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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随即决定，听从戎策的安排，去青沙“走访调查”。
走访的源头是青沙连续有人夜痴呆，仿佛是凶鬼作祟，但也有可能是年纪了的缘故。说是调查，其实是戎策听说青沙有温泉，比帝泽山的还要神奇，不仅清热解毒延年益寿，还能打通任督脉云云。
他对于水有执念，特别是不用自己烧热的温水，既方便又快捷——还能打通任督脉。
白树和廷争听闻此事，决定和他们起去“调查”。刚到了青沙，这两人好似有默契般，逮着整个青沙城小小的馆子不放，个接个去品鲜。当然，多都是廷争的钱。
没有人打扰更好，戎策撺掇杨幼清同去泡温泉，还说要和他讨教刀法。
讨教的结果就是三招之内血刺被挑走扔到边，戎策脖子上架着苍锋。杨幼清不想伤他，每次都用刀背顶着他脖子上的血管，拿刀的手能受到自家徒弟加速的脉搏动。
“你不专心。”
“我的套路都是您教的，输了也是应该的。”
“你比我年轻，”杨幼清将血刺扔给他，“继续。”
戎策接过刀来，把身上湿透的上衣脱扔到旁，赤着半身，将刀举在身前。杨幼清瞥了眼他麦色的肤和块状的肌，嗤声。戎策耳朵尖，立刻将刀放，拍了拍不见丝毫赘的腹部：“真材实料！”
“好看罢了，没什么用。”
戎策挽了个刀，迈步冲过去：“会儿就知好不好用。”与苍锋传统撒刀的半月形刀尖不同，血刺刀是倾斜收刀尖，因而适合挑破衣料。他假意刺向杨幼清的肩膀，等对方侧身的时候，刀尖顺势挑开白色里衣的扣子。
杨幼清看懂了他的意思，接连后退两步：“混小子。”
“我怕您穿湿衣服着凉。”
“现在才正月，你也不怕我冷！”
“青沙季如，再说这是温泉边上。”似是稀松平常的三两句交谈之间，戎策已经靠近了杨幼清的身边。最后招被杨幼清挑了刀去，但戎策也个转身到杨幼清身后，将他师父的上衣扯了来。
杨幼清因袖子挂在手腕活动不便，竟被戎策扯得向后两步，跌温泉里。不过他不会放过戎策，落水前刻向后伸绊住戎策的膝盖，将他起撞温泉，垫在身。
戎策扑腾两才站起身来，抹了把脸：“您不厚。”
“这叫拉人垫背，”杨幼清将苍锋扔到岸上，随后上前抓住戎策的肩膀，觉到后者突然紧绷，便拍两，“不是要打你。你盘还是不稳，如果方才是万丈深渊，你已经是滩泥。”
戎策低头看了眼杨幼清的，他师父整日在书房坐着，怎么还是身肌，也怪不得他打不过师父。不过杨幼清的腰是真的细，而且肤白的，伏灵司的姑娘都不定有他白。
“我和你说话，听见没！看什么看！”
“我听着我听着！我盘不稳！我以后每天早起扎马步！”
杨幼清这才松开他的肩膀，转到他身后，踹两他的脚踝：“分开。这么高不知自己头重脚轻？光是去年冬天，你掉到池塘里几次？”
“您报复我，”戎策分而战，温泉池本就有他这么高，现在快要到，“我身材比您好，您不服气。”
杨幼清冷声：“我不服气？好啊，天你就练憋气。”
“您……咕噜咕噜咕噜……”戎策来不及说话就被杨幼清按到水面，想要挣扎却被杨幼清死死箍住头部，怎么也无法钻来。等快要眼冒金星的时候，杨幼清才把他拽来，戎策歪着脑袋呼，脸怨恨看向师父。
“和狗样，把头缩回去。”
“我没伸头！”
手里抱着煎包、核桃酥、龙须糖和酱排骨的、单纯又正直的白树站在温泉池的，正要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里走，忽然被廷争抓住了胳膊：“那个，白兄，不如，不如我们去尝尝青沙佳酿，醉方休？”
“听着名字就是好酒！”
“嗯，好酒，对，好酒。”廷争默默记在心里，路上找个书店给他买本少儿版成语全。
睡醒旁边躺的竟不是师父，还被捉那啥在床。“解释解释？”“是……”“我不听！”
第75章 青沙
“小白，你知青沙最名的是什么吗？”伏灵司青沙暗桩，戎策端了杯茶坐在窗前看着古树新芽。
白树捏着茶杯，咋咋嘴：“火炉烧羊，椒盐红鲳，人参野菌汤。”
“押什么韵！”戎策拍他脑袋，“是沈家！森州沈家的祖宅就在青沙的青沙城。如果不是沈家，青沙现在和西北没什么区别，得是片荒凉的沙漠。哪有烤羊。”
“我看着青沙不如叫青州，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好不繁荣。”
戎策又敲他脑袋：“这就不懂了吧？如此来，西方边境不真成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