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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画堂念奴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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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从后方袭了过来,他突然转身,失了踪影。白须老者大惊,定眼细看,才发觉那俊公子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蹲在地上,对着他的下盘就是一脚,同时一手撑地,身体画个优美的半弧,落地时曲膝半跪,一掌前撑,另一手中牢牢然托着一物,绕过红蟒新郎,直直送到红巾的下方。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让头盖红巾的水如罗瞧个一清二楚。

他手里是一颗珠子,一颗有着许多窟窿的浅蓝色琉璃珠。

“当日,我应了送你九曲珠,今日,就当我……”他语有哽咽,缓顿片刻才道,“送你……与他……永偕白头。”

“友意……”红帕落地,水如罗娇容如芙,盈盈泪眼,皆展现在宾客眼中。

“水儿……”男子缓缓起身,将珠放到她手心。

突然,青天白日下,一声朗朗大笑不合时宜地响起——

“好,好一招童子拜观音。”

他这一招,明眼的知道,看似寻常,要使出来却非得深厚功力才可。他身体柔韧,一掌拍下地,力度不仅要让自己跃起,还得保持地板的大理石不受任何损伤。

白袍公子向发声的方向斜斜瞥去一眼,突然捂嘴剧烈咳嗽,指间渗出丝丝红意。

“友意,你受伤了?”水如罗上前欲扶,他却急退三步。

“水儿,没事没事,我八百里快骑日夜不停,连赶五天四夜,就为今日见你一面。”他垂下大袖,别开眼笑。

红帕之下,一双浓彩明眸早已湿意盈盈,“友意……”

“你我……你我……”连吐两句“你我”,再吐不出一句话来,他凄然一笑,举袖胡乱拭去嘴边的血迹,不想这一拭,倒让他的唇色更见冶艳。

他闯入喜堂,宾客早已在心中暗猜他的身份。水如罗一声“友意”,已有宾客大惊失色,贺夏景冷静自持的面具至此终于土崩瓦解,铁青一片。

“闵友意,你今日定要大闹贺某的喜堂?”

被唤闵友意的白袍公子未及答谢,那道笑声又响了起来:“贺盟主,你说这话可就小瞧友意兄了,武林之中,玉扇公子最不会、最不耻、最不屑做的事,就是毁人姻缘。对不对啊,友意兄?”末一句,转成了对闵友意的反问。

前一刻贺夏景唤出一声“闵友意”,后又有那道声音叫出一声“玉扇公子”,这名白袍男子的身份早已在众宾客心中雪亮。

玉扇公子闵友意,也是江湖上素有花心蝴蝶之称的“武林三蝶”之一,因他偏喜在腰边坠一块铜钱大小的玉扇,遇到喜爱的女子便取下相送,故又称“玉扇闵友意”。

武林之中,你可以不知道飞天狐狸、采花淫贼,或者窃玉圣手之类,但不能不知道玉扇公子闵友意。此人俊爽风流,深得女子喜爱,无论是那待字闺中的碧玉千金,或是仗剑江湖的艳丽罗刹,皆为他所折服,甚至,那已嫁作人妇的女子被他一勾引,也忍不壮春思情,与他在一起时,将夫君抛诸脑后。

知道了他的身份,方才那快如鬼魅的轻功便有了合理解释。

通常,风流者的轻功都较之一流高手还要高三分,不为其他,只是方便被人捉奸时能快速逃命。“武林三蝶”却不同,他们虽然轻功独绝,身手也不容小觑。江湖上,闵友意的轻功只用八字赞形——“鸢飞戾天,鱼跃潜渊”。

如怒鸢冲天,又似龙鱼潜潭。

而方才大笑又刻意反问的那名男子,在众人打探的视线中微微一笑,“在下姓羊,山羊的羊。”

“羊……羊鸿烈?”宾客中有人低叫。

武林三蝶,除“玉扇”之外,另有两名——“飞鹏”羊鸿烈,“玉面”路清风。

此人竟是与“玉扇”闵友意并称的“飞鹏”羊鸿烈?

羊鸿烈的轻功素有“动落云鹏”之称,“飞鹏”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说起“武林三蝶”,风流好色是一定的,但三人的风流又有些微的不同——

“玉扇闵友意”偏好敌方女子,无论婚嫁与否。闵友意最为人所乐道的一句话是:“若无花、月、美人,我宁可不生此世界。”

“飞鹏羊鸿烈”好清雅女色,待字闺中的女子,凡清雅绝伦者,皆躲不过他的辣手。

“玉面路清风”嘛……那个……他男女不忌,荤素不忌,只要是美人,皆他所求。

今日,以风流花心着称的“武林三蝶”来了两位,宾客心中已开始暗暗感叹:贺盟主今日大喜只怕要变大悲了,竟然惹来两个风流成性的家伙?究竟……是水如罗水性杨花,还是这两人贼性不改?而那“武林三蝶”之“玉面”的家伙,会不会也躲藏在宾客中?

听说路清风男女不忌啊……宾客中的年轻后辈已开始偏头打量,不知他们之中有没有隐藏“玉面”路清风。

“水儿,我不是来坏你姻缘的,我只是送礼物……”闵友意白了羊鸿烈一眼,转看水如罗时,眼神又似湖光一潭。

他们没什么交情——这一眼,羊鸿烈看得非常明白。他失笑,摇头道:“友意兄,在下今日来此,绝不会打扰你的好事。”

闵友意这次连白眼也懒得送给他了,他直视水如罗,忆得情动处,目迷流连,情不自禁,伸出手欲抚上芙蓉娇面……不意外,红袖一挡,拦住他伸出一半的手。

“你……”闵友意嫉妒十足地瞟了贺夏景一眼,若眼神可以蜇人可以杀人,这一眼绝对是淬了毒液的银牙暗器。

水如罗突然一笑,转身在侍女耳边低低吩咐了一句,侍女转身向后堂跑去。众人不明所以,片刻后,侍女拿着一件东西跑出来,她将此物放上水如罗掌心时,众人瞧得眼明,是一块扇形玉佩。

“闵公子,这玉扇是你当日相赠,今日,如罗还你。而这颗珠,是你送与我和我夫君的大喜之礼,我便收下。贺郎,可以吗?”她回头问了句,贺夏景的脸色终是缓了过来,轻轻点头。

闵友意接过玉扇,凄惨一笑,抚过青线结,无声点头,缓缓将玉扇系回腰侧。

“今日贺某大喜,请闵公子多喝两杯。”贺夏景冷眼一瞥,侍女会意,掀下红帕,掩去水如罗的芙蓉娇颜。

礼官唱喏再起,失意人,退掩在宾客之中,默默无语。

酒过三巡,不熟悉的也变得熟悉。

饮得酣然,宾客中已有人开始闲谈。与闵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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