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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张漂亮到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脸是属于程砺的，陆珣的存在，代表的是程砺受伤害的过去。
陆珣是程砺分裂来的人格，是程砺的一部分。
许睿不忍心。
他深吸一气，放握紧的拳头，尽量平静心情，对陆珣说：“你玩得太过了。”
陆珣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嘲讽和挑衅：“怎，不敢打我吗？还是舍不得程砺这张脸？”
半晌，许睿低着头说：“是，我舍不得打程砺这张脸，但我不会原谅你，陆珣，你根本就不懂得什是爱，不懂如何爱一个人。”
他抬头，红着眼睛看向陆珣，神色坚定地说：“如果毁灭是你追求一个人的方式，那恭喜你，你成功毁灭了我对你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
经他提醒，陆珣似乎才记起己才说过要追求许睿的话，察觉到己现在的行为十分不合适。
他看着明显在忍耐怒气的许睿，抬手沮丧地抓了抓头顶的头发，意识到己是长发，又暴躁地放了手。
“一块手表而已，你都二十六岁了，怎还和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露一副快哭的样子？”
“家里这样的手表不是很多吗，你上次带那块蓝色的星空腕表，虽然他也是程砺设计的，但比这块好看多了，真的！”陆珣笨拙地试图哄许睿开心。
许睿没有理会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告诉他：“陆珣，生活不是游戏，不是什都以拿来玩的。”
“你的每一次寻求刺激，每一次藐视规矩，每一个玩笑，都是程砺在替你收拾残局，只因为你是存在于他身体里的人。”
“你觉得己懂得什是责任吗？”
“借用你说的话，你都二十六岁了，有什资格活得像个孩子？！”
陆珣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渐渐消失，他愣怔地看着许睿，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许睿转身打算离开。
他累了，真的不想再面对陆珣，不想和他一起回家，或是去别的地方疯狂。
一个茫然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许睿？我为什在街边？”
许睿以为陆珣又想要戏耍己，故意装作没有听见，站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拦租车。
“你怎了？我不应该在解决霍子骞和抄袭的问题吗？”说话的人声音中带着焦躁和习惯性的傲慢。
许睿转过头，不确定地看向他。
“我是程砺，”程砺直截了当地说。
“真的？”许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程砺抬手抚了一额头，放手臂又问，“所以陆珣那家伙帮忙了吗？他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我不该轻易相信他的话、意让他现。”
是货真价实的程砺，而且他看起来很懊恼。
许睿无奈地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没有，”他暗叹了一气，尽量装开心的样子对程砺说，“我擅做主，让陆珣署名己的压轴作品，所以他很开心地答应了。”
“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他最终选用了一套名为山海繁花的成品，据说从未发表过。”
程砺不悦地冷哼一声道：“
让他署名己的作品是应该的，不过，他的设计风格那古怪，受众应该不多。”
提到陆珣，许睿不避免地想到了己的坠入爱河。
这是程砺送他的七夕礼物，结果却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被陆珣摔坏了，许睿不知道要怎跟程砺交待，心不在焉地接话：“还好，传说中的动物搭配花，这种设计很独特，所以大家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你哥找了泄密者，抄袭的事也很顺利地解决了。”他蔫蔫地补充，“我大获全胜。”
程砺没有详细询问这些细节，而是皱起眉头很关切地问：“你怎了？怎无精打采的？”
他这一问，许睿满肚子的委屈就要憋不住。
两人住在一起，程砺迟早会发现手表坏掉了，许睿不想隐瞒，但也不想让程砺知道是陆珣弄坏的。
毕竟陆珣是程砺的人格之一，程砺知道了会对己产生厌恶情绪。
权衡利弊后，许睿决心对程砺说：“我把你送我的手表弄坏了。”
“过马路时，我没注意把掉在地上，被车压坏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程砺先是有一些惊讶，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对他伸一只手道：“给我看一。”
许睿垂头丧气地从外衣袋中拿手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程砺将手表放到眼前，前后仔细看了看，揣进了己的袋。
“你干什？”许睿有些着急地阻止他的动作，他被陆珣吓怕了。
“手表的确是坏了，”程砺难得很温柔地说，“不修理了，所以我要把收回。”
“为什？”许睿心里很难受，想到这只手表代表的意义，觉得他的感情好像也受到了影响。
“我要留着，”他很任性地说。
“没用了，”程砺重新牵住他的手，扬头道，“既然陆珣弄坏了，次我会送你更牢固的东西。”
“所以，”他咳了一说，“别伤心难过了。”
许睿吸了一鼻子，抱住了又在别扭的程砺。
怀抱的感觉是暖的，确定是他的亲亲老攻，原来老攻什都知道，还反过来安慰己，真好。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抱了一会，程砺抬手揉了揉许睿的头说：“如果你真的很难受，我就找闻笙。”
许睿松开了手臂，抬头不解地看向他：“这跟闻笙有什关系？”
让心理医生开导他吗？
程砚不好意思地别过头：“陆珣或是其他人格，终归都是我本身。”
“我知道，你和我这样奇怪的人谈恋爱一定很辛苦，所以我打算采纳闻笙的建议，治疗己。”
“之前她提了一个方案，我一直没有意。”
许睿想了想，觉得如果一直这样去的话，程砺也会很辛苦，并且总有一天，会怀疑存在的意义。
于是他点头道：“好。”
两人用微信联系了闻笙，鉴于许睿和程砺的身份，还是将地点约在了两人家中。
这一次，闻笙赶来的非常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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