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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呆呆地跟江晟对视，没彻底醒来。
见顾思南盯着己不动，江晟晃了晃手，“顾思南？”
司机也转过头问了句，“没事吧？”
听到司机的声音，顾思南总算清醒了。
“到了吗？”
“嗯。”江晟点头。
顾思南抹了抹脸，说了句“抱歉”，跟着江晟了车。
江晟看着他，“要扶你吗？”
顾思南摇头。
江晟没说什，只是放慢脚步走在他身边。
现在剩不到十分钟十二点，正常挂号那边还有排队的人，江晟直接挂了急诊号。
急诊号没什人，顾思南很快进了诊室。
医生给顾思南检查了，又询问顾思南以前痛没痛过，听完顾思南的回答，就建议先去做个检查。
顾思南摇摇头，只让医生开药。
拿了药，又找护士要了杯开水吃药，顾思南坐在等候处的椅子上，等待药效发作。
江晟突然问：“你经常胃痛？”
顾思南有些诧异，转脸看他，“不经常，偶尔吧。”
江晟说：“还是检查比较好。”
顾思南更惊讶了，直勾勾盯着江晟半天，笑了起来。
移开视线，他分析说：“我天会痛大概率是昨晚熬夜了，然后天早上还没吃早饭，叠加在一起的缘故，没其他毛病。”
他又拿手机，打开支付宝页面，“你支付宝账号给我一，我还你钱。”
江晟报了一串号码。
顾思南边听边输入，页面跳来账号，顾思南递给江晟看了眼，确定以后，就把打的费和挂号费转还给了他。
江晟收，看向顾思南，“你好了？”
“好多了。”
“那我先走了。”
江晟站起来，拎起书包背好。
顾思南也站了起来，“等一。”
江晟回头，“还有事？”
“我也不想欠人情，”顾思南说，“中午我请你吃饭，谢礼。”
第5章 chapter 05
最终这个人情顾思南还是欠了。
江晟用“有约”拒绝了他。
顾思南才想起来，江晟原本是要去Y大找人的，是他半路胃痛，江晟不得不照顾他，耽误了大半天时间。
江晟拒绝完就要走，又被顾思南拦来。
他找护士借了纸笔，低头认真写了一张“欠条”，末尾签上己名字，递给江晟，“给你，我不会赖账的。”
江晟拿着那张“欠条”，又看向顾思南。
顾思南把笔还给护士，冲他扬了扬，“收好了，让我欠人情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你得好好珍惜，好好想用来换什。”
江晟注视许久顾思南，半晌折好纸条，放进书包里。
“嗯，好。”
摸了摸耳朵，顾思南又看了眼江晟，他好像从这句“嗯，好”里听了点笑意？
……错觉吧？
了医院大门，顾思南拦一辆租，拉开车门后招呼江晟，“一起吧，我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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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你去Y大，正好顺路。”
江晟没拒绝，跟着上了车。
顾思南吃的药药效已经发作，胃不痛了，又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车里的汽油味影响不了他，不再会晕车。
跟司机报了地址后，他就摸手机当起低头族。
陈珂刚刚给他发了不消息，问他怎还没到，他还没回。
没敢说己胃病犯了跑了趟医院，顾思南带过这个话题，只是说：[马上就到了，很饿，你先点好菜等我。]
陈珂几秒后回复过来：[行。]
跟陈珂聊完，顾思南切到游戏界面，打算玩会游戏打发时间，胳膊忽然被碰了，他疑惑转头，对上江晟的目光，“有事？”
“你刚从医院来。”江晟说。
顾思南没明白过来，头顶冒几个问号：“？”
“手机收起来。”
江晟说，“坐车别看，容易晕车。”
顾思南差点条件反射回一句“关你屁事”，好在忍住了，否则真的没良心。
“好吧，”他收起手机，“看在你天帮了我的份上，听你一次。”
他不是认怂。
就是江晟为了照顾他，约会已经迟到那久，如果他再作幺蛾子又耽误人家，就非常过分。
讨厌是讨厌。
感恩也得感恩，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不玩手机，顾思南没事干，屁，股就跟有图钉一样，动来动去，像个多动症孩童，怎坐都不舒服。
江晟并不受影响，拿着单词本专注地背单词，己一个世界。
顾思南动了半天，翻来倒去背了好几遍乘法表，无聊的发慌，终于把主意打到了江晟身上。
他伸一根指头，戳了江晟胳膊，“喂，背单词好玩吗？”
江晟没理他。
顾思南没放弃，又继续戳，喊他名字，“江晟。”
顾思南的指甲很短，修剪得圆润漂亮，戳起来并不疼，只是有点奇怪。
江晟微不闻叹了气，转头看他。
“陪我聊天，”顾思南理直气壮说，“你不让我玩手机，我无聊。”
“你想聊什？”
顾思南想到昨晚他没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又问了一遍，“昨晚那杯奶茶，你怎知道我的味？”
“论坛。”
江晟惜字如金。
顾思南想了，对哦。
因为全匿名，他学校论坛是个宝藏，各种神贴层不穷，他偶尔也上去转转，确实有人整理过他的资料。
顾思南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
他又开，还挺恋，“神奇，你居然会特地上论坛查我喜欢什味，其实你昨天特别感谢我的吧？”
江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