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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礼看向镜头。
八年了,他有了第一张合照。
*
“你那个痴迷的眼神是怎做到的?”
包机还没飞,宣传报道就已经来了。摄像师选了一张仇海看镜头笑,铭礼看他的照片作为终极头条,刊登在了报道最上面。
铭礼还是看了周末路过公司拍的照才知道这张照片还登在了公司大门最显眼的位置。近段时间,公司上上都看到铭礼那张大脸以及仇海放在他肩膀头的手,还有那个……
“这眼神怎就痴迷了,这叫正经凝视。”铭礼电话里反驳。
“拉倒吧,你眼里的火花快把仇海的脸烧穿了。”
“……”
“这恨?”周末悠哉地说:“要不我就找人揍他一顿,替你解解气。”
“然后我的工作也揍没了。”铭礼皮笑肉不笑,“你还不如把他车胎扎了,让他迟到误机,降级成一副,平起平坐。”
“那没招,仇海没驾照。”
铭礼愣了愣,“他怎上班?”
他这行上班没个规律点,经济力不论好坏都会置办个车,不然太不方便。
电话那头的周末静了一会,说:“打车吧,具体不清楚。回来别忘了找我,姑娘替你约好了。”
铭礼明面上高兴答应,心里重重叹了气。
晚上,铭礼双手叉腰站在床前。
晚无论如何都要睡了。
他“大”字状扑到床上,卷成一根热狗来回翻滚。
手机响了,老妈来电。
接起来没等说话,电话另一头铺天盖地一顿介绍。六姨邻居家的姐姐,七姑楼上叔叔家远房亲戚的妹妹,她小学学的女,跟报幕似的。
“妈,没有爱了,你都不关心你子在外不吃饱穿暖。”
“热狗”狂吼。
“铭礼我告诉你,年再不领回来一个,我和你爸就跟你断绝关系!”
“妈!你子需要的是真爱啊!”铭礼打开扩音,一边收拾箱子一边和老妈理论。
“那你倒是找啊。”电话另一头的老妈也刚起来了,“一天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再好的条件有什用
!”
铭礼知理亏,气场弱了一截,“你这是变相□□。”
“我就□□怎了,你看看你,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整天嘻嘻哈哈不像个事。”
“这叫年轻!”
“男人年轻有什用,当年你妈我不就看你爸年轻长得帅上了贼船,结果呢,天天受委屈!”
正在扫地的铭爸满脑袋问号。
“您在家都成世界霸主了,我和爸哪敢反驳一丢丢,您有啥委屈的!”铭礼高声反驳。
“不管,总之我已经把话挑明白了,剩的你己看着办吧。”
“……”
男人好难。
“其实有时候吧。”铭妈秒变慈祥,说:“我和你爸也在想,没有女孩喜欢你,男孩也不是不……”
“妈——!!!”
“咚咚咚。”
铭礼愣了一,环顾周。
“咚咚咚咚。”
“子你那什声音。”
“妈,先不说了,回家再聊。”铭礼小声说完挂断电话,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辨别“咚咚”声的来源。
最后在床头找到了声音源头。
“咚咚咚。”
铭礼也回敲了两,手机响了。
胖大海:酒店隔音不好,终生大事不宜在此地决定。
“……”
丢脸丢到隔壁去了!
*
托仇海“偷听”的福,铭礼睡得格外香甜,对这张床再也没有想入非非的杂念,只有早飞完早拜拜的冲动。
早上,铭礼拉着箱子走电梯,乘务长已经带领她的组员在神采奕奕地开会了。二副弟弟坐在另一张桌子整理航线资料,他走过去。
“早,铭哥。”二副把厚厚一份资料递给他。
“早。”铭礼拉开椅子坐,一页页边翻边说:“以啊小子,昨天机长叫你去吃饭都不带醒的。”
“啊?机长叫吃饭?”
铭礼默了片刻。
两个人对坐着大眼瞪小眼,瞪了有一个世纪。
“昨天早上吗?机长群里通知之前我就醒了啊。”二副弟弟掏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
又打开通话记录往划。
眼瞅着日期都快划到半年前了,铭礼不忍直视又不知为何心潮有些小澎湃,还没澎湃过劲就见二副弟弟整个人又不好了。
“哥,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又哪里做得不对惹到机长了。”
“……应该不是。”
怪我,怪哥哥我,不该天真相信仇海的鬼话。
乘务组开完会,其中一个乘务员走到两个人的桌前。
看外表感觉这姑娘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相非常甜美,额头饱满大眼睛,耳朵上圆润的珍珠耳钉点缀得恰到好处。
甜美乘务员打开一盒香糖,“哥哥,吃糖吗?”
声音比糖还甜。
“谢谢小姐姐。”二副像一只摇尾的微笑犬摊开双手。
甜美乘务员委婉干笑了几声,很随意地倒两颗。轮到铭礼,甜美乘务员瞬间变得再次甜美了一个高度,问:“哥?”
铭礼:“我不太喜欢吃甜的,谢谢。”
“哎呀,这个保护牙齿,不甜的。”甜美乘务员倒了三颗在己手心,冲铭礼眨她卡姿兰的闪亮大眼,拐着山路十八弯的调调,“你尝尝嘛。”
铭礼:“不了,谢谢。”
甜美乘务员走后,二副冲铭礼竖起了大拇指,“哥,抵抗力妥妥的。”
铭礼这才仔细看了看跟他一起飞的乘务组,颜值已经以用“小明星脸”来形容了,“特殊航班特殊配置,不必当回事。”
二副:“铭哥你错了。”
铭礼:“?”
二副:“你多跟仇机长飞几班,你就会发现跟他飞的乘务组颜值都不低。”
铭礼:“……”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
仇海左手拉箱,右手拿着飞行帽。乘务组五朵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