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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杨子夏紧抱那人的腰，用肩顶住他的肚子，想把他直接撞到对面的墙上。
但另外两人拦住了他。他制住杨子夏，要把他从己队友身上拉开。杨子夏失去平衡，和他扭打在一起，带着那两人倒在了地上。
领头那人抬起一脚，狠狠揣在杨子夏肚子上。杨子夏吃痛，弓起了背，捂着己的肚子。
他躺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他的肩胛骨承受着那些人落的拳头。他蜷起身，紧紧抱住领头那人的脚。他从眼角看着对方，眼里燃烧的愤怒让那人一怔。但瞬间过后，那人的另一脚狠狠踩在杨子夏的胳膊上，让他吃痛地放开了手。
“操！你干嘛呢！”
孙小虎的声音从男厕门传来。
围殴杨子夏的那几人猛地住了手。杨子夏从他腿间的缝隙看见孙小虎的白色球鞋。
“我/操！你一打三要脸吗！”
孙小虎把怀里抱的零食扔到一旁，揪住门那人的衣领，上来就是一拳。但那一拳毫无作用，那男生的身体晃都没晃。
“操！杀人了！”孙小虎大喊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着。即使现在已经距离放学后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还有值日生留在附近的教室里。有人从邻近的教室里探头，朝这边张望着。
男厕里，杨子夏扶着墙，想站起来，但肚子使不上力气，又滑坐到地上。孙小虎隔着那群人看见了，大喊道：“子夏！你别死啊！”
杨子夏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对他比了个中指。
“滚你妈的。”那几个人推开孙小虎，跑了去。那领头走在最后，末了转过身来，指着杨子夏，放狠话道：“你别他妈惹雷铭，败他名声。我看见你就恶心。”
杨子夏一听这话，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要冲过去拼命。但孙小虎拦住了他。“行了行了，别追了，三十六计保命要紧。”
杨子夏脚上没力气，全靠孙小虎用肩抵住他。杨子夏眼看着那群人消失在楼梯，气得一牙都要咬碎了。
孙小虎想换个姿势，把杨子夏的胳膊搭在己肩膀上，好让他靠着己走路。但杨子夏肋刚才被人踢了一脚，经孙小虎这一扯，让他痛得倒吸一冷气。孙小虎连忙放他的胳膊，扶他坐回地上。
杨子夏眼前一阵发黑，双手还在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孙小虎蹲在他身旁，小心地问：“哎，我去……我去找老师吧。”
“找老师有屁用，”杨子夏粗声粗气地说，“她帮我打回去？”
“你怎惹着那群人了？他是篮球
队的。”
“操，我他妈哪知道？”杨子夏朝他吼道。“你刚又是跑哪去了！”
孙小虎缩了缩脖子。“我那不是……看你那辛苦，跑小卖部给你买乐去了……"
杨子夏瞪了他一眼，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孙小虎壮起胆子问道：“我听他提到雷铭。你跟他……没什仇吧？”
杨子夏嗓间涌上一股血味，让他连呛好几。肺呼吸过猛，又牵扯到后背上的淤青，杨子夏痛得快喘不上气。
“孙小虎、杨子夏？这是怎了！”米娜充满怒意的声音从厕所门传了过来。
孙小虎和杨子夏时抬起头。他的班主任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一脸铁青。她身后跟着一群学，好奇地朝这张望着。许是孙小虎刚才喊的那两嗓子让谁给听到，叫来了她。
米娜看清杨子夏的模样，倒吸一冷气。“杨子夏！你跟谁打架了？”
孙小虎带着哭腔说：“老师，快叫救护车吧！子夏他快不行了！”
“我……去你的……”杨子夏从牙缝里挤这几个字。他撑着孙小虎的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全身都传来剧痛，但他咬着牙没叫声来。“呃，老师，我得去趟，去趟医务室。”
“去什医务室，你这要去医院了！”米娜踩着高跟鞋走进男厕所，搀住杨子夏的胳膊。从她身上传来的护肤品的香味让杨子夏鼻头一酸。那味道让他想起了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