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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叫住她。
田楥见到来人，随即将门敞开，连忙让开路，垂首道，“主人。”
曲照踏入屋内，空无一物的方寸小屋，唯有伏在草席之上身无一物的细瘦女子，看着和他家的女子
一般大小。她双臂互抱，蜷着身子，丝绢般的浓发披散着，半掩着她莹白的面颊。
听见有人进来，她恹恹抬眼，唇上冷的发紫，却没有声呼救。看向曲照时，甚至有片刻的茫然。
田冲乍然一瞅，腹处那股子热劲登时入铁杵。他稍稍躬身，双手矫饰般的盖住身。
曲照眉头一皱，目光和看案几，看酒樽没什两样，他道，“反应如此迟缓，送于贵人后，如何好生服侍？”
田楥微赧，而后道，“主人放心，离盛宴还有一月。婢子只需半月，便完成调.教。”
听到她信誓旦旦这样肯定，曲照纵使看不惯这些作手段，也无法多加斥责。
田楥身大有来头，她说半月，绝不会拖到一月。
当年管仲为增税收，辟地建闾，收纳七百余女子为军中将士纾解泄.欲。不仅如此，各国不羁游士对此也是推崇备至，在女闾内流连忘返，逡巡不。更有人戏言，齐国七万雄兵不如七百妓.女。
这些女子，身各国，吴越、西戎、北地应有尽有。管仲为海纳众女，费尽手段。不乏战俘和寡妇，其中不从者，有专人按册调.教，甚至有了女谍者。
此调.教秘术，意在将枯燥无趣，躁动反抗的女子，调.教成体态婀娜，娇莺婉转，御术了得的物件。男子沾身后，大多魂失精.泄，令人回味无穷。
只是管仲之后，女闾为其诸侯国所不屑，虽有模仿者，但皆逐渐消寂。
田楥族中，便以秘术传承为生。
地上这女子送来时，又哑又疯，手上连握箸之力也无，还奢望从这里逃去。绝食几日，田楥不知如何劝服了她，倒听话起来。
离开小屋，曲照问道，“上造说那女子如何称呼？”
“玉姜，”田冲应声道，“上造说，若有需要，改个称呼也。”
曲照正待答话，一隶臣绕过栏杆拱手道，“主人，府外有一小童，说是，”他顿了顿，“说是要和主人谈笔生意。”
“小童？”
“小童让小人将此物交于主人，”隶臣双手奉上手上的事物，“她说，她这一秘法，将十万书简只用一车装载。”
曲照捏着那洁白轻薄的几张事物，继而整张打开，前后打量，“还有其？”
“无。”
田冲和他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困惑。
“十万书简，用这个，”田冲指着这似布非布，似帛非帛的物什，“仅一车拉载？”他满是怀疑。
第5章 交换
赵成站在高宅外，略为不安，隐隐还有些激动，仿佛齐雅之死的真凶已近在眼前，他忍不住来回踱着步子。回头看到赵高若无其事的等在那，忽然心安了不。
伯兄做事，还是有几分稳靠的。
赵高神游天外，曲照一介商贾，听说，其货通七国，钱财无数，秦国的高额赋税也没让他放弃经商。
若不是偶然听赵父说漏了嘴，她还真不知这位有钱人的最大的喜好是收集书简。
不多时，禀报的隶臣返回，请两人府内一叙。
曲照甫一见人，稍有惊异。这二人身形高挑，步伐轻盈，面相清隽怡人。小小年纪，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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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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