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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开设无偿诊治日。病患得到救治，我学到经验，一举两得。”
......
上百条内容，由邺掰开揉碎的问了个干净，边上先压印的三人似乎对
此不甚看重，只在乎她到底何时教，教些什。
一天来，关于骨骼仅讲了一小部分内容。大家听得认真，问题接二连三冒来，时不时得停讨论。
赵高当初接触解剖学时，脑子要被这些名词搅昏，做梦都在记和背。百里嘉记忆力最强，称得上是过目不忘。盈越则是无差别吸收，甭管赵高讲了什，大家问了什，先写来再说。由邺稳扎稳打，严谨心细。
最令赵高意外的，是巫冼。
老人家似乎对骨骼早有研究，理解这些内容驾轻就熟，甚至偶尔的总结和现代医学知识撞火花。
至吕蔡招了奴仆送暮食，大家方才从一整日的学习中缓过神。几人的图册上，写满了批注。
夜幕低垂，赵高和百里嘉送巫冼三人离府，赵成扛着一硕大的包裹，远远走来。她过去接应，赵成赶紧甩手交给她。
“伯兄，田牛交于我时，神神秘秘的，你这是做的什好物？”
“秘密。”赵高朝着百里嘉招手，示意一起去学室。
赵成在后紧接着叫：“你走那快做甚，闾左有事让我讲于你听呢！”
她放满步子，回身道：“是轮作的作物吧？我心中有数，待雪融了，过几日会去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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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牛用麻布裹得严实，一层层剥来，显露有些泛黄的“白骨”。百里嘉拿起一截骨头模具，屈指敲了敲，道：“你竟让他用的黄杨木来做？”
她取所有零件，按着田牛预留的卡扣，开始组装，“黄杨木木料坚硬，适合做这些。”
田牛的手艺在她日复一日的锻造，有了质的提高，起码开始讲究美学了。
安装十分顺利，两人扶起骨架，立在撑杆上，配上头骨，非常完美。她调整一番，百里嘉啧啧两声，提起骨架的一只胳膊，似有所感道：
“昔年经过长平，路面白骨累累，连陈土都盖不住。我阿母曾说巫者为魂灵纯净，如非不得已，绝不碰死物。未料，我日起却要与她的信念分道扬镳。”
人对亡者的遗体感到畏惧，触碰遗体，认为这是十分损阴德的事情。官府中如有死者需查验尸身，也是令史述，牢隶臣代为手。研究白骨，往后或还会将尸体开膛破肚，每一件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当田牛看到赵高要做的模型时，头晃的如拨浪鼓，险些跪来求放过。虽然最后还是妥协了，并且把模型打磨的光滑精细。
赵高怅然，用包裹的麻布罩住骨架，“百里嘉，你如做的，必不会令你后悔。”
百里嘉莫名笑道：“你不知，盈越和由邺都是因巫冼留，我却是为我己选了你。”
巫冼是德高望重，在众巫中享有盛誉。由于他软硬不吃的牛脾气，前来讨好结的人，几乎都是碰一鼻子灰，败兴而归。久而久之，便无人往他跟前凑了。
他说完这句，不再继续，圆乎乎的脸蛋多了些寂寥。
“小先生在？”门外传来的问询声打破两人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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