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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手腕拼命去撕扯,脸憋得通红。
“许……星河放……咳……”
许星河浑肌肉绷到最紧度,整个人散发着野兽匹敌时狠绝与戾气。
“……放……”丝毫挣脱不动,林落凡心头莫名横绝望,干脆伸去踢他,“放开……我!”
渐渐发觉到不对,许星河目光有微弱闪动,发力手也有松动。
觉到他松了力道,林落凡使力推,将他推到旁。
她,跌坐在上。
“咳——”窒久空气涌进肺,林落凡大脑缺氧,喉头腥痒,捂住喉咙就开始拼命拼命咳。
许星河站在旁边瞬不瞬看,心跳越来越快,也后知后觉越来越惊。
她……
林落凡咳了不知多久,咳得她眼泪都快来了,喉头痛痒终于缓解,她遽抬睫狠狠瞪向他——
两人视线又相对。
“许星河他妈有病!”
她气急了,情绪压着理智难以平复,嘶吼声音还带着剧烈咳过哑,眼眸里迸戾光。
许星河眼眸漆黑直直看着她,后脊渐渐发凉。
“疯!神经病!……我他妈也是疯了!”
疯了来这破方!
她不择言气喊完,不顾自己还披头散发狼狈,迅速从上爬起来就气冲冲往外走。
许星河仓促拉住了她胳膊。
“放开我!”她因他这动作瞬间更加气怒上头,半都不想跟他有触碰,不顾扯疼手臂拼命挣扎,“滚!松手!”
“别走。”许星河开了。
他说话声音有砂纸磨砺过哑,沉涩得吓人。
“放手!”林落凡已经快气疯了,看他不放,另只手指甲死死嵌进他肉里用力挠,“放!手!”
他纹丝不动,在她发力瞬间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只有黑,静静看着她。
目光沉得几乎能将她穿透。
林落凡这回彻底没招了,“许星河松——”
“对不起。”他说。
声音很轻。
却足以将她话截停。
静两秒,他又说了遍,“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
后半句在唇边踯躅良久,他喉结滚了两,还是没说。
林落凡忽然不动了。
她头发乱了,仿佛刚打了场仗,还在上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
视线瞥扫了眼他手臂,她使了十足十力,他线条劲小臂上有两道深血痕,沁两滴血珠。
手还执拗直攥着她胳膊。
他手掌心缠着几道白绷条,已经乱了,隐约映红。
林落凡看见怔了怔,很快又想起。
貌似江川提过嘴,他手被玻璃碎片划伤了。
半晌沉寂,许星河见她不动不说话,低声说:“能不能……”
他握着她胳膊手无意识收紧。
“能不能……”能不能不走。
林落凡火气像是被盆水浇灭,呼渐渐平稳。
屋里乱得像刚被洗劫过,被、台灯、水杯……全部都散在上。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头发凌乱,唇苍白,手上堆血痕,眼底覆着重阴影。
瞄他眼,林落凡舒了气,抬去客厅。
许星河拽了她没让她动。
“哎呀松手!”她象征性拗了,语气已经平来,指了他胳膊,“先处理好吧?”
胡乱把他手挪开,她没好声气直接往外,“药箱在哪儿!”
许星河微怔,站在原看着她背影,指尖无声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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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在客厅电视柜屉,里面药还蛮齐全。
林落凡拎药箱在沙发上坐来,在堆瓶瓶罐罐里胡乱翻。
许星河步缓,换了件衣裳才从卧室来。
卫衣仍是白,白到没有图案,在她边坐时鼻息间飘过股极淡皂香。
从翻小瓶碘酒和棉球,她抬手递给他,“喏。”
许星河没接,无声抬起手将手臂举到她面前。
两人又莫名呈了对峙姿态。
敌不动,我不动。
他这是要让她给他。
林落凡瞪了眼将药瓶“啪”拍在茶几上,“自己!没手?”
“挠。”他理所当然,盯着她目很深。
林落凡深呼。
行。
“就忍好喽!”
她咬牙切齿嘟囔了句,抄起棉球就往碘酒瓶里使劲搥,力气大得像捣蒜。
棉球被浸透,她二话不说抬起他胳膊死死就摁到两道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