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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她理解地捏捏他的手心,“可我却要说,你一定要幸福啊。”
虽然很老套,但是真的要幸福啊。
魏无忌垂下眼,点头道:“原谅我,我无法送你了。”说完,他转过身向屋里走去。
朱丽妍只能惆怅地看着他。
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如铁锈一般味道的血液从嘴角溢出,丝线般滴在白色的衣衫上。
背着她,不让她看见,可是心里又不甘心,希望她能拉住他,让他转身,这样她就能发现他现在是多么的心痛。
可惜身后是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即将到达一个他永远无法触碰到的地方了。
苦涩地笑笑,然后大口地吐出血来,大概这就叫气急攻心吧。
猛地,慌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被转过身来,看见了她错愕的表情。
“你……”她满脸的不信与慌张,语音都颤抖了。
他抱歉地道:“让你走也不安心了吧?但是我没事,你走吧。”他把她向外面推,“走吧,走吧。”
朱丽妍一把抱住他,大哭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吐血,心就被不好的预感笼罩,好伤心,伤心得要死掉。
抱着他,她才发现,他好瘦,瘦得只有一层皮,比她饿了几天之后的样子还要瘦。
他忍住胸口的疼痛,拍拍她的头,柔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骗人。
旧伤未愈,余毒不清,耽酒伤身,他的身子已是虚弱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身子?”朱丽妍很冷静地问魏无忌。
魏无忌只是笑笑。
朱丽妍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而是无声地留了下来。
留下来,不让他喝酒,强迫他喝药。
“走吧,你本来就是要走的,为何现在不走?”他口是心非地赶她走。
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不走,我不走。”
若他不好起来,她怎么走?可她不会说这样的话,否则他一定会故意不好起来吧。
没有了酒,可是有她在身边,他终于有些醉意了,若能一直有她在梦里,他愿意长醉不复醒。
仿佛身体也知道她可以依赖,他再也无法强撑着,倦倦地依靠着她,倦倦地沉睡。
他的身体他当然知道,或许那杯毒酒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就是为了让他再见她一面。
她在他身边,可他仿佛放心了一般,身子以惊人的速度垮掉。她急得落泪,“莫非真要我走你才能好起来?”
他举起无力的手,揉揉她的头,“傻瓜,怎么可能?”
当他开始每日咳血之后,她终于不再慌张,而他的眼睛也越见清澈。
他们终于安宁。
“我想听你弹琴。”他对她说。
她轻轻应声:“好。”
抱了琴,弹琴给他听。
“我想听你唱歌。”
她同样答应。
然后她轻声地唱:“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得绝望。”他说:“不要唱这么悲伤的歌。”
她还是说:“好。”
她又唱:“……”
她唱完,他问她:“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呢?”
她放下琴,为他抚顺头发,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有多重要?”
“你是我的兄长,我的挚友。”
他自嘲地笑笑,“可惜我更想要另一种关系。”
她也笑,“做人不要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