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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问沈柠:“否暂借木剑一用?”
沈柠不明所以,把木剑递给他。宴辞拎着木剑在手上掂了几,随手挽了几个剑花:“前辈若不放心,何妨一试?”
“你无法用内力,咱便只比划招式,不用剑气。”
阿罗明日要去偃傀派,沈柠就要托付给宴辞照顾,也想试试他功夫,于是抱着青睚剑随他走到院中开阔处站定。
“多谢前辈。”
他喝了酒,整个人都洒脱了几分,微微笑道:“日承柠姑娘点拨,解开多年困扰,无以为报,就请姑娘看一场剑吧。”
沈柠忽然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瞳孔微微张大,刷地坐直身体,放轻呼吸。
此刻的宴辞存在感格外鲜明,甚至强过了在场中的阿罗。
夜黑如墨,星斗漫天。
他一身白衣,木剑斜斜指向身前,再抬眸时,神情已经变得专注。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和喉结,似乎都因这认真而发生了微妙却难以描摹清楚的变化——
就好像他手中所持不再是一柄普通的木剑,而是真正的神兵利剑。
而他也并非是一个身无内力、愁病交困的普通武者,而是像沈楼,不,是比沈楼更加傲气凌人的剑客!
第26章 往事难追
圆月高悬。
竹枝堂后山有一块演武场,场地很大,是平日供弟子操练所用。曾经最鼎盛时容纳数百名弟子时使用。场中修有兵器库,如虽不复当年荣光,但每日仍有弟子巡视守卫此地。
原本入夜后就不再开放的演武场,日却传来有些许声音。
两名弟子换好岗,按例要守一个时辰。其中新加入的弟子忍不住闲聊:“大哥,天闻老大怎这有兴致?”
另一名弟子资历老些,古怪一笑:“你还是咱竹枝堂的弟子嘛,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天是柳燕行的忌日。”
“……这我知道,闻老大为何这晚还独在里面练剑啊?她不是很练剑的吗?”
“那你就错了,她曾是六位公子中最专注练武的人,心无旁骛,其他事都有其余几位公子经手,哪需要闻老大挂心……”这老弟子神情有些晦涩,“是这两年事多,
才不爱练了。”
“知道知道,我就是冲着竹枝六公子来的!闻筝闻老大、二公子宣迟、三公子柳燕行、公子顾知寒以及殷不负、殷不辞两位双胞兄弟,六人结义金兰,共创立了竹枝堂。因为只有闻筝一位女侠,都让着她,就做了老大。”
“哦?知道得挺多。那你知不知道,咱闻老大,还是柳燕行的未婚妻子?”老弟子语气惋惜:“他是有过婚约的。当初若不是……如早该成亲了。”
新弟子一呆:“所以……天是他的忌日,”他挠挠头,替家堂主委屈:“那闻老大这样,难不成、难不成心里还没忘情?太不值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底子神情复杂:“你是没见过柳燕行才会这想。我加入得早,换作是我,恐怕也很难忘情。”
他当年追随柳燕行远征南疆鬩教,曾于凶险时被他随手救。
满目疮痍、遍地厮杀,人人尽皆沉沦于杀戮、仇恨、恶念,长久的厮杀让所有人都麻木不仁,成为只知对战的机器。唯有救他的男子神情平静,仿佛降临此间地狱的济世仙人,连洁白衣摆上沾的血迹都极。
即便后来柳燕行罪行暴露,他心中从未完完全全憎恨过这位前堂主。
“这样说的话,那柳燕行更不是个东西了!他一个人死得痛痛快快,把坏名声和烂摊子都丢给闻老大,亏我从前还那仰慕他。”
“柳燕行啊,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漆黑夜色中忽然传一声低低的叹息,两人脑子里嗡地一声,这声音太近了,明明近在咫尺,他直到方才都毫无察觉!
“谁?来!”
老弟子拔佩剑,新弟子悄悄拉了他一把,指着地上因云散而重新被月光照的树影,只见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两人条件反射地猛地抬头,眼睛不由主顺着影子向上看——
就在他头顶的树上,侧卧着一个人。
他躺得慵懒,长发随意披散来,衣襟看上去系得松垮,被风吹散了也并不在意,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然垂落,拎了一壶酒。
“你是什人?!”老弟子忙取了提灯打在树上,当光落到男子脸上的那一刻,忽然如哑了一样
猛地噤声。
新弟子兀不觉,好半天,无意识地说:“这……这不是人吧?”
话一,头上被伴打了一,还有些不服:“本来就是!哪有人长成这样的。”
确实,树上的人有种超越人类的俊美,肤质如玉,唇色鲜红,他半侧过脸来,那种震慑心魂的俊气仿如利剑扑面而来,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明明是穷尽想象的俊美,却诡异地夹杂着隐隐约约的邪气与恶念,夜色中这个男人美艳得格外突兀。
两人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你看,连你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怎有些固执的笨蛋就是不懂呢?”他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个恶意满满的笑。
新弟子拔剑,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人?”
“新人不懂事,冒犯您老人家,您别计较。”老弟子一把将他扯到身后,嘶哑着开:“闻老大一个人在里面,您请。”
新弟子还想说什,被一把捂住嘴拖到后面,让开路。
艳丽男子丢一个赞许的眼神,两人只觉青烟一闪而过,树上枝叶都未晃动,再看时已经没了人影。
“大哥,那是谁啊?你怎就放他进去了!”
“那你以为凭咱俩拦得住?!”老弟子退了几步,擦了擦汗:“他去年这时候也来了。放心,他再心狠手辣,也绝对不会伤害闻老大的。”
夜已沉沉。
此刻演武场已关闭,晚有些阴,一片黑灯瞎火,连月色都不明朗。
空荡荡的场地中央有一个人在独舞剑,孤零零的身影在广阔的天地间显得尤为冷清。黑暗中只有雪亮的剑光时而划破空气,夜风冰凉刺骨,她沉默地练着一招一式,鬓边秀发与单薄的衣角,都被风吹乱。
一遍、两遍……
汗珠啪嗒滴落在寂静无人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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