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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阳关彻就先开口:“进来。”冷冷淡淡的声音,奇异的一下子浇熄了江渡云的满腔怒火。阳关彻将门开得更宽,让她走进去。
江渡云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喉头像被堵了东西,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她看见晓竺还站在门口,担忧的目光从阳关彻的身上又扫到她的身上,而阳关彻当着况晓竺的面关上房门。江渡云突然觉得,她的行为,其实就是标准的“自投罗网”吧?
她控制自己的目光,使其勇敢地停留在阳关彻的脸上。既然一不小心逞了回英雄,自然就得像那么回事,尽管她其实是装得非常辛苦。
“什么事?”阳关彻在她的注视下,不再一脸冷漠,反而有些不耐烦。这个意外的表情没有让江渡云恼火,而是更加平静下来。
她也不转弯抹角,“我想问,你说的‘算了吧’,是什么意思?”
阳关彻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他走到书桌旁,背着她动作了一会儿,再转过身来时,他手上多了一根点着的烟。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抽烟,其实阳关彻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但她就是不习惯,总觉得,抽烟时的阳关彻,跟她印象中的他相差太远,远得……像是陌生人。
阳关彻吐出一口烟,眯起眼,“你是说,你能变大又变小?”他微微点头,“变给我看看。”
他轻佻的态度让江渡云又想暴走,“那……那不是我想就行的,那是意外!”
“啊,所以说你‘现在’不行……是吗?”
“……对!”江渡云皱眉,声音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阳关彻仰着头眯起眼,半晌,突然平视江渡云,从他眼里射出的精光,却让江渡云的心惊了一下,“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江小姐,我不管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再追究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江渡云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这家伙其实对她的话,根本一点都不相信!
“你听我说……”
她急急忙忙插进去,但阳关彻却一脸森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听我说!”
被他这么一吼,江渡云也不能不闭嘴。她怔怔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越来越激动的阳关彻,他吼出那句话后,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阳关彻拿着烟的手在发抖,而他好一会儿,才控制住那种发抖。
然后,他转过身去,她听到他决然的声音:“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一个孝子抱什么希望,是我把自己的感情给错了对象,被戏耍或是被欺骗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说,在昨天之前,我还对她有所幻想的话,现在你们两个的行为都很好地教训了我……错上一次已经很可笑,如果还继续相信那些明显的谎言,让自己再一次成为笑柄,我阳关彻也未免太失败了点。行了,到此为止,江渡云———请你带着另一个江渡云一起滚蛋吧,别出现在我和晓竺的面前,我已经受够了自己的愚昧,别让我破戒,我不想打女人,就算是骗子也一样。”
江渡云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她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尽管那声音听起来如此之远,还一点都不像她的:“……你是说,你认为我撒谎?”喉咙如此干涩,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得出来,“你觉得,‘她’也在说谎,是戏耍你,欺骗你?”
……
如此轻易就说出“喜欢”,也如此轻易就推翻那一切。
江渡云苍白了一张脸。她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的出现,她也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玄而又玄,一般人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
可是,正因为他不是“一般人”,她才会说出真相来啊!
不能不怀疑……那所谓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实存在。
连晓竺也能一眼认出她来,连晓竺也可以轻易接受她的改变,为什么他不可以?
她犹在努力,“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晓竺,她也知道的……”
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这句话为何又为让他冷笑。阳关彻轻蔑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后,又很不屑地移开目光。他走过去,拉开房门,晓竺果然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而江渡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和阳关彻的对话,“要我当着你的面再问一次吗?”阳关彻伸手将门外一脸迟疑的况晓竺拉进来,“晓竺,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江渡云对上况晓竺犹豫的双眼,有些僵硬却满怀鼓励地对她微笑。说啊,告诉他,我就是那个杜杜———她用眼神示意晓竺,但接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况晓竺在犹豫了好久之后,吞吞吐吐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
江渡云眨了眨眼。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而况晓竺在说完那句话后,就紧紧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晓竺……”江渡云喃喃不成言,她傻站在原地,只觉得一片迷茫。
“你还有什么话说?”阳关彻望着她,尽管他的语气冰冷,但他黑眼珠里同样迷茫又带着一点失望的眼神却给了江渡云重重一击。
江渡云张了张嘴,找不到一句可反驳的话,她又转过头,望着深深低下头,连脸都看不清的况晓竺。
江渡云看了她半晌,深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可怜得发抖:“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是相信我的……
况晓竺不发一言,却终于慢慢抬起头,她的嘴唇已被她自己咬得通红,江渡云从她的眼中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最终,况晓竺还是垂下眼去,说:“我不知道。”
呵———这算什么?
江渡云并不觉得这好笑,但在这种情况下,她除了笑,还能怎样?
当然,还可以走。
在眼里的雾气成形之前,江渡云没再看这屋里的任何人,她穿过阳关彻和江渡云,穿过走廊,下楼。
“杜杜!”况晓竺在她身后喊,江渡云的身子微颤,却没有停下脚步。在来晴空山庄的路上,在那间书房里,她的最后一点自尊也用得一干二净,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人儿,况晓竺———会这样子对她!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沿着公路走了很长时间。脚似乎很痛,可是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走得累了,也就停下来。天空一点点暗下来,明明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