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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积蓄力量进犯中原。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计算得仔仔细细,前瞻后顾,顾惜羽毛。
正如两人共执掌正道,柳燕行为了推行竹枝派理念,便足水磨功夫将百家武学研究透彻,再按照正道最推崇的那副模样,如洛小山一样做个人人推崇拥戴、完美优雅的仙君。
洛小山的仙子是真仙子,柳燕行的
仙君却是假仙君,大概这个人浑身上唯一温和的,不过是外在的一身皮肉,内里的整颗心早已冰冷凉透,没有半分热乎气。除了他和闻筝这两个幼就结识、心中有共信念的好兄弟,再未有人接近过。当年殷家兄弟倾尽家财、抛却一生来追随,六人义结金兰,实则也未曾走入过他内心。
殷不辞舍得一身剐,才于临死前换他记住那一道蜂蜜糕。
因而当日顾知寒见到他和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状似亲密,才会心生不忍,尽己所去拉那姑娘脱这一滩浑水。
沈柠那姑娘,实在是太好看透了。
剑圣情薄,沈缨情深。明心仙子为他千里追杀,青杏坛医仙舍命相护,都未曾得他半分动容;娶妻后的沈缨,却又肯为妻子挑了青杏坛、封剑十数载,心甘情愿地窝在南疆。这样一个人,养的女必然也是一个性子。
何况沈柠一看就受到家中娇宠,脚步虚浮、内力平平,唯有一身轻功还看。只怕是剑圣放在羽翼护得严实、不让外界纷争打扰到她,才明艳而天真、懵懵懂懂地一脚踏进草菅人命、权|欲暗涌的江湖。
与在狂浪中争逐十数载的柳燕行,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
忽然就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姑娘,一心只习武,背负着远超身的名望,于是便动了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
从未有一个人只用短短时日,就让柳燕行护的严严实实,不准人伤、不准人碰、不准人欺辱。
也从未有一个人只凭几句话、几滴泪就令柳燕行改变心意。他一向落子无悔,凡是决定好的事,无论多久、多难都要办到,不然当年也学不成《地卷》、也不会为了推行竹枝派理念,辗转西域千里奔波、潜心数年研究武学、甚至不惜对上整个正道门派。
那日帝鸿谷他再见两人,沈柠果真如他所料浑身狼狈、血与土沾了满身,他怅然之余,才真正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两人的相伴不管是真是假,那个捧一颗真心的小丫头,早已经不知何时,占据了己兄弟的满心满眼。她是个例外,轻易就让柳燕行放一身防备;已经定好的决心,只因见她几面,便陷入挣扎与懊悔。
顾知寒最清楚,这世上男女间的情意,从来两败俱
伤,何曾有过高之分。柳燕行如每推开沈柠一寸,就如手执利剑往己心脏上插|进一分。
他身为个中老手,虽然也情沈柠,到底还是偏向家兄弟,对沈柠道了声对不起,想着大不了日后己替他照顾着,走上去在柳燕行肩上一拍:“什事这纠结?说来,哥哥给你参谋。”
柳燕行正沉思,没注意竟让他拍在了肩头,瞟了他一眼,“你是谁的哥哥?”
“弟弟,弟弟行了吧!”顾知寒老实地把手拿开:“说真的,若论武学,我不如你,若谈情|事,你不如我。”
要往常,柳燕行早就让他闭嘴了,日却微微迟疑,“她……过两天就要和肖兰回中原了。”
顾知寒瞬间明白这人何以闲的没事,这晚还在梅树兜圈子。
“留!坚决得把人留,跪在地上告诉她,她最美,她最温柔,她是世上第一等的好姑娘,你以前瞎了眼,脑子有毛病才推开她。从日起,只爱她、疼她一个人,决不再看旁的姑娘一眼。”
这些话一听就是他翻了船,哄老相好用的。柳燕行看他的眼神,就仿佛顾知寒的脑子才有毛病。
顾知寒不满:“我知道是俗气了些,你别不信,女人还就吃这一套,保管你以前不管造多大的孽,都圆回来。实在不成,你再把伤啊病啊的透露几分给她,瞧她心不心疼!”
柳燕行轻吐一气:“肖兰比我更适合她。”
顾知寒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现在他铁了心帮兄弟,只说:“沈柠一心都是你,这件事所有人都看的来。”
柳燕行正是知道,帝鸿谷一别后,满心冰冷灰烬中才又一次燃起星点不该有的渴求。
他还在强行靠着理智说服己:“肖兰是帝鸿谷双星,剑圣仇家不,帝鸿谷应该护得住她。”