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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妆颔首,“您工作辛苦了。”她又好奇,“如您这样常常世界各地飞的人,时差是如何调整的?”
“习惯了。”他轻描淡写三个字掀过去,不趁机卖惨。
熟料华妆神色更郑重,“真是辛苦您了。”
“没什好辛苦的。”想要在人前风光,必要在人后受罪,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您呢?做什工作。”
华妆直率地笑,“我是无业游民。”
“啊。”陈宗琮吃惊。第一回听富家千金这样讲己的。
“拿着家里钱财挥霍,却什也不做的二代,不是无业游民。”华妆漫不经心地讲这句话。
当真是人不貌相。方才会客厅里那一,陈宗琮还以为她是娇花,不曾想如此牙尖嘴利。
“您说这样的话,见于那些只知挥霍的二代不。”
华妆扯一扯唇角,“是不,我挥霍的日子不长久了。”
陈宗琮哑然,不知如何作答。
“您别说不清楚殷家状况,我不信。”
然是,不会不清楚的。否则他也没必要坐在这位置上了。
华妆继续道:“眼我父母急着将我嫁去,以换取商业上的利益,陈先生别上当了。”
听见她这样说,陈宗琮反倒笑起来。
“殷小姐如此清醒,深知种种‘规则’,却不愿做牺牲者。”
“我有诸多罗曼蒂克的心思,做不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陈宗琮道:“殷小姐愿意反抗,我却未必。”
华妆的眼神中满是惊诧,去看陈宗琮,见他不似在开玩笑。
“娶一位实力相当的妻子,对我没有什好处,只会令我束手束脚。如殷小姐这般,既门当对,又对我构不成威胁。”
这是真心话。
华妆也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因而心里更为担忧。她猛地停步,戒备地看他,语气生硬,“陈先生不会强娶吧。”
“什?”陈宗琮险些没有反应过来,旋即笑道,“请您放心,即便是选择不结婚,我也不会强迫一位罗曼蒂克的小姐我过无趣的生活。”
华妆哑然,隔好久,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有心说这样的话,更加没有指责您的意思。”
“您不必如此。”陈宗琮反过来安抚她,“我没有这样想。”他向前看,“瞧,大家已经在凉亭里了,我也过去吧。”
华妆应好,先迈开步子。
陈宗琮刚要跟上,忽然察觉什似的,回首,正好和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的朝星视线相撞。
在那一瞬,朝星有些偷窥旁人隐私而被抓包的心虚,事实上她分明是刚刚来到窗前。
意识跳起来后退,却见陈宗琮无奈地笑,将食指竖在嘴唇前,比一个噤声的手势。
朝星呆呆地点头。
他再笑,便跟上华妆的步伐,往花园的凉亭里走。
等走几步以后再次回头,窗前早就没了那道身影。
陈宗琮想,她在学校里有没有被欺负呢。
等这念头过去,他又惊诧,己怎这样多管闲事。眼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居然还分精力想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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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笑。
华妆和陈宗琮一前一后到两位太太所处的小亭子,没见到思愿。
“小安闹着要妈妈陪,思愿先离开了。”邢秋云向他解释。
“是这样。”陈宗琮点头表示了解,紧跟着问,“小安怎了?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他确实是关心小外甥的。
邢秋云刚要答,话被殷太太截过去,哎呀地叫起来,“邢太太,您这子为人真好,对外甥也这样关心,等己有了孩子,不知道要怎疼爱呢!”
她以为说了什俏皮话,却没看见邢秋云脸上僵住的笑。
邢秋云去看陈宗琮的面色,意料之中地沉了几分,懒得为殷太太打圆场,却也不曾说刻薄话,索性由她去。
反倒是华妆坐一旁,似笑非笑,开便讽,“您才是真为人好,谁的事都要操心几分,不知道的以为您是太平洋里的龙王。”
殷太太再蠢也不至于连这话也听不懂,“你和长辈这说话?是什家教!”
“您在旁人家里指手画脚,又是什家教?”
华妆说话半分不留情,转头对邢秋云倒笑盈盈,“陈太太,原本想陪您吃了晚餐再走,现在也不好意思留了,就先告辞。”
邢秋云笑应,亲送花园,被华妆拦了,“您代我向陈先生赔罪。”
“他不会计较。”邢秋云看一眼欲言又止的殷太太,又道,“改日再来做客。”
若是聪明人,然听得这是客套,就算真心邀请,邀的十之八九是殷小姐。
偏殷太太是个蠢人,居然还以为是在请她。
华妆觉丢不起这个人,赶紧拉着殷太太离开。
陈宗琮早回了屋,见邢秋云进来,叫声邢阿姨。
她面露愧色,“提及你的伤心事了。”
“都过去了。”他淡声,似乎真的不放心上,还劝慰她,“与您无关的,您不要因此伤心。”
邢秋云叹气,又说:“华妆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惜有一个那样的母亲。
并非所有继母都对原配的孩子视如己,殷太太便不具备这样的眼界和肚量。
“她是很好,还是个孩子。”
“她只小你八岁,说得跟你有多大年纪一样。”邢秋云笑。
陈宗琮也笑,“和年龄无关。”华妆不就是个罗曼蒂克的小女孩。
他不欲多言,“您忙了一天,还是休息一会吧。”
邢秋云确实疲乏,就说:“好,我去休息了。”要走时,又说,“宗琮,你也辛苦,如果想休息,你从前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收拾。”
陈宗琮说好,目送她上楼。
一转身,见餐桌旁站一个小姑娘,神色尴尬又慌张。看见他,急急地摆手,“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没等他问,红着脸支吾地解释着,“我饿了……”
她又垂头,歉疚而沮丧,“对不起……”
陈宗琮笑了。
☆、C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