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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断。
“尹海露小姐,请原谅我的唐突,不请来。”外国男孩好容易甩开江舟,狼狈地站起来,笑得像个孩子:“是我无法再等待!哦,我的心像一团燃烧的
火焰!我一定要来见你一面!”他向我伸手,绅士地一鞠躬。
真浪漫的见面礼!
江舟抱臂在一边,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他显然认为这是个不知趣的上门求爱者。他了解我素来认为这种人不靠谱,不仅不感动,反而不屑一顾,心情不好时还拿来嘲弄取乐一番。
他等着看好戏。
笑意未尽,他就差点没当场气晕倒。
“那还愣在这干嘛,走吧!”我高高地仰起脖子,“啪”一声把柔嫩的小手叠在外国男孩手心,拽着他就跑。这一突然变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外国男孩傻傻地被我拽着跑,大黑狗傻傻地跟着我跑。身后传来江舟焦灼的吼声:“喂……你这个笨蛋,搞什鬼啊?”“找个咖啡馆约会去呀!”我回头眨眼媚笑,和老外,还有他的狗扬长而去。
纳兰性德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见,人与人初相见之时,是多淡然美好,值得怀念的!后来的日子里,我经常拿这句古话来教育克里斯。但他却不以为然,还恨得牙痒痒的,接着就一个拳头挥过来。
是的,这个外国男孩就是克里斯。
事实上,从听见他喊我“甜心”的那一刹,我就已经猜到了。
☆、天外来客(二)
我俩一会就转到街上。克里斯显然对刚才的突发状况摸不着头脑。停在路边,面带不安地看向我:“那个,尹小姐,你好像误会了,刚才只是打招呼!让我我介绍一,我叫……”“鸡蛋饼!”我笑盈盈地打断他。
“啊?”克里斯差点摔倒在地上。“不,我不叫鸡蛋饼……”
我有心戏弄他。“老板,来两个饼!”我奔到路边小摊,顾地说。“他悻悻地跟着来。我一掌拍在他肩膀,豪气而温柔地说:“别客气,我请客!”“尹小姐,我是从T大来的……”他继续唠叨。我装作没听见,拿了一个煎好的饼,大摇大摆地就向前走。“喂!不是说你请客吗?”他在后面喊。“江湖规矩,我请客,你付钱。”我不回头地说。
“什?”他又好气又好笑。“我身上只有美金,怎付钱?”没等他说完,我逃也似的加快脚步。身后隐隐有“喂……你给我回来!”的喊声。
其实早在家门,我就开始盘算如何甩掉这家伙了。为了不让爸妈和江舟知道他来的目的,故意找借把他带离开家,再伺机甩掉。然而……
“大家快来看啊,老外吃饭不给钱!溜得比兔子还快!”听见老头嘶哑的吼声和抄家伙的声音,我惊异地回过头。我这一看差点没当场晕了!克里斯和老头一前一后,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奔来,老头手里还高举着一把锅铲。最逍遥悠哉的要数大黑狗,不费吹灰之力就遥遥领先。“你你你你你……居然吃霸王餐?”我指着克里斯不思议地哈哈大笑。
“谁吃霸王餐了?我丢了美金给他!”他一张水嫩粉白的脸气得酱紫酱紫的。
“那他干嘛追你?”
“我怎知道?大概以为是秘鲁币!”
我大笑不止。他气呼呼地拐带了我一起狂奔。好容易把老头甩掉,我在一个幽暗偏僻的巷子里停。“尹小姐!”他强抑着怒气,说:“没时间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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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你常向天主祷告吗?”我置若罔闻。“咦,你怎知道我名字?”他惊奇万分:“我还没来的及做我介绍……”“跟我来就知道了!”我忽然收起嬉皮笑脸,变得异常平静。
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教堂。我率先走了进去。
环顾壁,虽然破旧简朴,却好不优雅漂亮!教堂里空无一人,然,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彩绘的玻璃窗上,依稀看见绘着的圣主耶稣图像。“好一个清幽的圣地!”我心叹。一阵清爽的微风袭来,忽然心里一片空灵。
人生如梦,功名富贵,锦绣前途,都轻若浮云,风吹一吹就散去。
天涯浩缈,风飘海之魂;尘士流离,灰染半生之劫。
生老病死,爱别离,放不,求不得,怨长久……佛说人生有八大苦。而我,究竟品尝过其中几分滋味?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祈祷。
“我的上帝啊,尹小姐,没时间了!”克里斯带着大黑狗跟进来,急火火地吼:“T大举办的绘画大赛,天复赛投稿就要截止了!快把你的作品给我!别轻易放弃这次机会!你一定要参加……”他一连串地说。“哦,有多急?”我连眼皮都没抬一。“总不会连让我去WC的时间都没有吧!”说着我站起来,缓步向教堂外走。“耶稣上帝啊!”他拍着脑袋叫:“这姑娘的画那有灵性,人怎这傻气?难道天才和疯子真的只有一线之隔?”走到教堂外,耳边仍传来他那怪腔怪调的中文。
我皱了皱眉,一脚踹在木门上,木门晃了两晃合上了。我从外面叉上插销。
“你干什?”他察觉到了。
“别担心!”我软软地靠在门上,悠然抚顺了耳边被风吹乱的长发,轻声说:“一会做礼拜的人来了,就会帮你把门打开……克里斯!”
“你到底怎知道我是谁的?”他又恼又奇。
“我猜的!”
“你以为己中文说得很好?那种古怪的腔调,即使是电话,听过一次谁忘得了?”我“噗嗤”笑声。“再说了,我想不除了你,还有谁会喊我‘甜心’?这种词只有外国人才会用吧!”
“那你见面还装不知道……你……你是故意的?只为了甩掉我?”他终于转过弯来。他当然生气了。“你给我打电话,说要放弃参赛,作为比赛的三大评审之一,我劝你不要,你居然挂我电话!害我不得不亲跑来劝你……!开门,你给我开门!”他不断拍打着门,几要破门而:“你知不知道,你的初赛作品有多惊人……我不明白,你为什要放弃这好的机会……”
“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他:“你以为己是谁?我的事与你何关!”
立刻两边都静默了来。好一会,门内猛地响起十分好听的男中音,一声沮丧的、孩子气的、废然低叹:“我只是你的一个画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