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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首付了。”
“还行吧。”她拍了拍蹭到衣服上灰，“还有问题吗？”
“最后个，年检结果怎么样，有指标不对吗？”
“有虚火上炎，别都还好。”
胡国军拿笔写了些什么，问：“真这么想跑现场？”
“当然。”
她回答很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胡国军了头表示了解以后便没有说话，程夕瑗探着身子刚想要过去时候，便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刘姐？”
她转过头去，刘晓莉抬着个灰箱子朝她位置走来，外头雨直没停歇过，她脚明显都湿了节。
“累死我了。”刘晓莉微喘着气，额角有汗渍。
胡国军闻声抬头，“你搬什么玩意儿这么重？”
“不我，夕瑗。”刘晓莉边揩汗边说。
“我？”程夕瑗愣。
“你刚来时候不没找到合适房子住在我家吗？”
刘晓莉走到自己桌边拿起玻璃茶杯，又抿了才缓过来，“我原先都没打扫过床底，这不因为我家狗在你原来住间房里乱我就干脆搞了次大扫除，拖床底时候发现，我还以为什么不要东西，看着外头写了你名字怕你有用就没打开，外头落了很厚层灰我给你擦掉了。”
“谢谢刘姐。”
程夕瑗望着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箱子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先道了谢，踌躇了片刻伸手打开。
刚打开时候她便忍不住了来。
“我大学专业书。”程夕瑗说。
沓书最上方摆着《新闻学概论》，书页已然微微泛黄，封面褪变得暗淡，放置很久没有见过光书籍有独特味道，她打开第页，纸张角还打着卷，正间她端端正正笔划写自己名字，还有当时被她奉为前灯新闻理想。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好怀念。”
“你原先字就写好看。”刘晓莉侧头瞥了眼，“不过以前很端正好看，现在更潇洒。”
程夕瑗闻言愣，微微勾起嘴角回了句吗，刚想放手上书却不小心落。
“砰——”声书页散，摊开在上，程夕瑗弯腰去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将放回箱子里。
“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来了。”
没等程夕瑗俯身刘晓莉迈了几步从桌角捡起。
她原本想直接给程夕瑗，随意瞥却不禁停住了动作，盯着看了堪堪几秒脸上满掩饰不住意，迈了步用胳膊轻轻顶了程夕瑗。
“夕瑗，这左边姑娘你吗？”
“什么呀。”
程夕瑗刚没反应过来，这才倚着半个身子过去看刘晓莉手上东西。
这张合照，照片里个姑娘站在前面，个男勾肩搭背站在她们身后，六人都踩着冰鞋，其他姑娘都盈盈望着镜头，就左边个女孩像快要摔倒了，表情略惊吓，在众人里面显得格外惹眼。
“我。”程夕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
拍合照年她刚好上高，从小在南方她连雪都没见过几回更别说会冰了，可群人偏还哄着她去后海野冰，冰面不平整，个不小心便摔得仰八叉。
“你原来脸上居然有嘟嘟肉。”
刘晓莉有些吃惊，打量了站在自己身边人：“现在怎么瘦成这样？”
程夕瑗没答。
她记得她刚跟着小姨到军区大院时候，人不熟也不擅跟别人打交道，她以为自己会直个人，但有天她坐在外头椅上看书，段子璇双手插着兜，里还着根糖，悠哉悠哉走到自己跟前，她抬头望了眼段子璇，以为人家要坐，默默移了身子让她有更多位置，谁知道这姑娘不看她，就丢了个大白兔奶糖到她怀里。
后来她和段子璇熟悉了以后，段子璇掐着她脸颊软肉说，我这个人吧，不太爱主动交朋友，但看你顶着这肉嘟嘟脸还端着架子，就特别想。
明明她年纪在这大院这群人里最大，却总因为张脸显得幼稚。
刘晓莉还在端详着照片，顺着照片指着程夕瑗身旁高她个头男孩问：“这你谁呀？”
照片上程夕瑗身子半前倾，手死死抓着少年衣袖，借着他手臂力气才稳住身形，少年眉眼深深，轮廓分明，微微侧过脸时候露干净流畅颚线线条，他嘴角上扬，颇意味望着程夕瑗，也乐意人抓着自己，刘晓莉瞧便觉得两人关系不般。
程夕瑗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前谈过男朋友？”刘晓莉兴致突然来了，“没想到你这小妞还早恋啊，看你在央社这清心寡欲样子我还以为你天天呆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