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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原因。”
“朝星是好孩子。”这是以确定的。
思愿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起朝星义无反顾挡在小安面前的画面。
她确实是好孩子，对一个并无多亲缘关系的孩子施以援手时，甚至不去考虑身会面临怎样的风险。
正因她是好孩子，思愿才格外为难。既担心兄长，又担心她。
蒋元康搂住思愿的肩膀，让她以靠进他的怀里，轻声开解她，“你要相信大哥不会做错事。”
“……好，我相信。”
就在他和思愿通话的这一会时间里，微信里有弹许多消息。
小姑娘并不纠结于他没有回复，顾地说个不停。
对话框里一排白色的聊天气泡快要刷屏。开始还是文字，和他讲天的经历，后来就懒得打字，发来语音。
他点进去时，正好跳一段五秒的语音，便随手点开。
先是嘈杂的背景音，然后才是她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陈先生，我好像有一点想您。”
只感觉心脏有一瞬的移位，大脑中仅存的念头是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于是毫不犹豫地拨电话过去。
几乎是立刻被接通，但是在沉默中等待很久，才听见小姑娘犹犹豫豫的一句，“……陈先生。新年快乐。”
陈宗琮想，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恐怕连他己都不敢确认镜子里的人是他。
唇角弯曲的弧度，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
“新年快乐。”他说。
但他又说：“也许你在，我会更快乐。”
“嘭”地一声，烟花不是在天空炸开，而是在她的大脑中炸开。
她觉得连呼吸都有麦芽糖甜到发腻的香气。“我，我想见您。”
“明天怎样？”
“什？”朝星愣了。她知道陈宗琮做事很会随说说，通常都会将其化为现实。
赶紧阻止，“我只是这一说而已，您忙您的，不要放在心上。”
他不置否地“嗯”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叮嘱她，“早点休息。”
“好。”
“晚安。祝你好梦。”
“……晚安，您也是。”
在互道晚安之后，朝星将身体跌进被褥间，抱着枕头无声尖叫，盯住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什时候睡着的，反正很早。
因为第二天起床时，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意识模糊地站在餐厅。
用了好一会时间才清醒，看清钟上指向的六点十分的指针。
好早。
放假以来，很久没有体会过早起的“快乐”。
天还有些暗，她又爬上楼梯，重新把己裹紧被子里，暗戳戳地给陈宗琮发消息：早安。[太阳]
陈宗琮回：在忙。
那好吧。朝星就说：您忙。
看来他昨天晚上的话，居然是随说说。有点失落，有点意外，但好像在情理之中。
年初一，估计陈宅门外有排成长队的人等着和陈先生会面。他哪有时间应付小女生。
想睡回笼觉，但业已充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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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让她不得不放弃，便从书柜里抽一本《红楼梦》读。
名著的催眠效果永远不让人失望，在她有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的时候，陈宗琮的消息跳来。
懒洋洋地去查看，只看见简短的一句话：要不要来见我？
瞬间清醒。回复：您在哪里？
陈宗琮：你家小区的门。
又惊又喜。她回一句稍等，收起书，快速洗漱更衣，几乎是跳着楼。
客厅里，燕太太百无聊赖地看电视，见到朝星，惊喜道：“起这早吗？”
“我六点钟就醒啦！”
“嗬。”她笑，“你去干什？”
“我……去走走。”
动作迅速地换鞋，生怕被母亲拦住。在开门去的时候，果不其然听见母亲的唠叨：“你去哪走啊？大过年呢街上哪有人？诶！注意安全！”
高喊一句“知道啦”算回应，飞似的往大门方向跑去。
刷门禁卡去，只见他仍将车停在老地方，人立在车旁等她。
原想点烟，看见她，又将烟收起，朝她张开双臂。
朝星扑进他怀里。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
小猫似的蹭一蹭他，抬头问：“您怎来了？”
“带小安给祖母拜年。”
“啊？”有点失望于这个答案。
陈宗琮笑着捏一捏她的鼻尖，“来看你。”
朝星脸红，但感到心满意足。
陈宗琮替她拉开车门，请她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
“您想去哪里？”她问。
“随意走走。”
便任由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人烟稀的郊区公路上。
朝星很怕他迷路，因为她也不记得路。
“导航是做什用的？”他似乎在嘲笑她全身都冒傻气。
略有不满，但没话反驳。朝星说：“那去市区里吧，天不太冷，以在中央公园散步。”
陈宗琮没有异议。
“您忽然过来，家里人不会觉得奇怪吗？”朝星问。
“都说了，是带小安给祖母拜年。”
“是，一大早起来就很奇怪。”他十点多钟就到了，推算一时间，应该在五点多钟就门。那时说在忙，应该是在开车。
“拜年要有诚意。”
行吧，他总找到合适的说辞。
他两次提到拜年，朝星才想起一件事情，“啊”地一声，觉失礼，“我是不是应该给陈爷爷拜年。”
“你准备怎拜年？用我的号码？”
经他提醒，朝星反应过来，她并没有陈停云的联系方式。
真用陈宗琮的号码拜年，无疑是公开这段关系。她没做好准备，但或许陈宗琮的家庭会着急？
于是朝星问道：“您和陈爷爷讲了……我的事情吗？”
陈宗琮说没有，他觉得不是合适的时候，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