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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也在看着她。
视线相触间,纪睿愣了,极适应躲开她的目光。
顶着张面无表的脸让纪成远骂了会,纪瓷直没吭声。直到纪成远终于累了,拿起茶杯喝了水,她才终于开:“您说了那么多,意思是这件事,全都得怪我?”
24. 过分 送小姑娘个生日愿望
“你这什么意思?”纪成远喉咙哽, 放茶杯,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难成这还是我的错?!”
纪瓷厌倦了这样吼着嗓门吵来吵去, 她深气, 脸上格外平静,“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给我打完电话发了消息之后,我并没有给你回复,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定会去呢?”
“你...”纪成远横眉冷斥,又被这问题问得说话来。
“很明显, 您把您的工作, 看得比亲生儿子更加重要, 是吗?”纪瓷看着他,眼里早没有对父爱的奢望, 冷静得就像和个陌生人在争辩。
“你给我闭嘴!”纪成远怒急,又被自己女儿当着面戳穿心思觉得面子挂住, 慌择物将手里的茶杯往前砸去——
“成远!...”陈馥芳看见这幕,终于忍住惊叫声。
纪瓷还没来得及躲,青瓷茶杯便碎了。
纪成远没有真的想把茶杯砸到她身上, 只是磕碰上了红木茶的角,崩裂开来的碎片里有块,飞溅来, 从她手背上划过。
“纪成远!她是你女儿啊。”
陈馥芳看见这幕终于坐住, 站起来想过来看看她的伤,却被纪瓷躲开了。
“阿芳,这就是你教来孩子?才多大就学会和大人这样顶嘴了,以后可怎么得了啊。”纪老太太在旁插嘴,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自己的儿子。
纪瓷闭了闭眼, 这样的家让人觉得窒息。
身侧的手从刚才进来开始就紧紧握着,受伤的手背淌鲜红的血滴来。
家之主的威严受到挑衅,纪成远明显被气得轻。
尤其是纪瓷的每个字都直戳他的软肋,这更让他觉得难受。
他颤抖着手指着纪瓷,“你给我滚,滚!”
她没再停留,瞥了陈馥芳眼,拿了书包和外上楼。
锁上门,纪瓷躺到床上,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眼眶知道什么时候又湿了,泪水从眼角冒来,滴到被子上,耳根背后凉丝丝的。
她想去擦眼泪,突然看见手背上的道红,后知后觉感到刺痛,爬起来,去书桌旁边找了个创可贴,贴上。
书桌上放了很多东西,其有个相框被她放在最心的位置。
那张照片,是她十岁那年,纪成远和陈馥芳陪她起照的。他们去当时最火的餐厅吃了午饭,陈馥芳给她订了个八寸的奶油糕,吃完后又起去了水族馆看海豚。
那天发生的切事,纪瓷都记得。
那个时候,属于她的家还是完整的。
从那以后,纪瓷再没过过个真正的生日。
她伸手把相框扣在桌面上,照片里容满面的个人见了踪影。室内只听得见钟表指针滴滴答答的声音,纪瓷趴在桌上,身影被黑暗笼罩。
在她带着泪痕即将坠入梦境的同时,手机陡然将房间的方亮。
纪瓷拿起来,屏幕上显示两条刚发来的消息。
3:小孩,睡了吗?
3:有空的话,想想来。
*
刚刚这么闹,整个家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压抑。
打扫的佣人们在客厅里交头接耳,纪成远被陈馥芳扶回楼上,纪老太太门找老姐妹透气遛弯去了。
二楼右侧分别是纪瓷和纪睿的房间,间夹着个书房和个公用卫生间。刚过九半,走廊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最靠里的房间门被人推开,男孩从里面走来,转身带上门。
虽然还到十岁,纪睿已经得比平常男生都要高,遗传基因的缘故,他的模样和纪成远很像,却没有他父亲眉宇之间的那油和狠戾,面冷清秀,带着稚嫩的少年气。
他手里拎着个袋子,看样子像是要楼。
可走了步,在栏杆处停了来,纪睿往楼看了会,似乎在观察什么。没等会,他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身后的那个房间门。
像是感应般的,那扇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纪瓷重新穿整齐从房间来,看见站在门外的纪睿,懵了瞬。
纪睿显然也很惊讶,他立刻把手里的袋子绕到身后,眼睛瞥向别处。
纪瓷看他眼,没说什么,继续往楼走。
“...喂。”纪睿在忍住叫住她。
纪瓷脚步停,回头,伸手指了指自己,讶异问:“你叫我?”
纪睿发现她背上包穿了外,撇开眼,像个小大人似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