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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纪直话，恐怕姐姐也走不到当贵妃这天。
“你身上有哪里被他伤到了？”托托慢条斯理取了心送进嘴里。
“也没……”别说被纪直伤到，纪直本就不愿意跟元嘉艾动手打架。
“你们有什么仇？！”托托感到难以理喻，“你至于跑到他家里来欺负他妻？！”
“我也没欺负你啊！”元嘉艾吞吞吐吐反驳了句，之后随便胡编了个理由，“我就是介小官，平日里觉得皇上宠信个太监，心中不服气罢了。”
托托扑哧声笑来，她问：“你们怎么不怪自己无能？”
“嗯？”
“托托生在女真，虽身份卑贱，但仗着能耍几刀枪，倒也被单于封了末将职。”说这话时，她轻快发笑，“时候我便听闻，你大虚掌兵是个太监。在纪直上马前，我们女真要灭汉人威风着实容易。光是我路人马，南狩时便能从你们大虚子民里夺得大半年米面。
“然而，后来纪直上任了。”托托，“他改制练兵，亲自带着精锐团营过来。我们女真再勇猛善战，也被打得片甲不留，连连败退。”
“你说……”元嘉艾时语结。
“你们应当怪自己，而不是责难他。”托托忽起身，她站得很稳，伸手轻轻了元嘉艾额头，“因为身子不全便该比你们差些么？我倒不这么觉得。”
元嘉艾吃惊望着托托，她却毫不在意，反身将盛心盘子递给他问：“你吃不吃？吃了便回去吧，我知你不是什么坏人。”
股炽热火又在燃，焚烧着渐渐抵达了耳后。元嘉艾不由得垂头去，只觉得额间方才托托碰过方得要命。他盖着脸，却听托托还在问：“怎么了？身子不么？要不要替你请个大夫看看？”
“不用。不用，”他似是怕了她，连连后退几步，慌张谢绝了，再直起身来时，元嘉艾脸上仍然带着红，咬字很重问，“你是叫托托对吧。”
“上次不是说了么……”托托。
“知了，”元嘉艾用力回答说，“我记住了。我总有天会胜过纪直。”
听到比自己年少两岁少年信誓旦旦说了这话，托托先是愣，紧接着又笑声来。她笑起来时仿佛有蝴蝶扑棱着翅膀，给整个人散去了发亮粉末，而蝴蝶似乎是从他腹中来。元嘉艾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还有蝴蝶在扇着翅膀，即刻便要从嘴里闯来。
“么，元小英雄。”托托说，“就期待你胜过外子日了。”
元嘉艾转身，希望自己在要走时候能显得成熟稳重，却没想到不论如何走都顺拐。身后又是阵笑，他回头别扭问：“个，最后问句。往后我还能过来见你么？”
托托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忒邻立刻俯身在托托耳边说了什么，她头，别过脸对元嘉艾说：“还是不要来了吧。”
元嘉艾似乎期望能用目光将托托刻在自己眼睛里。
“毕竟我也是纪公公妻，你这几次躲开了影卫，什么时候说不准便被发觉了。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托托，“有缘话，外头见吧。”
元嘉艾只觉得懵懵懂懂被针刺了。她已经嫁作纪直妻了。这么想想，元嘉艾只是头：“，夫人，有缘见。”
此时皇里，庄彻转着手里念珠：“卿觉着如何？”
周遭无人，故纪直也未曾行大礼。他立着，时间倒也不知回复什么好。
太子仍然在逃，女真动乱也平定了不过年，皇帝这便要选妃。
但是仔细思忖起来，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在元贵妃独宠之，后里皇嗣稀薄，妃嫔也都战战兢兢，死死、躲躲。原本立了储君，倒也无碍，可现如太子废去，庄彻也就对大虚皇室后代担忧起来。
“臣无异议。”纪直回答说。
他对办选妃之类事毫无兴趣，庄彻便也没把此事推到他身上。纪直乐得轻松，刚要告辞，却听庄彻说了这么句话：“就交由位新侍郎去办吧。”
子与立子日向他汇报消息跃入脑海，托托是被人抱着帐篷。另外，当初她架椅也是个人送。
纪直忽然开：“陛说可是柳究离？”
“不错。”庄彻。
“皇上可否将选妃事交由才来监管？”再次抬起头时，纪直脸上笑影里微茫闪着刀光，“才觉得自个儿和柳大人怪有缘。”
往日里，纪直时常是自称“臣”。可是他到底也知，庄彻喜欢自己，自称“才”时颇有亲近之意，听人往往也高兴。
庄彻龙颜大悦，当做了决断：“自然。卿乐意是再好不过了。”
“为皇上分忧是才本分。”纪直答。
他退去时，常川又守在门。见到他副有难开神，纪直已经猜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