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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燃恰好把衣服递过来。
纪瓷的睫毛上还残存着未干的酒，眨眼时像缀了星般，发梢眉眼全都被酒渍浸湿，看上去楚楚可怜，“谢谢。”
“里面没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放心吧。”
临进门前，付燃同心泛滥，安抚般提了嘴。
话音落，霍骁侧替她打开门，干燥的布料过鼻尖，是清甜的薄荷味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
纪瓷再次道谢。
纪瓷去换衣服的时候，杨樱和顾成禹在吧台前坐着，服务员把未喝完的饮料重新拿到两人面前。
“诶，他真的是表哥吗？”
杨樱忍住又问了遍，注意力直放在霍骁上。
顾成禹大概是心里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心算很好，“都问了多少遍了。”
“我就...确认嘛。”杨樱的脸颊爬上抹甚明显的红晕，她侧头靠近顾成禹，轻轻说，“没想到成这样，哥居然得么好看，这...也太帅了吧。”
“......”顾成禹想通这两件事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他和霍骁又是亲兄弟，而且霍骁比他大了快十岁，得样是很正常吗？
杨樱还想继续问什么，却看见霍骁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屈指轻轻扣了扣台面，问顾成禹：“同学叫什么名字？”
“纪瓷，纪念的纪，瓷器的瓷。”
顾成禹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知道霍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怎么了哥，认识她吗？”
“没有，随便问问。”
霍骁喉间莫名有痒，烟瘾又犯了，他意识去摸兜，却发现烟盒已经空空如也。
这当，纪瓷正好换了衣服来。
她本来就偏瘦，高在女生里并算高，材看起来格外匀称。
相貌气质众，加上肤又白，低廉的工作服穿在上无形之中增加了高级。
“告白”共有六个员工，除去霍骁和付燃以外还有个服务员，所以付燃采购工作服的时候都是按照男士的码数买的，全然没有想过自己这审美选的工作服居然有天会穿在个小姑娘上。
更没有想过，小姑娘居然穿得还挺好看。
付燃默默在心里将自己审美提高了个水准。
“们怎么回去？”
霍骁收回视线，同时唤回了众人停滞的思绪。
顾成禹敢在霍骁面前太过放肆打量纪瓷，免得被他发现什么端倪，几乎是霍骁刚声，他就回过了神，立刻说：“我叫了租车。”
“行。”霍骁看时间也早了，上外，把他们送到门。
租车缓慢停在路边，纪瓷落在最后个，等他们俩都上了车，她才从外面关上车门，弯道：“我家有人来接我，们先走吧。”
顾成禹“啊”了声，也好再说什么。
杨樱依依舍看了眼站在她后的霍骁，抿抿唇说：“路上注意安全。”
“嗯。”纪瓷直起退后几步，租车立刻发起油门，载着客扬而去。
现在已经快到凌晨，路上行人零散，只听得见行道树飒飒作响的声音。夜色寂而沉，男人的嗓音低懒醇厚。
霍骁拢了黑色的运动外，额前的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来，官愈发显得清晰，“家里人什么时候到？”
纪瓷抱着琴包，目光看着眼前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怔然道：“应该快了吧。”
“可以在门等，这里风小。”霍骁指了大门的木质凳，这是怕有客人想在外面坐特意放置的。
他说完，纪瓷并未有动作。
过了会，刚才经过道路两侧的车辆逐渐远离，街上空空荡荡，周遭安静得只剩风声。
“叮咚——”
短信的提示音。
纪瓷掏外里的手机，打开来，是陆知洲发来的消息：
——“谢谢，我欠个人。”
她回了个表，实际上并觉得陆知洲欠了她多大的人。
被人欺辱也好、被人看起也好、甚至被人诟病诬陷都没关系，她都怕。
她怕的是，被人忽视。
明明她真实的存在着，却仿佛是个透明的人，这是纪瓷忍受了的。
她在风里站了会，直到肢被风吹得僵，才想起来该回家了。
后酒吧的门被人推开又关上，铃铛被风吹响过又安静来。
纪瓷紧琴盒的包带，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霍骁仍然靠在店门旁的扇墙边。
手兜，黑色的帽衫着头，碎发随风轻拂，手机的冷光反在脸上，将俊朗致的官勾勒深邃。
似乎觉到纪瓷的打量，他悠然抬头，问了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