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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幼清遍遍唤,想让从段往事中抽离来。
“是,我害死了姐……可是我没说去,舅舅没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哥带我去前线,夸我有进,以为我想立军功。是我是去寻死,我不想背着这些罪孽活去……”
“都过去了。”
“没有!我见到了姐游魂,她还是般温婉,般体贴。我站在她面前,她却不认识我,不记得自己因何早逝。我宁愿她认得我,宁愿让她打我骂我,拉我黄泉……”
“戎策!”杨幼清忍无可忍,掌打在脸上。戎策瞬间愣住了,也清醒了,发现脸颊有两行清泪,立刻用袖抹去,伏灵司制服不算柔软,得脸颊泛红。
终于回过神来,磕磕绊绊说道:“我没哭,您不能,不能因为这个罚我。”
“这块玉你细心带着,能够救命。”杨幼清本来也没想当是岳王对待,这么多年相处,知道戎策脾气,这孩子向往怎会是床软枕,荣华富贵。只喜欢家人闹闹坐在起吃饭,如果厨子了东坡肘子,便更开心。
故意刺激戎策,果然,这小孩开始求别丢自己。杨幼清听了受用,也满足。
“阿策,你身份还有谁知道?”
“哥、二哥、妹与我同,我七岁之后也有时皇宫,这些年变化虽,都能认来,所以没有想着隐瞒。父皇、母后和舅舅自然不必说。”
“所以你敢和霖王殿呛声,也敢和公主半夜共处室。”
“您听谁说共处室?我是办案!”戎策怕越描越黑,赶忙舍弃这个话题,“还有李承,当年只有我们两人在火灾中幸免于难,便跟着我走南闯北。张云宝也知道,后来裕来加伏灵司时候,爹告诉了。”
“这么多人?”
“还有父皇身边邹公公和钦天监——”
话音未落,杨幼清已经习惯性脚踹过去,气急败坏眉毛都快飞起来:“妈,就不告诉我?我是你师父,你还敢瞒着我!墙角罚站,面壁思过,抄整本《山海经》!”
小徒弟:只要您抱抱我,您这辈子蒸饺我都承包了!师父:滚蛋。
第58章 王府
北朔民间婚礼不外乎是三书六礼,聘书、礼书、迎书加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到了昭王叶宇这里,繁文缛节虽然多了,是男女双方知根知底又投意合,进度加快许多。
冬月初是良辰吉日,亦是钦天监所选初定日子。初定既是订婚,除了结契约,还要祭祀神明祈求世平安,风调雨顺。这些跟鬼神相关事,向有伏灵司在旁维稳,以防有小鬼禁不住诱惑,来偷吃上神祭品。
最后这句是钦天监给理由,杨幼清冷哼声,说道:“还不是们符咒画错,招惹来小鬼。”
“老师,您派我去吧。”
“准备面对了?”
“您能不能收收这冷嘲讽语气啊,”戎策微微皱眉,轻咬嘴唇,“好歹我也是您徒弟呢。”
杨幼清好整以暇坐在红木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是吗,岳王殿有脾气了?”
戎策急忙摇头:“不敢不敢,老师您不是都说了,人不能逃避过去,还要我查明真相,严惩凶手。”
经过午感宣泄,第二日早戎策又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样子。若不是杨幼清能感觉到皮相,不经意间深沉和忧愁,师父又要抓着耳朵训话,还要怀疑感不正常。
这件事始终是戎策童年个影,伴随,也改变了性格。杨幼清有些后悔,自己当年若是留在身边,能否提早帮走来。戎策这孩子表面上不着六,是懂得隐忍,有伤有痛宁愿躲起来自己舔伤。
好在愿意对师父敞开心扉,杨幼清相信,现在还不算太晚。
杨幼清抬头,戎策又在不自觉咬嘴唇:“阿策,舔嘴唇干什么?上火?”
“啊?”戎策急忙抹了把嘴角,说道,“您管这些什么,这个案子要不要我跟?”
“你要好竹篮打水场空准备。此次和以往不同,只能静观其变,不可擅自引诱。”
戎策头,轻笑声:“我知道了,您是怕我气重,引来路过妖鬼怪,搅黄了昭王殿订婚礼是不是?”杨幼清作势要拿手边线装书扔,戎策急忙弯腰,笑着说道:“我知道老师什么意思,放心吧,我都了。”
“你真了才好。别给我惹事,去吧。”
戎策咧嘴给个最光灿烂微笑,在杨幼清手中书砸到脸上之前,嗖声窜了书房,还给关上了门。等贴着墙壁缓神时候才发现,腿外侧袍布料又被攥得起褶。
白树抱着摞卷宗路过,瞧见戎策百年不遇忧愁样子,打趣问道:“被扣钱了?”
“少爷我在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