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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说问什，她应该问什，她心里一片茫然，正如眼前看到的那层雪一样，竟觉得懵懂恍惚，并不知道问什。
萧湛初见她这样，额头青筋隐隐跃动，他捧着她的脸，咬牙道：“玉磬，我和她没什，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母亲早就死了，在我三岁的时候就不在了。”
顾玉磬睁大
眼睛，恍惚地看着他，心说不是亲生的，所以她竟对你起了这样的心思？
萧湛初咬牙，低吼道：“没有，我没有，我不许你那猜，你不那想！她刚才是拉扯着我，我没碰她，我没有碰，你若不喜，她碰了哪里，我就砍了哪里好不好，她扯了我这里，我不要这条臂膀了！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不会让别人碰，好不好，玉磬？”
顾玉磬清澈的眸底都是茫然，她不明白他在说什。
萧湛初抱紧了她，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紧贴着己的胸膛：“我和她什都没有，她把我养大的，以前对我还算疼爱，我也一直视她为母，后来等我大一些，发现她的心思，我就远着她了。若我和她有什，让我暴死街头，死后化作孤魂野鬼！”
顾玉磬闷闷地靠在他胸膛上，熟悉的清冽气息，这是她夫君的气息。
她想着当时听到黄贵妃说的话，那哀婉绝望的语气，那并不是两情相悦，她听得来。
萧湛初看她一直不说话，前所未有的恐惧犹如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几乎窒息，紧声道：“玉磬，你不信我？我和她怎，我怎做这种违背人伦的事？”
顾玉磬蠕动了唇，终于道：“我然信你。”
信他，但只是被吓到了。
她是看了一些志怪话本，也知道许多龌龊事，但总会觉得，那是话本罢了，世间怎会真有这种事？
萧湛初听她这说，心微松，便抱着她，再次解释道：“小时候我娘死了，我什都没有，父皇并不管我，我被两个老嬷嬷带着住在荒芜的深宫里，后来我设法见到了父皇，父皇疼爱我，她才成了我的母妃，这几年，我察觉到她的不对，已经远着她了，你看，我都极去她宫里，也极和她说话，上次她来我府里要我分房，我根本不曾理会她。”
分房……
他不提也就罢了，他说起分房，顾玉磬就想起上辈子。
她不止一次想过己上辈子的死，心里知道必然是和己这皇子妃的位子有关，但是现在，她更清楚了，她定然是被那位觊觎着己养子的贵妃杀死的。
顾玉磬心茫然，又觉好笑。
黄贵妃竟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呢，她应该
高兴她竟然不是，至己在萧湛初这里更多了几分胜算，还是应该难过那竟然不是，若是亲生母亲，怎觊觎己年轻的子。
萧湛初看她只睁大眼睛看他，却根本不说话，终究觉得怪异：“那你还有什问题，你问我啊，你但凡问了，我什都告诉你，你若气了恼了，应该打我骂我。”
他是宁愿看她耍小性子，闹翻天才好，总比现在这样，竟如一个木人似的，看了让人心慌。
不过顾玉磬却是没什好问的，她斜靠在榻上，绞尽脑汁地想，她信他，信他和黄贵妃没什首尾，若是有，黄贵妃不至于这怜，也不至于这恨己了，那个住在深宫的女人，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己养大的年便宜了别人，己却求而不得，才至于那恨己，要置己于死地吧。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萧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