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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砺正要说话，突然皱了一眉头，用手按住额头，很费力地回应：“我知道。”
“你跟我说过LR的义，”他的语气仍然很温柔。
许睿以为他喝多了头晕，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满脸歉意地解释：“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撒谎。”
“我只是不想让你愧疚难过。”
程砺的身体似乎更不舒服了，用手支着头靠在浴缸里，断断续续地说：“你把衣服穿好，然后扶我去，我不想洗澡了。”
许睿以为他醉得厉害，慌忙点头：“哦，好！”
他按照程砺的指示，穿上衣裤，架着摇摇晃晃的程砺走浴缸，帮他穿好浴袍。
一秒，刚刚似乎还在忍受头疼的人猛地把许睿推到浴室角落，扼住他的喉咙狠狠地质问他：“你为什骗我？”
许睿拼命挣扎，却感觉手上的力度在加重。
短暂的茫然过后，他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陆珣。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突然记起一件事——陆珣如果愿意，是听见他和程砺的全部聊天内容的。
但这一点，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他忽略。
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许睿痛苦地想，完蛋了，他天要穿回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和程砺老攻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穿回去是不穿回去的……
第44章 转变
不行。
许睿不甘地想，他不就这交代在这里，他还有许多未竟的事业呢。
比如，马上就要过年了，他投资八位数的电影就要上映了，很快，他不仅以回本，还以赚到一大笔零花钱……
再比如，又要给C&B珠宝拍个季度的宣传片了，最近他一直在控制食欲减肥，已经一个多月没到吃小蛋糕了……
最重要的是，他向闻笙保证过，一定会帮忙治好程砺的多重人格，一来算是替原主赎罪，二来是为己和程砺以后过上更甜蜜的生活。
……
现在，要是他死在程砺的其他人格手……
许睿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死了，事情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他用尽力气挣扎起来。
陆珣本来被怒火吞噬了理智，感受到手中控制着的人在反抗，渐渐冷静来，一点一点减轻了手上的力量。
许睿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捂着脖子拼命咳嗽起来，时趁陆珣不注意，想要挣脱他的桎梏逃浴室。
陆珣回过神，一把把他堵在浴室的镜子前。
雾气氤氲的半身镜上隐约照两人纠缠的模糊身影。
许睿想要推开陆珣的手臂。
陆珣不为所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中的怒气消散后，是难以言喻的伤心。
“你为什骗我？”他重复了一遍己的问题，“明明说是为纪念我相识才纹这两个字母，为什变成了你和程砺的名字缩写？”
许睿只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疼，说不一个字。
陆珣见他不说话，眼中又升起恨意，本来撑在镜子上的手握成拳头，猛地朝镜子砸了去。
瞬间，镜子产生的不规则裂痕向面延伸，许睿察觉到一滴液体从
己脸颊边低落。
他低头看向地面，发现是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浴室地面的瓷砖上，与陆珣被水打湿的长发低落来的水滴融在一起，变成了淡淡的一缕红色。
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三滴……
这是程砺用来握笔的右手，他用设计多奇异美妙、令人赞叹惊艳的珠宝啊，还有苏璟、陆磊、夏瑜甚至陆珣己，他为什不懂得珍惜呢？
许睿的心脏像是被人倏地攥紧，疼得他喘不上来气。
接着，意识到己的反应，他茫然而震惊地问己，他到底是在心疼谁？是程砺还是陆珣亦或是其他人？
或者，这只是他刚刚被扼住脖子的后遗症？
许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陆珣再次低声问：“你为什骗我？”
“告诉我，行吗？”他有些泄了气，语调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哀求，像是个不知道己哪里犯了错的孩子。
许睿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红得吓人。
这双本属于程砺的漂亮眼睛里正流露很受伤的神情。
“我、”许睿心一软，想要开说话，却发现己的嗓音因为受伤而变得沙哑。
陆珣懊恼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许睿摇摇头，用粗粝低沉的声音说：“你做错的不止这一件事。”
“你被我骗了，觉得伤心难过、气愤难当，来找我算账。”
“你知道吗？你弄坏我的腕表时，我也很伤心，很难过，因为那是程砺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是我在一起的见证。”
“我恨不得想给你一掌。”
也许是终于感身受地体会到被伤害的滋味、理解了许睿的话，陆珣一直嚣张的气焰低了去。
许睿忍着喉咙的疼痛继续对他说：“还有，你在路上随心所欲地飙车，如果撞到人，那这个人和他的亲人也会很难过。”
“不仅如此，你的亲人……程砺的亲人，都会难过。”
“他的心情就和你现在一样，也许比你现在更痛苦十倍、百倍。”
陆珣彻底蔫了，喃喃地说：“对不起，丢掉手表的时候，我只是不想让你和程砺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那亲密，那开心。”
“我觉得我喜欢你。”
许睿：……
许睿动忽略这几句话，无奈地问：“所以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错误？”
陆珣看着他若有所思，半晌乖顺地点头：“知道错了。”
他习惯性地伸流血的右手，轻轻碰了碰许睿的脖子：“疼吗？”
许睿不在地避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要去卧室！”
陆珣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己还圈着许睿控制着他的行动，急忙放手臂站直身体。
许睿推开浴室的门，在外面冷冷地命令他：“你也来，快点。”
“哦，”陆珣闻言傻傻地应了一声，低头发现己身上还穿着敞开的浴袍，手忙脚乱地把腰带系好，跟在许睿身后，来到床边。
许睿把他按坐在床上，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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