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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铭礼的视线随着他移动。
“去买几份早餐。”
机长作为整架飞机的老大,从来都是特权般的存在,哪怕他当着整个组的面在车上吃独食,也没有人敢有异议。
但顾及组员没有吃饭亲去买早餐的机长,赵嘉归头一次见。
“我去吧。”铭礼起身。
“我去我去。”赵嘉归也站起来。
三个男人挤在本来就不宽敞的驾驶舱,形象都有点滑稽。铭礼成功第一个舱,一溜烟跑没了影。
“机长您歇着吧,我和铭哥去就行……”赵嘉归抬起头看仇海,说到一半的话止住了。他千真万确看到了仇海皱紧的眉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廊桥不明意味的眼神。
“十大鬩鬼机长”之首瞬间变得……有人情味。
赵嘉归只想到这个词。
仇海扔“你留”三个字,向候机楼走去。
*
“老板,八份沙茶面,八个卤蛋,蛋放进去就行。”铭礼在登机附近转了一圈,停在“厦门特色小吃”的摊前。
大锅里滋滋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店员将面捞起,淋上秘制酱汁。各式各样的调料摆在台上,旁边还有免费续杯的柠檬水。
肚子咕噜了一声,铭礼盯着面咽水。
一个人站在他身边,铭礼转头微微一怔,“师父,吃面吗?”
“不吃。”
“吃蛋吗?”
“我有。”
“……”
铭礼嘴角抽搐,又把视线转移到碗里的面上。
“你不是说你吃过了。”仇海说。
机组一共九个人,铭礼点了八份。
“我…我没吃饱。”铭礼圆谎道。
工作人员一份一份将面打包好递给他,两个人一人手里提着份。
“师父,你还想吃点什,我去买。”
机场的美食广场摊位众多,不光厦门本地美食,全国各地乃至全球美食,甭管正不正宗都在这里买到。
相的制服,不等级的肩章,他走过一个又一个美食摊,引来无数人的注目。
仇海索然无味,侧头看着旁边的人,
“你叫我什。”
明明是疑问句却说成了陈述句。
铭礼充满兴趣地望向周围,看似无意地说:“师父啊。”
仇海站住,铭礼走去两步,没办法也站在原地。他没有回头,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
“铭礼,我再问你一遍,你叫我什。”仇海从牙缝里挤这句话,眼神烧得铭礼僵直的后背生疼。
半晌,铭礼说:“师父。”
“……好。”
仇海越过他,径直往登机走去。
乘务组带着感激一个接一个跑来驾驶舱谢谢机长,李利婷眼中的小星星更是闪天际,扒在驾驶舱门死活不走,最后被乘务长拖走。
沙茶面的香味,乘务员开心的交谈。驾驶舱的门开着,笑声时不时传进来,赵嘉归哼哧哼哧吸着面条。
铭礼吃了几就饱了,放筷子,余光看着坐在左座正在看书的仇海,光线投在他细腻白皙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完美折直角阴影。
仇海忽然放书,起身走驾驶舱,坐到头等舱宽大的真皮座位上。
几名乘务员见机长来纷纷围了上去,比刚才更激烈的笑声传进驾驶舱。
赵嘉归的面还挂在嘴边瞄着铭礼,偷偷碰了碰他,“我是真的不了解你。”
“我也不了解了。”铭礼低低叹了气。
第25章
早上五点半,闹钟准点响起。
铭礼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坐起来点开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和闹钟一分不差。确认完毕后,床,洗漱,丝毫不留恋温热柔软的被窝。
手机屏幕还亮着,一条微信蹦了来。铭礼从洗手台扑到床边,边刷牙边点开消息。
天又是周末的一天:大餐已就位,静候落地佳音。
铭礼笑了笑,期望扑空的失落感被填了一大半,回道:别告诉我你熬了个通宵。
天又是周末的一天:这倒没有,不过昨晚也准备了一晚上。我看仇海天也不飞,正好你叫上他,咱嗨起来。
明明白白:周总威武,人不在公司居然深入排班系统。
天又是周末的一天:过奖过奖,你快收拾吧,加油哈。
明明白白:必须的!
退和周末聊天的对话界面,紧挨着面一栏的信息条毫无动静。铭礼点进去,仅有的几条消息是两天前的。
明明白白:师父,安排我后天放单检查了。
胖大海:嗯,加油。
明明白白:我会努力的!(肌肉)(肌肉)
明明白白:师父,检查要是过了一起庆祝吧。
关掉水龙头,铭礼看着镜子里己的脸,水珠从好看的侧脸滑落。
手机忽地一震,脸都没来得及擦,他抓起手机。
老妈分享了一篇文章。
——震惊!这两种食物混在一起吃竟然昏迷!
老妈:子,要紧注意!
铭礼:“……”
这又是早上跳广场舞听大爷大妈的家长里短听入迷了。
铭礼假装还没起床无视,又点开和仇海的对话界面,不死心地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明明白白:师父,我发去公司了,祝我好运!
上了车,微信还是没有动静。铭礼叹了气,猛然觉得不对。
他天是资质晋升,被放单检查的学员,这个状态怎行呢。
“啪啪啪!”
脸被呼得又热又疼。
铭礼提起精神,启动、挂挡、放手刹一气呵成,经过改装的MINI Cooper发动机轰轰作响,整个地车库都听见狂野的咆哮。
*
有放单检查资质的飞行员都有着几十年的飞行经验,上万个小时的安全飞行经历。他是民航界坚固的堡垒,值得所有人尊重和仰慕。
检查员翻开放单记录本,时伸一只手,“铭礼,恭喜你,本次放单检查顺利通过。”
“谢谢张教员。”
两人在中间的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