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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慌。他在害怕什么呢?难道他也被野猪攻击了吗?
“你有没有受伤?”他问,他的声音里有我不明白的颤抖。
受伤?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摇摇头。
“把手给我。”
我依言将手伸出,咦,手掌上全都是血,是野猪的血吗?
托瑞靠过来,我居然很快就联想到,他刚刚不是不顾义气地偷跑,而是去叫杰伦了,于是我感激地向他点点头。
“你们为什么不点火?在森林里没有火就睡觉有多么危险,你知道吗?”杰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还好我的摩托又坏了,改走山路,否则……”
否则怎样?我呆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杰伦嘴里咕哝了两句,抱起我,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想挣扎,也不想问他将抱我到哪儿去,只是安静地待在他的怀抱里。
他抱着我走了很久。
月明风轻,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微风轻轻飘过,带起层层叶波,传来了淡淡的清香,池底的鱼儿在月光下与睡莲共眠,一种秋虫的尾部闪着不同颜色的荧光,和着草丛里的虫鸣在周围飞翔。耳边传来丁冬声,一条小溪在月光下泛起银白色的光辉。如此佳景,哪有先前那般杀戮血光,难道那是我的错觉?我不由恍惚起来。
他抱着我走进溪流,将我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撕下一大片衣服下摆,在水里浸湿了,替我慢慢地擦拭起来。
托瑞过来洗了洗,又回到岸上,安静地坐着。
杰伦替我洗了脸,小心地清洗着我的手。我这才觉得痛,缩了一下。
“别怕,我会小心的。”他说着。轻轻地擦拭我手上的血迹,不是很痛,我也没再动了。
他慢慢地擦着,我默默地注视着,彼此都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结在了这一刻,世间万物都为此停顿了,除了他替我擦拭这一动作。
一滴水滴在手上,冲淡了血痕。他愣了一下,又继续擦拭。又一滴水滴在手上,然后再一滴,再一滴……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抹布,将我拥进怀里,他的声音低低的,沙哑的:“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个臭小子,你会害我身败名裂的。”
我终于放声痛哭,委屈、恐惧、担忧、感动、惊慌、沮丧、尴尬,所有的、知名的和不知名的情感一下子都涌上心头,随着眼泪流出来。
吻落在了我的发间,落在我的额头,落在我的眼角,密密的,轻轻的,柔柔的,顺着眼泪滑落在我的唇上,湿湿的,热热的,辗转地吮吸着我唇上的泪珠。
紫藤花在秋夜里盛开了,凉寒的秋夜也在刹那间燥热如盛夏的午后。我感到身体里的某处在溶化,像被春雨打湿的野百合吐出了花蕊。脚下的小溪卷起浪花,奔腾喧闹。心儿不停地狂跳,超过以往任何时刻。
他的唇有片刻离开,然后又以更加迅猛的攻势袭卷我的唇、我的耳、我的颈、我的肩……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像块烧红了的炭点燃着所到之处。我呼吸着他的呼吸,头昏目眩,面对眼前的无底漩涡,我沦陷,却无能为力。炭火越过外衣急切地燎灼着我的肌肤,蒸发着我体内的水分,我不由得呻吟出声。
游走的炭火突然一窒,我看到一双惊诧的眸子,在夜空下犹如满天星斗。呼吸变得急促不已,比跑了3000米还要气闷,我从未想到吸气这件事会变得如此困难,眩晕迅速靠近,在我陷入黑暗前,我听到一声惊呼。
“老天,你居然是……”
我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托瑞正在啃着一张干饼,见我突然醒来,吃了一惊,干饼就堵在他喉间,他直起脖子哽了半天才哽下去,喘了一大口气道:“你醒了啊?”
废话,我不醒你在跟谁说话啊?
“他呢?”我环视四周,除了我和托瑞似乎没有其他人在的迹象,难不成那些情景是我在做梦?可是留在唇上的吻还那么清晰,我记得他还摸了我身体……身体?身体!
“啊——”
我跳了起来,却又因为脚痛坐了回去,低头一看,右脚上包着布,原来昨天这里也受了伤。
“怎么了?”托瑞含着饼模模糊糊地问。
我没回答,脑子里只想着:他摸了我的身体不就晓得我的身份了吗?我的变装服……还在!可是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也许已经脱了它,又把它给我穿上了而已。那样的话,他不是把我看光光了?不,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
“出什么事了?”
杰伦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间钻出来,一手提着枪,一手抓着两只野兔。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上的事,想起那个吻,脸上顿时热辣辣的。
他奔过来,一脸紧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想问他有没有脱我的变装服,但,我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那个……你昨晚有没有……”从热辣程度想,我的脸肯定比猴子屁股还红了。
“嗯,有啊。”相反,他说得很自然,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我傻了,老天,他真的看到我的真貌了,知道我是……
“你有必要吃惊成这副模样吗?我可没强迫你噢,你也很有反应的。你这样张着嘴是不是在邀请我呢?”他嘴角上翘,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忙合拢嘴,心里吓得不轻,听他这么说,原来昨晚的状况还很激烈,没想到我居然也是个色女!下次可不能再叫他流氓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开始收拾打来的野兔。只见他用托瑞端来的水和了泥巴,裹在兔子外面,放入地上挖好的坑里,铺上树枝,点上火。
大约半小时后,他熄了火,拨开灰烬,取出兔子,拨去泥巴,顿时一股肉香蔓延开来。
托瑞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去拿,被他打开。他撕了一大块带腿子的给我,再撕了一块给自己,剩下的都给了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