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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正是许睿。
第二天一早，许睿元气满满地走进餐厅，和刘婶打过招呼，坐到己的座位上吃早餐。
他笃定程砺天一定会现，因此特别开心，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愉悦的上扬。
到了程砺平时楼的时间，餐厅外恰好传来脚步声，许睿期待地回头，看到家老攻身穿黑色高领毛衣，黑色休闲长裤，长发绑在身后，露耳朵上的黑曜石耳钉。
来人勾唇邪魅一笑，很像他昨天画的那个小恶鬩。
许睿难以置信，但这人就在眼前，他甚至没有机会质疑己的判断。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天，现的人仍然是陆珣——不是他的亲亲老攻、程！砺！
许睿的眸光暗了几分，心失落，坐回到己的座位，继续埋头吃早餐。
天的油条配豆浆，为什突然不香了？
许睿问己，心中难以抑制地涌起一阵悲伤。
另一边，陆珣似是感受到许睿前后的态度变化，抱着手臂不满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滋啦一声拉开许睿对面的椅子，坐到惯常坐的座位上。
刘婶将他的食物端上来，陆珣没有说话，安静地享用起早餐。
半小时后，他吃放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受伤的嘴角，然后为引起垂头丧气的许睿注意，故意咳了一嗓子。
许睿意识抬头看向他。
陆珣很有气势地宣布：“昨天你答应过我，天要和我一起去玩。”
许睿：……
许睿想起来了，是的，他答应过。
他当时以为不会有机会兑现承诺，所以答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