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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期都长了,一兴奋又缩短了两天,改在了三日之后。
只余三天准备,着实有些仓促,但山寨人多,准备起来也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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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在两人与周旋的大半月期间,上京城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元康帝突然驾崩了。
就在元康帝上早朝之时,前一刻尚且精神满面,与朝臣们讨论国政要事,并督促着大佛寺屠杀案的进展,下一刻便毫无预兆的口吐鲜血,直接暴毙而亡。
就那么当着群臣的面死了,死在了龙椅之上,吐的鲜血几乎将黄色龙袍染成了血红色,让百官们惊骇不已。元康帝死得太过突然,死前全无半点征兆,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想瞒都瞒不住,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元康帝生前未曾立下储君,只立了萧景尚为景王,其余皇子都没封号,照理应该由萧景尚继任大统,可三皇子萧定坤却不服气,既然未立下储君,他比萧景尚年长几岁,长幼有序,按照祖制礼法,应该由他继位。眼看因帝位之争便要酿成宫廷祸事,太后强忍悲痛,拿出一旨诏书力挽狂澜,顺利匡扶萧景尚成功登基。
原来,此前元康帝中毒之际,曾拟下了两份遗诏,一份由自己保管,一份则是秘密在太后寝宫起草的,除了元康帝和太后,谁也不曾知道世上有两份遗诏,这第二份便由太后保管着。
元康帝解毒后,便毁了自己手上的这份遗诏,而太后手上的却没毁掉,这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第52章 我已娶亲
元康帝崩逝, 举国哀悼,葬入上京城外的皇陵之后,隔日, 萧景尚便奉诏登基, 改国号为景德元年,同时册封赵降雪为后, 入主中宫,掌凤印, 摄六宫之事。
一夕之间, 萧国江山易主。
仓促之下接手皇位, 诸多要事接踵而至, 萧景尚原以为自己会不适应身份的骤然转变,可过了前几天手忙脚乱的日子, 也就游刃有余了。
众臣见新帝临乱不惧,端稳持重,宽厚而不失锋芒, 将先帝的国丧安排得有条不紊,既拔除惩戒了三皇子萧定坤的政党, 又非残酷镇压, 并没将上京搞得一片腥风血雨, 不免对新帝佩服之至。
至少在新旧权力交接这块, 没有出乱子。
原先有心支持三皇子的臣子, 后悔不迭, 就算三皇子上位, 不见得做的会有新帝好。
而在元康帝入殓之前,御医院众御医曾试图找出元康帝暴毙的死因,但都无果。最后方统一口径, 元康帝是因国事操劳,累垮了龙体,突发暴疾而亡。
但专门为元康帝侍疾的李御医却惶惶不安,隐约觉得元康帝的死并不简单,就是因为他们查不出死因,才觉得元康帝的死甚为诡异,就像之前元康帝中毒,神不知鬼不觉地便中了毒,在体内潜伏两三年之久,待到毒发才被察觉,可见下毒之人的手段之高明,远超于御医院的任何一名御医。
或许,元康帝的死与之前所中的毒有关,也或许与陈国来的那名女神医有关,花解语的医术远胜于他,若是有心动手脚,哪怕他再小心,也不一定能察觉出端倪。
不论如何,此事都必须让新帝知晓。既能谋害先帝,自然也能谋害新帝。
萧景尚听完,震惊不已:“何时发生的事?”
如此重大的事,先帝竟瞒着他,就连皇祖母手持遗诏,也不知晓先帝中毒的内事,只道先帝生前突然想未雨绸缪,提前立下诏书,免得日后老糊涂了,皇祖母还打趣先帝春秋鼎盛,再如何也不会越过她这个老婆子,没曾想不到半年人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御医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回道:“去年查出来的,但毒已在先帝体内潜伏了两年之久,本来就时日不多,堪堪活不过今年年底。只是后来,听闻沈侯爷为嫡女请了一位陈国神医治疗心疾,先帝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扮作商贾请那位神医给瞧病,谁知神医一眼就瞧出先帝身中剧毒,并言明她能医治。”
顿了顿,李御医瞥见萧景尚黑沉至极的脸色,怕新帝拿他问罪,赶忙又道:“那神医虽是位妇人,可我们断然不敢轻易让她替先帝诊病,事先沈侯爷曾屡次查探过那名神医,确定人没问题才敢让她给先帝解毒,微臣更是全程寸步不离地守着先帝,她开的每一味药都由微臣检验过,确定无毒,方才给先帝服用。”
萧景尚面色肃穆,沉吟道:“如何试的药?试药的人可还活着?”
李御医指了指自己,道:“先是用老鼠试毒,而后微臣自己也曾服食一颗,并无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
萧景尚抬头看了一眼李御医,问道:“老鼠可还活着?”
“这这……”李御医一惊,恍然惊觉自己遗漏了什么,萧景尚的思维之缜密远甚于他这个内行人。
他发现自己无中毒暴亡的迹象,就并没去细看老鼠的情况,可自己只是服食了一粒,元康帝却是服食了一整瓶,可能自己症状轻容易被忽视,而老鼠个头小,很可能一小点便已到达毒发致死的剂量,思及此,李御医不免冷汗涔涔,结结巴巴道,“微臣这……这就去查探!”
萧景尚沉声道:“朕与你一道!”
到了一处废弃的冷宫偏殿,李御医发现铁笼子里一只老鼠都没有,脸色登时一白,赶忙找到附近值守的宫人问:“里面的老鼠呢?”
宫人:“死了,太臭了,就被埋了。”
李御医踉跄了两步,追问道:“死了多久?死相如何?”
“七八天前,奴婢也不知如何死的,只是老鼠身上都糊满了血,瞧着怪渗人。”
原来是在元康帝驾崩后才死的。
李御医脸色越发白了白:“都死了。”岂不是自己死期也将至?
他颓然地转过身体,忽听背后的宫女又说了一句:“也没全死,死了两只,活的两只跑了。”
李御医浑身一震,原来如此。
随即呵退宫人,将自己的猜测结果告知了萧景尚:“陛下,先帝曾服食了花神医……不……是那毒妇的两次药,一种是为了压制之前所中的剧毒的药,一种是后期研制配出的解药,两种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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