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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就没有对方好心了。
……
没用灵力，连力度也控制得和她等同，想纯凭剑法置她于死地？
该说自大，还轻蔑。
苏念皱眉，脚生力，提剑回刺，即便没有灵力，剑意亦如浩渺青烟，磅礴而让人心生畏惧，山谷中只回荡着剑鸣，原本崩裂山谷更摇摇欲坠，尘土飞扬，碎石随着山峰滚。
百招之内，单论剑法，两人居然能斗个旗鼓相当，招式对方要害，生怕个手抖没戳死对方。
越如此，苏念心底却越感不妙。
虽说论剑法她仅能算略逊筹，先不说灵力，但说体力，她毕竟凡人之躯，总有力竭之时。
……
必须想个法子。
然而，灰结界外全剧毒瘴气，完全封锁住了去路。
她单手持剑，被千尽剑风得后退步，左手结印，同时伸向腰间灵石袋。
然而，瞬间爆发杀意从腰侧袭来，她躲闪不及，被削掉截袖子，腰间挂着灵石袋随之落在地上。
……
黑灵气托起浮起地上被斩断灵石锦曩，千尽面无表地扫了眼，漆黑灵火从他掌心升起，竟将锦曩连带灵石烧了个干净。
“继续。”
啧。
果然不苏念所料，百招之后，苏念速度越发缓慢来，连带着呼、步伐都粗重许多，持剑之手剑刃也开始不稳，素衣袍几处残损，脸上也躲闪不及，留道道血痕，混杂着汗水滴在地上。
千尽见状垂了眸，剑横，直接将苏念手中之剑挑飞，灵栖剑刃落在她喉间位置停滞。
苏念微微喘息，即便这状态，她身形依旧站笔直，望着灵界之主，眸沉着冷静，甚至没有丝慌乱之。
“你……”
千尽望着她眼睛，神莫名，难得将开了头话收回。
与方才来势汹汹杀意不同，他剑，没有任何往前进步意思，却说起另件事。
“人间代替神界，灵界代替人间，天回，本应天而生。”又何必阻挡。
……
照理说，他不该这么多话。
后意识察觉到自己迟疑，千尽眸微微敛起。
能杀，但杀不了。
少年有为，天资纵横，仅仅用千年时光，剑法便能与他不相上。
许怜才之心，又许别什么。
“应天而生？”
苏念气息略带不稳，连站立都有些许困难：“人生应天而生不过数十年光阴，神界灵族顺天而为早该湮灭，你我站在这里，已经摆了明不信天。”
“……”
“此番来红鬼谷，我冒失行事。”苏念话音平静，“若要杀我，最好现在动手。不然……”
千尽脸越发冷，剑横空，消退杀气骤然暴增，灵栖剑身寒光人。
“晚了。”
苏念忽然笑声，眼中波澜不惊。
千尽听到阵不可察觉碎裂声，微微抬头，颗不大不小石头滚落在他身侧。
“…哦？”
紧接着，如同雪崩般，本就坍塌山峦剧烈颤抖，刹地动山摇，滚滚石从云巅而降。
“轰隆隆——”
方才剑鸣引得山间共鸣，又发生了次塌陷？
能计算这，难怪方才她剑招总所有保留。
“雕虫小技。”
千尽冷哼声，提剑，连手指也未曾动弹，数道剑风凭空而起，轻松劈碎头石。
“忘了说。”苏念悠悠哉哉地看着面前天地崩塌，语气清闲，“块神界灵匙为师尊所制，质地特殊，远比你我想得要脆弱多。”
果不其然，随着她话，他们头处黑旋涡应景闪了两闪，消影无踪。
“……”
千尽收了剑，暗沉灵力在他周身浮起，化为双手，托住他们头砸来岩石，语气笃定：“神界对你而言，比我重要。”
潜台词，少这些话诓我。
他确实不知神界现况，也不知如何重启遗址，但有他可以确定，苏念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块灵匙碎裂。
“又如何。”
秘境钥匙这东西有个特性，无论隔着多远，开启秘境地方，由主人自己决定。
平鹊将秘境开在了这里，可不代表灵匙也在这个地方。
其实苏念确确在趁千尽自傲不知况诓他，头秘境消失，根本不什么钥匙碎了，而灵匙开秘境时间本就有限。
苏念对上她杀气，毫无惧意：“灵匙未碎，你不知红鬼谷地形，更不清楚平鹊留印记，寻也得费番功夫。灵匙碎裂，当，也只有我去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