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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你要躲起来，用投影视频跟我说话，原来是变成小孩子了。”尤佳感觉很惊悚，用颤抖的声音继续，“原来做坏事有报应是真的，我以前偷偷用你的牙刷刷鞋，不会也有天谴吧？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原谅我年无知。”
尤佳画着十字做忏悔。
“尤。佳。”成为“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经典案例的蒋倦气得攥起手。
“你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你。”尤佳没有再拖延时间，站起身。
“呵，怕你妹妹被我欺负？”蒋倦眼尾压，牵唇冷笑，“求我啊，求我我就不伤害她。”
尤佳看着屏幕里脸上还有面包喳喳的小奶包，摇摇头，转身书房，只留一句话：“一会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蒋倦没把尤佳的话放在心里，确定尤佳不在视频对面了，他的目光放回到万万岁身上。
在尤佳面前他还稍微收敛一些他的恶鬩本性，但尤佳现在不在了，他也就不用压抑己了。
“我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孩子了。”蒋倦伸尖，舔了舔唇，还有后半句话“看起来就很好吃”，他曾经用“吃孩子”这招成功把所有想要他抱，想和他玩的小屁孩都吓哭了。
然而，万岁却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板着小脸，伸小手，严肃地打断他：“谢谢你的夸奖。”并大方地分享三岁半童护肤秘诀，“我每天都有抹香香，还和妈妈一起这样拍脸。”
为了让蒋倦了解护肤的每一步，万岁还把剩了一半的法棍放到一旁，抬起小手，认真地轻轻拍打小肉脸，小脸没有一丝丝表情，很有黑涩会大佬的风范，手法却优雅专业而细腻。
啪啪啪啪啪啪。
万岁示范得很认真。
病娇小蒋倦根本没有机会发病，就被万岁带偏了画风，直接从邪恶暗黑风带到了小红书贵妇风。
蒋倦忍无忍，咬着牙想把后半句话说完：“我说你细皮嫩肉，是要吃……”
万岁凝重地摇摇小脑袋，再次打断蒋倦，小脸义正言辞：“不要夸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葫芦的。”
“葫芦？”蒋倦疯了这多年，第一次遇到他听不懂别人意思的情况。
万岁看蒋倦茫然的表情，表示理解，葫芦这个词汇对一般的三岁半小朋友确实难懂了一些，于是她又开始教蒋倦什叫葫芦：“葫芦就是，你想要给我好东西，让我高兴，然后放过你。”
眉眼阴鸷的小奶包静了片刻：“那叫贿赂。”
“葫芦。”万岁纠正蒋倦。
蒋倦忍着火气，一字一顿：“贿。赂。”
万岁比他顿得更厉害，像是耐心教小朋友发音的语文老师：“葫。芦。”
蒋倦心里飘过一万字的
脏话，偏执的性格让他不就这样算了，所以又攥着拳头继续：“贿赂贿赂贿赂。”
万岁认真地回应：“葫芦葫芦葫芦。”
她没有嫌弃怎念都念不对的蒋倦，她认为每个小朋友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就算蒋倦之前要把她姐姐关起来，还要挖眼睛，但只要他愿意学习，她就愿意教他。
“贿！赂！”
“葫！芦！”
这个过程×100次，蒋倦心念一动，故意把万岁的词抢了：“葫芦。”
他预设的走向应该是，他说了万岁的，万岁就会意识说他说的，一般大人都拐不过来这个弯，他不信万岁会不上当。
诶嘿。
万岁还真的不上当，听到蒋倦说了葫芦以后，满意地点点头：“嗯，你会了。”
什叫做他会了？蒋倦感觉己没病都要被尤佳的妹妹气病了，噌地站在老板椅上，对着红木桌面啪地一拍，本来想震慑万岁，但——
按在桌面上的小手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