酒葫芦,往嘴里添了些酒气,径直奔着这名哨兵走了过去。
念奴娇见他偏挑这警戒严谨的哨卡闯关,只当这块木头又冒傻劲了,她抱着看戏的心态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哨兵眼瞅着迎面来了个陌生人,果然警惕性十足地大喝一声:“来者止步!”
来的人非但没有止步,反而加快脚步晃到了哨卡前,哨兵大惊,“锵啷”一声拔刀出鞘,没等他挥刀指向来者,东方天宝已到了他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啪”的一声,竟赏了他一个耳刮子。
这一记巴掌打得哨兵发了蒙,薄薄的一张脸皮涨得通红,有些气恼又有些乱了方寸地持刀指着来人结巴:“你、你为什么打我?”
啪——
东方天宝又赏了他一个耳刮子,学着某个狂妄自大的官宦子弟哼笑着吹吹掌心,口气无比狂妄:“有眼无珠的蠢材,本公子打的就是你!”
吃了两个耳刮子,哨兵脑袋更晕,捧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结巴得更厉害:“你你你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仍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一连挨了三个耳刮子,哨兵已然被来者的嚣张气焰所震慑,两只手都捧在脸上,惊骇万分地看着面前这位满嘴酒气、随身带了个美貌胡姬的锦衣公子,眼瞅着对方又要赏他一个耳刮子,一惊一急之下,发蒙的脑子突然开了窍,他胆战心惊地叫了声:“如公子!”颤着膝盖跪了下去。除了相爷府那位呼酒放纵的如公子,他委实想不出皇城里还有哪位公子敢撒着酒疯、带着美人儿在天子脚下闹场子,人家有那底气!若是得罪了这位公子,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人砍!不敢怠慢,他立刻让路放行。
赏了人三个耳刮子,还被人当佛爷似的供进门里去,念奴娇可算开了眼界,畅通无阻地过了哨卡,回过头来再看那哨兵仍一个劲儿在擦脑门上冒的冷汗,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手足无措、方寸大乱,这人确也嫩了些。直到此刻,她才猛然领悟他为何挑了这一处哨卡闯关——其余几处都是些老油条了的哨兵,状似懒散,经验却十分老到,足以应付突发状况。而新兵上岗自然得抖擞了精神,就怕一不小心把没端稳的饭碗给砸喽,银样镴枪头地竖着,只是瞧个样子罢了。他挑软柿子的眼光何其的准!
念奴娇流目看向身侧人儿,眼神已有些微妙的变化。
“木头,你倒是长了脑子的。”她突兀地问了一句,“有脑子的人,为何偏要做螳臂挡车的傻事?”
此刻,他们已进入了校场,前方就有几队将士兵卒在场上操练,军棍、长矛相互搏击,杀气腾腾,使的都是上得了沙场的真功夫!如兖居然凭着一枚权符将兵部神策军中所有骁勇虎将调到此处点兵操练,宰相一方的人选未定,单看他调兵遣将集中在东门校场的兵营将士个个本领已非常人能比,素质潜能也是拔了尖的,东方天宝所挑的人选与之相比,简直成了跳梁小丑!
念奴娇言中之意,他岂能不明白,只是皇命在身已容不得他后退半步!
不能退,只有进!长驱直入敌手兵营,他看了看校场上一座临时搭起、供主帅点阅将士发号施令的点将台,台下数百名将士列队操练,场面蔚为壮观!他又看了看点将台后方一顶主帅营帐,目光微动,晃动着葫芦里的酒水,随意问身边人:“倘若我俩此刻正置身于野林中,四周有虎狼围攻而至,你可有法子令这些猛兽顷刻间变得如猫儿般乖顺服帖?”
念奴娇挑挑眉梢儿,居然学了他方才那番口吻:“这有何难!”
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东方天宝眸漾笑波,一仰颈子痛快地饮下葫中酒,牵着她大步走向点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