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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您别害怕，”戎策小心翼翼走上前去，“我有天眼，能见鬼。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与我说。”
谢老太太久经风雨，很快适应了人鬼沟通，头脑也比前日清醒，没了股子疯疯癫癫的戾气：“我这生光明磊落，培养子昌这样的后辈，也算是心满意足。原本盼着孙儿成才，唉……”
“您记得是谁杀了您吗？”
“我只见影子，”谢老太太摇头，“好像是阵风。”
戎策眉头微皱，蹲身：“座镇墓兽，您知是何来头吗？”
谢老太太思索片刻，全盘托：“大约是，十年前，有士来家说我科考将中进士，且是榜眼，可惜在之前有大劫，极难化解。在我家中作法七七十九日，又命人修改了院的布局。过了个月有余，就在殿试前日，院修好，搬来座镇墓兽石像，说安放于后门。”
戎策低头望向凹陷的正方形痕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身后闪过黑影，戎策嗅觉敏锐立刻起身刀。黑暗中的双眼睛虎视眈眈，戎策看到了青的光芒——不是人。
上前步，血刺被磨得光亮的刀刃划开寂静的夏夜。双眼睛动了，越过戎策的身体落在谢宅的后门。门的灯笼照亮的身躯，是个狼妖。尖牙利齿，双爪子坚韧有力。
狼妖尚未修得人形，也不会说人话，只在喉咙里发呜呜的声音。扑过来，张开大嘴獠牙，戎策弯腰，反握黑刀，个侧身，刀刃在狼妖的肚上划过，留血痕。
不过戎策也受了伤，算是这个月头遭，竟然被只低修为的狼划破了后肩胛。倒不是因为轻敌，而是这匹狼的狼太。
人类血的新鲜味让狼妖更加兴奋，戎策决定速战速决，后撤步蓄力起，直直劈向狼妖脑门。狼妖也懂得躲闪，只是没料到戎策竟半路变了方向，手中血刺歪横着划过狼妖的脖子。
狼妖然大怒，趁戎策落还没整理好重心的时候扑过去，硬是把撞得向后退两步摔倒在。狼妖扑过来，后腿钳制住戎策的膝盖，双爪子就要落在双万里无的眼睛上。
刺啦声，狼妖的动作停止了。戎策在狭小的空间里无法拿起血刺，是随身还带着把匕首，此时这把匕首就在狼妖的肋寸。虽然不至死，肯定要疼上大半天。
戎策趁机站起身，将狼妖踹到在，血刺刀朝着扎过去。无论这狼妖杀没杀人，攻击伏灵司的人是板上钉钉。而且明显嗜血残暴不得教化，可杀。
狼妖无力叫喊声，戎策转刀刃帮结束掉痛苦。失去生命的狼妖眼睛大睁，戎策从被匕首剖开的胃两张尚未消化的草纸，心里猛震。
是当天未被李承烧掉的，战文翰的手稿。上面写，鬼丹增妖力——即便后来发现是片面的，这极有可能是狼妖缠着谢宅，或缠着谢君溪亡魂的原因。可是，真的如此？戎策有些后悔，应当留个活。
此时伏灵司的千大人满身是血，自己的有，狼妖的血更多。用已经沾染了泥土的衣服摆了血刺上的污浊，将刀回背后。走到躲在角落的谢老太太身边，说：“会儿黑白无常来接您，您跟着走就行。”
“这，这就是在我家中作乱的妖怪？”谢老太太看到眼前这幕依旧是心惊胆战。
戎策并无十足把握，也不能让老人家走得不安心：“就是这妖怪。您放心，谢宅自此无忧了。”
黑白无常速度极快，戎策倚靠在谢宅的后门，门的灯笼将的影子孤独钉在墙面上。阿发终于跑到了谢宅门，被人骂了去，又饶了两圈才在后门看到身疲惫的戎千，还有身前的狼妖尸体。
“把这个收拾干净，”戎策揉了揉额头，“等等，先给我找把铁锹。”
第14章 蹊跷
戎策满身泥从马上来，把手中的布袋扔给阿发，紧跑两步跟着戎策进了伏灵司的大门。天蒙蒙亮，杨幼清推开卧房的门见到自家徒弟狼狈不堪，眉头皱，退后步让路来：“进屋。”
“我着急。”戎策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幼清拽着肩膀拉进屋中，按到水盆前。戎策想起身，杨幼清抓着脆弱的颈，拇指按在穴位上，动弹分力气就加多分。戎策学乖了，老老实实洗脸。
等换了身干净的伏灵司黑袍，杨幼清才问：“找到了什么？”
“谢君溪是谢君溪的替死鬼，”戎策边将家传的玉佩挂到腰带上，边快速说，“我在谢宅后门原本摆放着镇墓兽的方挖来骸骨，看样子死了至少十年，身体型都和我遇到的女鬼模样。她身旁有块石板，写了生辰八字，还有些法用的东西，不过您也知，我对这个没研究，是这么看来这谢君溪肯定是了谢老太太的替死鬼。”
戎策叽里咕噜气说完，去给自己找茶水润喉，将杨幼清价淘来的明前龙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