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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已经知错。杨幼清扯着他的领子向外跑，戎策心里想，当年那个倔强不肯道歉的岁小孩，终于知错了。
等到了安全的方，杨幼清低声说了句：“那个竹蜻蜓，还是送给你的。”
戎策诧异抬头，接连追问。杨幼清却无论如何不肯说话了，只是搂着他的腰，按住戎策的后脑勺，和他额头相抵。戎策安静来，他能感觉到杨幼清呼吸的热气打在他的唇畔，脖颈，酥酥痒痒。
他师父在想什么，叛变的皇子，曾经的冤案，还是没能救的弟弟？些放到往日，杨幼清眼都不会看。
消息传来，因为阴兵和龙都军的支援，太子殿大获全胜，成功收复了失，将叶宇活捉，而庄啸鸣不知被谁乱箭射死。杨幼清去检查过他的尸，召唤幽都煞而带来的反噬已经快把他脏六腑吃空。
叶宇被关入天牢，谁也不许探望，谁也不许为他求情。
戎策也是从义父那里得知，叶宇被庄啸鸣当傀儡的时候，因反抗被划伤了眼睛，叶南坤执意不给他请太医，后怕是要瞎了。戎策欲言又止，半晌默默摇头。
“阿策，有话就说。”
“答应帮他为柴家翻案，”戎策挠了挠耳朵，叹声，“还答应为他说好话，可是父皇本不想见。他认为是挖了斩鬩山谷，是让叶宇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惨状，所以他才会谋反。”
孟兆宁摸摸他的后脑勺，说道：“你尽力了。陛也知道，如果不是你闯入敌营劝阻，如果不是伏灵司想阴兵借道，叶宇很有可能已经攻入皇城。他故意不提，不想见你，并非不给你记功，而是在保护你。”
“可是答应了叶宇，”戎策条腿踩在凳子上，抱住膝盖，“不行，要学白树生，遇到烦恼就睡觉，让明天的自己去烦。”
孟兆宁笑道：“你都几天没合眼了？跟幼清别的不学，就学些坏毛病。”
杨幼清等了半柱香，戎策才蹑手蹑脚钻进东厢的卧房，抬头看到师父没睡在等他，吓得个哆嗦：“您，您干嘛不声啊？”
“等你。”
“半夜三更，您除了还能等谁？”戎策关上门，脱了外衣就坐到床上，被杨幼清推了去，脸委屈，“死里逃生，又东奔西走忙了么多天，您不能还让睡铺吧。之前几天在昭州客栈您让睡桌子，半夜惊醒，是谁把抱床上去的？”
杨幼清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他把小家伙拽起来，说道：“让你去洗脸。”
戎策乖乖了把脸，个健步钻到床铺里侧以防杨幼清再踹脚。他盘腿坐着，手肘抵着膝盖，托腮望着师父，问道：“老师，开始以为是已经时您送的竹蜻蜓，回去参加寿宴让叶宇给踩坏了。后来想想，好像要更早。”
“那是记错了。”
“不对，您不会错的，”戎策不依不挠，“小时候那是人人喊打的灾星，除了李承那些小太监可以见到，也就剩和大哥、哥同启智，少见外人。都爬上您的床了，您还不告诉您过去的故事？”
杨幼清故意不语，等着小孩自顾自继续说去。
“杨幼清个名字虽然有记载，是具的籍贯、身世模糊不清，无父无母的小孩是如何被国舅爷领回家的？去查过——”戎策戛然而止，他意识到说错了话，抬头对上杨幼清似笑非笑的表情，急忙抱住脑袋。
杨幼清把住他耳朵：“好小子，你敢查。”
“老师错了！”
“明天卯时起来练刀，把个月的柴都劈成木棍大小，不，筷子大小。”
叶斋想去监牢见叶宇面，或许是最后面，他被挡在外面，看守天牢的士兵无论如何也不许他进去，两块银子都没能起效。于是他气呼呼甩袖子走了，走到外面被刺眼的阳光照得阵眩晕，忽然想，还是自由的空气更舒服。
他的弟是书经教来的善者，只不过，有人懂得利用他的善良。
叶宇身边有南绎的庄啸鸣煽风火，介书生便然能煽动东南数州起兵。那他那个能见鬼怪、通阴阳的三弟呢，身边有伏灵司的监察，听说就是他们用阴兵击倒昭州大本营。
戎策人，嘴上说着没有野心，是不得不防。
“霖王殿，”身后有人喊他，“留步。”
叶斋纳闷回过头，竟是身布衣、没有佩剑的周荐章。他身穿等装束现在城只能说明，他是来请辞的。叶斋花了不少功夫捧他上位，在场平叛之战中周荐章也立了不少功，正是厚积薄发的时候，怎么说走就走。
周荐章给他行礼，眉眼比平日多了几分沧桑：“殿，后虽不能继续辅佐您，新的禁军统领，依然会听您号令。”
“怎么，旧同学死了就心灰意冷，准备隐于江湖？”叶斋冷嘲热讽。
周荐章眼低垂，说道：“人是杀的，可是您怎么知道他定死了呢？”
叶斋没反应过来，周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