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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殷家的院子里,看见草木扶疏的庭院,几乎与她少数印象中的一样。
树下的水池长满了青苔,里头彩色的小鱼优游,日式平房的屋檐下,只有一只晴天娃娃。
风徐徐吹来,吹动垂吊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铃挡发出清脆的声音。
蒋立亭愣了一下,一个画面倏地涌入脑海,温柔婉约的日本女人,以及坐在女人身旁小小的她,一同制作着晴天娃娃。
那些晴天娃娃两大一小,一夫一妻,以及一个男孩,垂挂在屋檐下,晴天娃娃的数量代表这一家人的人数。
记忆中三个晴天娃娃的画面对照眼前孤单的一只,酸涩的感觉蓦地充斥心田。
她忽然想起来,殷岳和他的父母感情非常非常好。
正当蒋立亭细细回想这突然浮现的记忆时,一道粗暴的吼声从屋子里头响起。
那是殷岳的声音,说着日文,她听不懂,可听得出来他很火大,也很虚弱。「殷岳!」她立刻在门廊前脱了鞋,赤脚踩上凉爽的木质地板,拉开和式拉门,走进屋子里。
木造房子有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在前堂呆站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你在哪?」他的声音消失了,无法寻声找人。
她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房间,这个家像迷宫一样,到处都是拉门,可没几秒,她的双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带着她走进内堂,在窄窄的走廊上走到最底,拐向右边,拉开拉门。
找到了,殷岳在这里。
他倒在床上,身上穿着日式浴衣,看看位置和姿势,像是站起来又摔倒。「殷岳,你醒醒!」蒋立亭大惊失色,跪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全身发烫,烧得很厉害。
殷岳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她的身影。「亭亭……」声音十分抄哑。
「你发烧了,我扶你躺好,我知道你很不舒服,可是你太重了,麻烦你出点力,好不好?」对待病人要温柔一点,因此她的语调非常轻柔。
听见她的声音,殷岳没有多余的力气回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数到一二,你就撑起来,一、二、三!」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高壮的他抬起来,让他躺回去。
这么大的动作,让殷岳身上的深色浴衣衣带松脱,衣襟敞开,露出他皮肤验黑,但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
见状,蒋立亭脸一红,连忙帮他把浴衣拉起来,眼睛却情不自禁地往下看好险好险,他有穿短裤!
帮他拉好被子,调整室内空调通风,她开始想办法帮他降温。
她当然不指望一个单身男子住的地方可以找到耳温枪、温度计之类的东西,只能在冰箱里找了些冰块,以毛巾包裹着贴在他的额头上,至于冰箱里的啤酒,她现在选择无视,但会想办法消灭掉。
「冰箱里竟然只有冰块和啤酒,我真不敢相信。」碎碎念了一下,殷岳并没有因为她的抱怨声而清醒,她不禁有些担心。想到刚才在厨房里看见疑似食材的东西,她决定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出补充营养的料理。
结果她翻遍了蔚房也只找到一点米。她洗了米,加了很多水,放进电锅里煮粥,然后回到殷岳的房间。
「殷岳。」她跪坐在他身边,椅着他。「殷岳,你有听见我的声音吗?」
额上的冰凉让高烧稍退,殷岳因此找回一点点神智,听见她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在作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亭亭?」
「你烧得很严重,我得找人来帮忙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药,在车上。」他手指向房间小桌上的一串钥匙。「半夜看过医生,回来来不及吃药就睡了。」
原来他已经看过医生了,那就好。
「我去帮你拿药,你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我顺便回去拿些食材,你的钥匙先放在我这里,不然我又要爬墙进来了。」
「咳咳……」殷岳突然咳了起来,他很虚弱,但表情不算痛苦,甚至带着笑意。
「活该,谁教你笑我!」蒋立亭怒瞪他一眼,却为他换了新的冰块毛巾才离开。
她先回家,从家中找到一些蔬菜肉品,以及一些救急用品才回到殷岳的住处,并前往车库,在他车上找到那一大包医院开的药。
捏了捏那分量有点重的药,她不免有点生气。
「昨天听起来还好好的,生病都不会讲,笨蛋!」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关上车门,她正欲离开车库,角落一个被布慢罩起来的东西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走过去,掀开——
一辆重型机车倏地展现在眼前,有着酷炫的外型,特别翘的后座,车子的后视镜挂着两顶崭新的全罩式安全帽。
她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他不是不骑机车吗?」那这里怎么会有重机?而且看起来保养得很不错。「算了,这不重要。」耸了耸肩,没有多想,她把布慢重新盖好,抱着一堆东西回到殷岳身边。
先温了牛奶,把土司抹上海苔酱切成小块,送到他房里,把殷岳叫醒后逼他吃了一点,再喂他吃下退烧药,才放他继续昏睡。
接着她打算料理一锅清淡顺口的蔬菜肉粥,待他睡醒后可以吃一些。
因为不放心,蒋立亭干脆请假,今天不进工作室了。幸好昨天事情已经处理了大半,工作让其他人来接手也没问题。
她守在殷岳身边,一开始紧张地不时注意他的体温,后来他退烧了,她也安心了,一安心,,就开始打起磕睡……
殷岳清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亭亭?」他坐起身,看见抱着双膝守在一旁睡着了的蒋立亭,不禁怀疑自己病到看见幻觉。
他仍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热度,头也晕晕的,但比起深夜的头痛欲裂要好多了。
「蛤?」蒋立亭听见声音立刻醒过来。「你醒了?还好吗?」她跪坐在他面前,伸手摸他的额头。「退烧了,才几个小时,真是强悍的恢复力!」她只喂他吃一份退烧药而已。
「我说过我会用意志力压下病毒。」
她闻言挑眉。「你也说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他就是他自己口中那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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