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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劳佐身上嗅到一股味道，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他之前亦闻到过，而这股气息愈来愈烈，那有些像是雄麝肚腹的味道，或是衰败的蔷薇，腥香靡丽，令人想到鳞片野兽――或许是森蚺，原始、蓬，甚至有一丝肮脏和腐烂的味道，又极度甜you人……
越来越了。
劳佐表的每一孔中渗透来，仿佛那就是劳佐血的味道。
约瑟佩无法形容他有多痴迷、沉醉于这种气息，他嗅闻得志不清，在教唆他，教唆他劳佐的血，啃噬吞咽劳佐的骨骼肌――异化正在逐步加，蛇的使他渴望获得更多劳佐的血细胞。
劳佐垂眸，灰竖瞳映约瑟佩呼呼嗅闻，微张的迷态，他鸷地咧了咧嘴，挑起约瑟佩的颌。
“我会的，我会驱逐蛇，我的孩子……”劳佐干燥微凉的嘴轻碰约瑟佩汗的额头，“这是赐福之吻。”他呢喃着，念起驱经，“圣所的伟大存在，助佑我等，恳祈……”
他歪一歪头，轻柔啄吻约瑟佩色素浅淡的眉梢眼尾睫，以及柔的面颊角，邪气道：“碾碎西迪的蛇头，驱逐其进入炼狱，嘶嘶……嘻嘻……碾碎西迪……”
“圣父，您、您怎……”约瑟佩对劳佐气息的沉醉中惊醒，害羞又惊愕地闪躲。
而劳佐用稳健有力的手指轻巧地摆那颗小巧的头颅：“这是为了让你放松，你不肯正视那些症状，才致使不断加，忍耐令你疼痛，不是吗……唯有开启身心，接纳转变，方使治疗顺遂……况且你发过誓，说你会接纳我赐予你的一切，现在我要赐予你……”
“欢愉。”劳佐沉缓地磨一个音节，仿佛他在慢条斯理地嚼着。
约瑟佩想起他的誓言，他不敢再冲撞圣者。
“开启身心，接纳转变，方使治疗顺遂”……
他躲闪的幅度渐渐变小，况且这段时日仿佛永无止境的忍耐大规模地消耗了他原坚的意志，很快地，他再次沉湎于劳佐散发的异香蛇梦引发的“后遗症”中，他识混沌，视野中种种事物皆被拉、扭曲成色泽各异的细线，涟涟飞旋……
……
劳佐拧开他夹在指中的药油。
这仅仅是一种用以消除痛、淤血、扭伤的治疗药油，仅仅……
散发着草药香气的清油汩汩淌。
劳佐用涂抹己的双手，指、指腹、指甲，油脂在他浅浅凹陷的掌心中蓄成清苦的油泊……
……
座钟摆锤敲响，鸣声清冷森，幽幽传遍圣宫，犹丧钟。
一滴黄色的药油劳佐指尖坠，滴在无垢白袍上，油污沾染了。
约瑟佩已双目闭，昏迷过去。
他的眼尾面颊仍残留着泪迹，他背弃了洁净者誓言，他察觉到圣宫中发的一切都充溢着妖异的味道，包括他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