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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之后,其他课程学习度也逐渐增加,两个月后是初试,我们学校通过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高度学习让我发了那么丁改变,比如不能做后我越来越喜睡前抚摸。前段时间我有些轻微失眠,周也就像哄小孩那样把我揽在怀里拍后背,拍会儿我就睡着了。
现在拍后背变成了习惯,我习惯睡前贴在周也胸,等那双大手在身上搓搓,听着他浑厚有力心很快就能放松来。
“韩奕,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对劲,”蓝景行又找我谈话,“个初试而已,没必要这么大压力。”
我有迷茫,自己也不知在焦虑什么,仿佛忙成个陀螺就可以忽视活中现不和谐裂痕。比如昨天周也没去上班,他说端盘子累得肩膀疼,整条左臂抖了夜;又比如水仙谢了,圆白嫩蒜头突然干瘪去,我把埋进土里每天浇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片叶子变黄衰败。
三月份是雨天,连绵雨水让人从而外霉烂,世界突然变成了黄绿色,有老港片质,每个场景都帧帧,粗糙得不像真实。
我忘记带伞,冒雨跑校门,周也在门等我,靠在避雨里抽根烟,他头发又了,抓揪松松垂着。
两个月以来我第次提前课,学校组织了奥数训练营,明天我们要去另个城市突击培训。周也把包接过去背上,手里拎着给我买零碎日用品,他带了伞,但挤不开两个人,雨不算大,我们干脆淋着回去,周也说淋淋雨可以高。
我把大蒜头放到窗台上,没有光后叶子更蔫了,肚子戳个凹。我威胁周也定要照顾好,他说没问题。
然后我们又在窗边接吻,我过他每颗牙齿,逗他头,周也在情事上是老手,接吻却是青涩,连连倒退着抵上窗台。好像我们真在拍戏,同性题材,风格阴郁小众,片子要送去电影节,演员握手而散。
那我也想要记住这个吻,背景是雨中破旧老城,天蓝色晾衣线和晒不干桃色胸罩,谢幕后我依旧可以抓着周也手,说我们有过情人争执,我认为那是。
水仙腐烂了,我们心知肚明,却谁都不肯开。
训练营租在郊外老校区,八人宿舍上床,周围什么都没有。手机第天就被没收了,我上课闲得无聊就盯着窗外发呆,这里视野好,抬头能看到远处山群。
带队老师是中海,蓝景行没来,说实话我还有失望。不过也无所谓了,陌环境,陌人群,是我最熟悉状态。
我住了上铺,面是个小胖子,熄灯就唉声叹气,说来之前正好女朋友闹分手,人还没哄好呢。大家都开始安他,其实就想借着话茬聊天,有女朋友说女朋友,没有说暗恋女神,最后话题转到我这里,我翻了个身表示自己已经睡了,于是说话声音渐渐低去,不会儿就响起了此起彼伏齁声。
妈,我还没睡着,谁来给我拍拍背。
我困得泪满面,偏偏意识清醒着,就把周也拎来翻来覆去想,怪他给我惯坏毛病,脾气古怪,挑食,还认床。我要怎么惩罚他呢,用鸡抽他屁眼,揍到他哭,上面面起泪,说小奕求你我吧。
有些事只有梦里才有,我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连轴转活很累,脑力劳动消耗大,我每天都饿得发疯,不早上吃了多少,到第节 课都想连桌子带笔块啃了。七天后我们有了午休息时间,校门开放三个小时,可以在周围转转。
其实也没什么方可以去,条大马路走到黑也进不了城,这附近有家招待所,旁边是小卖部,小胖子喜滋滋回来,说有那里有电话可以用。
大家都排队去打电话,衣着邋遢面色暗沉,有像进城务农民工,场面特别凄惨。
我着袋里角币(打次电话费用),心里想着要说什么,我前面女哭了,说在这里条件差吃不好,她父母也急,个劲儿安。
我怕我也哭来,周也大概会嘲笑我。他这会儿应该刚从车厂班,在路上笑得特别放肆,说不定还会被烟呛到。
为了避免这样惨剧发,我决定说些无关紧要事,有没有想我,想我时候有没有偷偷打飞机,大蒜头怎么样了,皂盒里百块钱我已经收起来了,哥你好土啊,红包还是逛超市抽奖送。
我把币扔进纸盒,拨通了周也号码,嘟,嘟声音传来,我大脑里突然片空白,老子不要扯那些有没了,我就是想他了,分开七天就想得不行,老子就是妈宝男。
嘟,嘟……
周也没接电话。
妈快接啊,腔感情要浪费了。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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